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想透了的凌退思反倒临时豁达开来了,反正都是一死,他才不在乎怎么死呢,至于自己辛苦经营半辈子的财富,就是死也不会给姓田的,就让它随自己埋入地下吧。
田承嗣说道:“凌退思,依本官看你还是招了吧,不然后面白受一番皮肉之苦可就不好了。”
自从城外小山岗上被抓左,凌退思就已经明白恐怕自己的天命到头了,于是早已经萌生死意,只是被狄云封了穴道,除了手脚可以正常行走外,其他部位根本使不出力气来,要自杀谈何容易啊,先在看着田承嗣白惨惨的脸上那明显阴测测的样子,凌退思知道自己肯定要有苦头吃了。
田承嗣阴狠沉声说道:“哎,这又是何必呢?来人啊,打竹签,给本官大刑伺候!”
田承嗣的亲兵对这类刑具其实已经算是非常熟悉,当然这都得益于田承嗣经常给这些亲兵讲课,把这些当做锦衣卫刑讯*供的必修课示范摆谈。
两个亲兵很快削出了几支薄薄的竹签,然后慢慢的向凌退思走去,凌退思见状顿时产生一种不祥的感觉,不知道自己身上哪处部位要倒霉了。衙门左右两侧的衙役们得到了亲兵的提示,把凌退思的左手抓了起来,平放着对向两个亲兵,两个亲兵一个拿着竹签尖的那一头,对准凌退思的指甲壳,刚刚被传上来的吕医官则微蹲在一旁详细指点着亲兵用斧头不停变换方向敲击竹签扁平的尾部,“啊”的一声传了出来,引起衙门外面巷道内的阵阵回音,那是凌退思发出的尖利凄惨的叫声。
田承嗣等凌退思的声音似乎已经嚎叫得有些嘶哑了,于是再次沉下声音,阴狠狠地说道:“凌退思,好好想一想,如果你不说,一会儿你的十根手指都会被插上竹签,到了那时可是十指连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只是第一种刑具。”
凌退思忍住钻心疼痛,颤抖着嘶声说道:“田承嗣,老夫孝敬你不少,可你居然恶毒至此,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田承嗣说道:“凌退思,是你站错了队,本钦差天潢贵胄,田家与国同休,你若仅仅是贪赃枉法,本钦差看你有用,兴许还会睁只眼闭只眼,可是偏偏你不知好歹,居然要投靠闯贼亡我大明江山,嘿嘿,那就对不起了,你算是活到尽头了。”
“啊”“啊”“啊”,亲兵连击三下竹签,凌退思就接连惨叫了三声,额头上尽是冷汗,踹了两口气后喊道:“本官好歹也是翰林出身,孔圣人有言,所谓刑不上大夫,你有种就给个痛快,杀了本官好了。”
“啊”“啊”“啊”“……”,亲兵把削得尖尖的剩下六根竹签,都一一钉进了凌退思的手指里,凌退思痛得直打滚,嘴里发出了凄惨的嚎叫,不过却依旧没有想要招供的迹象,一句服软准备招出叙库的话都没有说,田承嗣见状直皱眉,略显得有些不耐烦的他朝内挥了挥左手,叫来身边的两个亲兵轻轻地嘀咕了几句。
两个亲兵去了一趟后院,捧来了一罐蜂蜜,跟打竹签的两个亲兵合作,脱掉了凌退思的裤子,几个亲兵用个匕首在凌退思的屁股和大腿上,划了十几条带血的伤口,再把蜂蜜涂在了凌退思屁股和大腿的伤口上。
一旁看热闹的安雄实在受不了了,瞪了似乎还饶有兴致的田承嗣一眼,说了句:“无耻,简直是个人渣。”
安雄转身小跑着进了后院,田承嗣见安雄真生气了,不由没来由的有些不放心,于是对着亲兵们说道:“你们先对凌退思这个狗贼动刑,本将军去去就来。”
田承嗣丢下衙门里满大堂上的人,追着安雄来到内宅,在通往后花园的回廊上好歹堵住了安雄,安雄望着还在喘着粗气的田承嗣不耐烦道:“你挡着本姑娘干什么?快让开。”
田承嗣说道:“雄,你怎么又生气了?”
安雄说道:“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恶心。”
田承嗣说道:“雄,那凌退思根本就不是个东西,你看他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要杀,简直比畜生都不如。”
安雄说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田承嗣说道:“雄,你怎么能拿凌退思跟我比呢?”
安雄说道:“凌退思充其量不过只是个财迷,但你的女人都可以当你妈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