廖文凯这时候的情绪,已经全然被愤怒给填满了,毫不犹豫的连连点头,说道:“想,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说着,他一下崩了起来,抓着那男子的手,状若疯狂的喊道:“帮我,帮我,你一定能帮我,对不对?”
“咳咳!”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他剧烈咳嗽了起来,而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憋红了一张脸,看样子十分的难受与辛苦。
虽然之前因为蒋芸乐,廖文凯和父亲廖景辉闹得有些不愉快,但毕竟父子亲情在那里,血浓于水,再说,正如那男子所说,廖文凯以往锦衣玉食的生活没了,这种落差所造就的恨意,自然是不小。
那男子抽着烟,一脸优哉游哉的说道:“你什么都不会,还有病,廖家也很快就完了,那个夏冬阳看上去不好对付,我凭什么帮你,帮了你我又有什么好处?”
廖文凯一怔,禁不住自省了一下,自己有什么呢?
本事?没有。
钱?
一直都是从向父亲一伸手,自己哪有什么钱,想着,他不禁绝望了,脚下一软便瘫倒在地上。
那男子冷然一笑,吐了口烟,而后提示道:“你还有这具身躯。”
廖文凯听得臀部肌肉不自禁的一紧,一转头,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着那男子,继而咽了咽唾沫,一咬牙说道:“只要,只要你能帮我报仇,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说出这番话,廖文凯只感浑身一阵恶寒,内心更是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羞辱感。
“啪!”
那男子一听,一脚踹在廖文凯的肩膀上,廖文凯一下趴在了地上。
那男子骂道:“你特么想什么呢,老子的是枪,不是搅屎棍,我所指的是你得用这具身体来给我做事。”
“这具身体?”
廖文凯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他清楚自己这副身躯,比普通人都差,能做什么呢?
那男子说道:“我可以让你变得强大,还可以让你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变强大的话语,廖文凯倒是没注意,反而对后面一句话,是听得十分的清楚,顿时双眼一瞪,惊喜的问道:“你当真能让我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可见廖文凯对蒋芸乐,的确是用了真情,那男子冷然一笑,毫不客气的说道:“你现在就如丧家之犬,说不定明天就会有人来抓你,你觉得我有必要和你开玩笑吗?”
廖文凯对‘丧家之犬’四个字,心头虽然十分的反感,却也无可奈何,他知道,这时候自己只有靠着眼前这个神秘的男子了,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只要能报仇,能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其他都无所谓。
于是便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做?”
那男子高深的一笑,说道:“跟我走就知道了。”
……另一边,许浩诚以及另外一位受伤的兄弟,第一时间被送到了医院之中,二人看着是流了不少血,但只是伤到了皮肉,并没有伤着骨头,不过,子弹从肉里面穿过去,痛还是十分痛的。
病房中,许浩诚知道夏冬阳自责,在夏冬阳进来时,便当先说道:“夏哥,谁也没有想到,廖景辉会弄来真家伙,我们没什么大事的,皮外伤而已。”
夏冬阳拍了拍许浩诚的肩膀,也不多说什么,将这些都记在心头,虽然没有伤及骨头,但为免伤口发炎恶化,医生建议许浩诚二人,还是留院观察两天。
晚上,夏冬阳也就在医院中陪护,韩少军那边,则是连夜加班审问廖景辉,以及之前的那些活口。
翌日下午,韩少军着便装,来到了医院也夏冬阳、许浩诚以及陈伦见面,韩少军找了一间医院不常用的隔离病房,对夏冬阳三人,简单概述昨晚审讯的情况,以及廖家的事情。
原来,廖家表面上做正当生意,暗地却是做着走私文物、古董造假的违法事情,而且,廖家最早做的就是走私贩卖文物的违法之事,所谓的正当生意,只是为了洗钱。
不想,这正当生意还越做越正,名声渐渐起来了,但廖家暗地里,仍旧贪心不足,继续做着违法之事,甚至所谓的正当生意,也有不少起强买强卖的霸王合约,当然,这些事少不了一些保护伞,毫不夸张的说,廖家就是一个披着健康细胞外衣的毒瘤。
末了,许浩诚不禁感叹着:“廖景辉那么爱儿子,却不想事情最初的源头,就是因为他儿子对赵总生出的邪恶心思,真是坑爹啊。”
夏冬阳却是不以为然的说道:“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真正爱子女,最初就不应该碰触红线。”
陈伦跟着说道:“可是,如果不碰触红线,他们又如何有那样奢侈的生活?”
韩少军也接口说道:“很多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惜铤而走险,实际,那样表面光鲜,实际担惊受怕的生活,又真的有意思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才是正道啊!”
几人又总结了一下这次的事情,最终一个关键的问题,廖文凯现在在什么地方,谁抓走了他?
夏冬阳便将昨晚被窥视的事,告诉了韩少军,让他暗中调查昨晚那个点,是否有人出入那栋高层居民楼,直觉告诉夏冬阳,窥视的人应该不是普通的居民。
……同一时间,在一座别墅之中,李成德坐在书房中的椅子上接听着电话,一个女人则是唯唯诺诺的站在书桌前等待着,正是让廖景辉父子翻脸的蒋芸乐。
看蒋芸乐微微躬身的站姿,显然,她对李成德十分的畏惧,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