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长老请!”
提着灯笼的人,引着马育林到了大殿,马育林迈步进入,依然没有见到半个人影,正要问问这人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这人却已经不见了。
马育林一阵心惊,不说别的,这人的身法不知比自己高了多少倍,能够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无声无息的消失而不被自己察觉。
马育林继续向里走,不过现在的他却是放开了胆量,对方显然有着将自己擒下的实力,而没有这样做,显然是要和自己谈些什么。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大不了就是谈不拢罢了!
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会有两个选择,一就是竭力抵抗,拼死到底。而另外一种情况则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如何反抗,也没有丝毫获胜的可能,索性直接放弃。
“马长老,来这里。”
一个声音从大殿佛像之后传出,寻声望去,大殿佛像后面,似乎还有不小的空间,而且那里也亮着灯光。
马育林稍微整了整衣服,而后迈步。佛像后面的空间只比前面小一点,一人在这后面,借着灯火,写着什么。
“嗯哼!”马育林轻咳一声,不过对方却是连头都没抬。而是用一只手虚指了一下放在角落的凳子。
“坐!”
马育林不知这人是谁,不过看身形可以断定,这人不是许朝升。坐在凳子上之后的马育林,思绪开始运转,他首先就是猜测这人的身份,看着装,虽然不华贵,不过却十分得体,虽然背对自己,但是身形挺拔,光是这个背影就足够潇洒,或许这人的身份在许朝升之上也说不定。
等了一会,这人写完了手头的东西,转身过来。马育林一看之下,不免惊讶,这人长相剑眉凤目,佛山派上下怕是找不到这么一个人物。
“马长老久等了!”
这人说着话,啪的一声打开了不知何时拿在手中的折扇,微微摇动。
“阁下如何称呼?”
马育林知道许朝升是朝廷新进成立的监察司的人,不过监察司是个什么样的建制他却是不清楚的。刚才他已经对这人有所猜测,现在想要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我姓宁,宁不凡。”
这人说着,开颜一笑。
“宁公子令人引我到此处,不知有何事啊?”
宁不凡,马育林没有听说过,不过太子已经到了扬州,说不定就在佛山派附近,这个姓宁的说不定,就是太子带来的人。而如果是太子的人,那么在这监察司中,应该就有着比许朝升更高的地位。
“哈哈,马长老还真是敢说,难道不是马长老故意要找我吗?”
“嘶...”马育林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自己今夜来佛山街的事情都被监察司的人所料到,那这监察司的人是有多可怕啊!
“我是要找你们,不过你们也要找我!”
马育林虽然处于弱势,不过却要抢回些强势的地位,毕竟谈判最重要的就是个气势和筹码,现在的佛山派哪里有什么筹码,那气势上,自然不能再弱了。
“哈哈,马长老好一张利嘴!”
这人笑着,端起了桌上的茶水,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马育林这一晚来回奔波,而后又跟着提灯笼的人走了这么远,也早已口干舌燥,看到对方喝水,不免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不过对方完全没有给他也倒杯茶水的意思,或者说,对方压根就是故意的。不过赢下了头一阵的马育林,也不在乎这些了。
“马长老今夜过的可好?”
宁不凡摇动纸扇,随意的问着,显得不急不缓。
马育林看对方如此做派,心里虽然焦急,想直奔主题,不过却还是沉住了气,否则落入了下风,这事就不好谈了。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谈判的底线,不过能多要到些东西,肯定是更好。
“承蒙监察司所赐,我们佛山派今夜十分热闹!”
“哈哈,马长老客气,这都是监察司应该做的。”
“你...”
马育林一时气恼,不过他刚要起身,忽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压力,这附近肯定有高手,而且是那种光凭气势,就足以将他压制的人。
“好厉害。阁下难道怕我在这里动手不成?”
马育林这话自然是说给用气势将他压回椅子上的人,不过对方完全没有理他。出声的还是对面而坐的宁不凡。
“马长老,我们两个坐在这里,是谈事情的,还请冷静些。”
若不是你拿言语刺激我,我会不冷静,马育林虽然心里不忿,不过还是明白,现在佛山派处于弱势,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我们门中的弟子,现在可安好?”
“佛山派的弟子,自然是在佛山,马长老问我做什么!”
马育林又想站起身来,不过却硬是压制了怒气,对方如此做派,必定是想激怒自己,自己不能中了对方的圈套。
“宁公子,你何必这么说话,我来这里就是想将你们擒拿下的我派弟子给保出来。”
“马长老早这么说,说不定此刻他们就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非要兜圈子,当真啰嗦。”
这人一次一次的刺激这马育林,不过马育林现在已经明白了对方说话的方式,虽然还是生气,不过却能够冷静的想着对策了。
“现在说出来也不晚,不知宁公子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肯答应放掉我门派中的弟子?”
“哼,不吃敬酒吃罚酒,条件你们早就知道,现在还问我!”
马育林之前就同意答应许朝升的条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