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洞被废弃了有一段时间,许多路都有些不平整甚至坍塌的迹象。
所有人走的都是小心翼翼。
陆归途手中并没有拿照明设备,她是一边走一边拉着尸泽。
在下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把冷光棒塞在背后,准确的说她是为了腾出手,以防意外,而且黑暗中她的眼睛看的可比白天更清楚。
她还用特制的红绳子将自己和尸泽绑在一起。
这算是加上一层保险,尸泽最近的多余行为越来越多,陆归途有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他。
要是在这狭小的矿洞中在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那可就真的是团灭了。
黑暗中,脚步声踏踏的,显得尤为突出,像是一把锤头不定时的在敲打。
赵钟明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矿洞上滴了下来,他摸了一把脸,那种触感是凉凉的。
是水?
他仰着脸看向头顶,黑乎乎的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赵,你在干什么?”赵钟明身后的小泉看到他停在路上不走了,还挡住了后面人的路。
“我刚才感到有水滴滴到我脸上。”
小泉连忙用冷光手电筒打向头顶,在冷光的照射下,能看出头顶的煤层有一片湿漉漉的影子。
“这是煤矿渗水了,不太严重。”小泉收回手电筒催促着众人“快走,要尽快赶到矿工中转休息的地方。”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点荒了,煤矿渗水可不是开玩笑的,那可是会塌陷的!
也不知摸索了多久,最前面带路的王大瓢子一脚踩到了水坑里。
“日妈哦,绊死老子咯。”
王大瓢子费力的把自己的半个腿从水坑中拔了出来。
借着冷光,齐沉看到这个坑的全貌,这个坑像是故意挖出来的,否则怎么能这么规则?
“让后面的人绕开走。”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贴着矿洞的墙壁从这个坑旁让过。
“啊!”一声短暂而急促的叫声吓的前头带路的王大瓢子手一抖。
“哪一个(guo)龟儿子?”
一时间灯光全部汇集在白宇身上“我……我不小心踩到坑里了。”
这句话惹的好些人翻了白眼.
矿洞中的水越来越多,已经浅浅的一层过了鞋面。
小泉的眉头皱的极紧,怎么还没到中转休息的地方?
黑暗、压抑、过长的时间,总会让人生出不好的情绪。
“草,这又回来了吧?”老叉盯着眼前那个规则的坑。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出了一身白毛汗。
怎么又回来了?
齐沉越过老叉,仔细的观察了眼前的坑,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军刀,砍了一个三角形的豁口。
他语气平静道“别停下来,继续走。”
这次带头的是齐沉,黑暗中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
直到这个坑再次出现。
望着熟悉的三角形豁口,众人面面相觑,鬼打墙了?
“原地休息。”齐沉皱着眉头开口道。
不能再这样无休止的走下去。
这鬼打墙太厉害了,他居然都没有发现,而且还是在他身带法器的情况下。
众人都是面色凝重,只有王四川一个人骂骂咧咧的对着那个坑。
“王四川你省点劲吧。”老叉无奈的推了推眼镜。
“得用土办法,骂鬼鬼才会怕。”
陆归途挤到齐沉跟前,悄悄的在他手上写下了几个字“多一人。”
齐沉回首,佯装不经意的打量。
多了一个人!
但看不出来哪一个是多出来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边王大瓢子骂了好一会儿又悄悄看向陆归途。
邪门的很这里,难道连他们邪道师兄妹都搞不定吗?
要不用她的血画一个辟邪的阵?
凶尸血辟邪,陆归途知道的,可是目前这种情况她放了血,一会儿再出事,那可就没办法了。
至于说放尸泽的血,那更不可能,尸泽的皮太厚割不开。
而且狭小的巷道内根本没办法让她使用招魂铃,这种东西敌我不分,不可能一下子全搞团灭。
一时间她陷入两难境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小泉有些不耐烦了“你们找到解决的办法了没?山鐄道长我请你来,你要是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我就不得不怀疑你的水平了?”
齐沉回道“我们也正在想办法,小泉先生不要着急。”
“但愿你能快点想出办法。”
在沉默的这段时间内,齐沉也在试图分辨人群中多出来的那一个人,可是怎么看都看不出来。
陆归途拉了拉齐沉的胳膊“一会儿你保护好他们,剩下的就交给我。”
只见陆归途突然割破手指,双手上下翻飞,血均匀的印在许多纸人身上。
“师妹你……”齐沉看着陆归途还是使用了老办法,他叹了一口气,都怪自己道行不够,不敢和那东西硬拼。
只见纸人嗖的一声,在黑暗中悄悄的贴到每一个人的身上。
霎时间队伍中有一道黑烟冒起,陆归途借力蹬上墙一个翻身大喊到“走!”
齐沉立马招呼众人向前方跑去,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没人看清陆归途到底干了什么。
陆归途和尸泽两面夹击,抓住了那个黑影。
膨的一声,黑影在尸泽的手中化成了一张人皮。
“原来这就是画皮。”
陆归途盯着这张皮,让她想起小时候老人给她讲的关于矿洞画皮的故事。
讲的是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