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此,一直有传言说萧皇后去突厥时,带走了前隋朝的玉玺。”
闫寸略一沉吟,道:“多谢薛将军指教。”
“不敢当,用得到末将的地方,您派人去知会一声,这是我的名刺。”
闫寸忙接过,并掏出自己的名刺,也递给了薛万彻,“您若需要下官出力,也尽管招呼。”
如此,两人算是搭上线了。
送走薛万彻后,闫寸看着刚才谈话时他无意识在纸上写的几个字,陷入了沉思。
纸上共六个字:
义成公主
玉玺
闫寸重新拿出一张纸,写了张便条,附上自己的名刺,又招来了上次替他跑腿的白直。
“还得麻烦您一趟。”闫寸道。
“麻烦可不敢当,您只管差遣。”
话虽客气,语气却很冷淡。
“请你将这些送给尚书右仆射萧瑀。”
递上东西的同时,闫寸附上三小串铜钱,共计三十枚。
白直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
“您就放心交给小的,保准把消息送到。”
“如此,有劳了。”
萧瑀最近的日子可不好过,做为李渊最器重的宠臣,在上层权利交接的过程中,他既希望李世民别动他,又知道这不可能。
最难受的并不是挨刀,而是等待刀砍上脖子的过程。
李世民偏就不动他,让他等着。
这世界上唯一能跟他比煎熬的,大概只有裴寂。
裴寂所任之职多是散官,干脆称病,往家一猫,官场那些事眼不见心不烦。
萧瑀却不行,他请假一天,公文就要堆成山了,可以说,他身兼的岗位直接影响着国家的正常运转,因此他不敢告假,只能如常去往衙署,接受同僚略带探究的目光。
同僚主要对他什么时候卸任,以及有没有性命之虞感兴趣。
日日如此压抑,即便一心扑在工作上的萧瑀也有些受不了了。
就在此时,仆役递来了闫寸的条子。
看到“大理寺丞闫寸”几个字,萧瑀沉默了许久。
有人要卸任,有人要升迁。
显然,闫寸便是升迁党中的一员,而他……
他的品级比闫寸高出许多,但要他在这种时候见闫寸,脸上不免挂不住。
越是脸上挂不住,偏越要争一口气,他当然不会屈尊去见闫寸。
“给他回话,”萧瑀对仆役道:“我有空,他若愿意,随时可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