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把这个死去的贼兵扶正,抬起一只手向后摇动,就好像这个贼兵在招呼同伴一般,另一个贼兵一直望着帐篷,见自己的同伴招手,知道这个时间不方便大声喧哗,还以为真有什么事情呢,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走向中军帐篷。
贼兵快要到帐篷前说道:“祁老三,有什么事情吗?”
田承嗣把祁老三翻转过来,赶来的贼兵突然觉得不对劲,身体不由自主向后仰,开口就要叫喊,“哦”这个贼兵还没有没有叫出来,“咯”的一声,这厮的喉骨也碎裂开来,被田承嗣一爪抓进了帐篷,然后田承嗣把两具尸体轻轻平放在地下。
田承嗣从门帘后望去,帐篷前十多个贼兵仍然面向营外,对刚才兔起鹘落间的变故一无所觉,并没有发现帐篷里的情况,也没有意识到他们的两个同伴不见了,田承嗣心说看来自己真是上天庇佑,此次不需要舍命一搏了,冷笑一下,离开转身便从帐篷北边的缺口钻了出去。
田承嗣刚刚转出帐篷,就看见净尘、净玄、净明、净空熟人急匆匆迎面赶来,净尘说道:“将军,你怎么能一个人留下呢!”
田承嗣压低声音说道:“你们回来干什么?趁着贼兵没有发现赶快走。”
净玄问道:“将军,刚才那两个贼兵怎么样了?”
田承嗣说道:“都干掉了,其他的贼兵还没有发现。”
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人拥着田承嗣西去,绕过了两排帐篷,就看见了花铁干、狄云、洪七的背影,田承嗣、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又潜过三排帐篷,终于跟花铁干、狄云、洪七会合在一起。
田承嗣一干人来到了闯贼军营西面栅栏旁,突然边上帐篷中走出一个贼兵,迷迷糊糊的对着栅栏就“哗”“哗”“哗”的撒尿,嘴里还在问:“喂兄弟,有好事叫上我一个。”
田承嗣轻笑道:“好啊,一起去找大姑娘小媳妇。”
田承嗣说话间,已经闪到了撒尿贼兵上前,又是一招致命,扭断的贼兵的脖子,可是田承嗣顾上没有顾到下,被贼兵溅了几滴尿液,田承嗣觉得非常晦气,一脚把死去贼兵踢进了栅栏旁边的浅坑。
田承嗣、花铁干、狄云、净尘、净玄、净明、净空、洪七带着刘体纯出了闯贼军营,洪七喊住田承嗣道:“官爷,小人想返回军营去。”
田承嗣说道:“洪兄弟,都到这里了,这是为何?”
洪七说道:“官爷,小人想把手下的带出来。”
田承嗣说道:“洪兄,你这样回去很危险的。”
洪七说道:“官爷,小人还是舍不下那帮老兄弟啊。”
田承嗣说道:“好吧,后面打将起来,遇到锦衣卫官兵尽快亮明身份反正。”
田承嗣话音刚落,闯贼军营前锣声鼓声便响成一片,洪七道了声告辞,一猫腰就钻进了栅栏,田承嗣随后对身后众人喊道:“快走!”
田承嗣带着花铁干、狄云、净尘、净玄、净明、净空迅速远离闯贼军营,“啊”“啊”“啊”,田承嗣和净尘、净玄、净明、净空接连干掉了一路上遇见的七个闯贼暗哨,二十一个闯贼士兵,不过运气到底也会用完的,第八个暗哨在临死前还是发出了报警的花炮,同时净尘、净玄、净明、净空虽然晚一步但还是干掉了暗哨的三个贼兵。
田承嗣见自己这些人的行踪已经暴露,索性也点燃身上带的大花炮,大花炮在空中爆炸,五彩焰火在空中绽放,这就是锦衣卫进攻的信号,这时闯贼军营锣声鼓声也越来越急,而闯贼军营的四周也响起鼓号声,鼓号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密。
“大明万胜”“刘飞虎已经投降了”“投降者免死”“你们被包围了,快快投降”“……”
四周响起了锦衣卫官兵一阵阵的呼喊声,这时西北角一亮,很快腾起了火光,把闯贼军营照得透亮,“不好了,官军杀进来了”“失火了”“中军进了贼人”“刘将军不见了”“中军完了”“弟兄们,我们完了,快跑吧。”
闯贼军营外杀声震天,闯贼军营里一下子乱成了一锅粥,田承嗣所在的西面出现一片火光,田承嗣从火光中认出是自己锦衣卫的旗帜,领军的将旗属于牛成熊部,田承嗣和花铁干、狄云、净尘、净玄、净明、净空找了处藏身之地,立即命净尘前去联系牛成熊来见。
花铁干看管的刘体纯这时候也醒了过来,用头使劲的乱撞,花铁干正要点刘体纯的穴道,田承嗣说道:“花师傅不忙,待本座先问一问刘将军。”
田承嗣上前取了原本堵在刘体纯嘴里的破布,刘体纯倒也知趣,并没有大喊乱叫,因为刘体纯知道,敌人既然敢让自己说话,就有十成的把握对付自己,自己大喊大叫只有自取其辱,于是只是把眼睛盯着面前这个十分年轻俊秀不似武人的明军军官。
田承嗣说道:“你是刘体纯吧?”
刘体纯一听登时心说完了,官军这次十成十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是刘体纯不清楚明军是不是完全确定自己的身份,于是沉默着不肯说话,田承嗣说道:“刘体纯又名刘体仁,小名二虎,匪号飞虎,闯王李自成手下的得力部将,本座没有说错吧。”
刘体纯见明军把自己的底刨得这么清楚,再不承认就只有丢人现眼了,于是回答道:“没错,我就是刘体纯。”
田承嗣说道:“久仰刘将军大名,今日得见真乃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田承嗣冷哼道:“狗官,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