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番突如其来的惊变,众少年反应不及,还是秦华阳功力高一线,第一个看清白练中的身影,大声道:“来的是竺师叔,真太好了!”说完,忙领着众人拜见。
竺十八此刻正在空中抖作一团,连运了两个周天才将撞击紫练的余劲消解,也不答理秦华阳一干人,而是望着紫练来路骂道:“一群闻着腥就没命的臭苍蝇,真真可恶!”
这才转首道:“我说华阳,由你领队,怎么也这么不伶俐,今天幸而有我,否则我峨嵋可要伤一会大面子呢!”
只是说到这里,竺十八脸却有些红了,又道:“那赤苏剑被你们那位有福气的收了?”
刘香浓闻声,赶忙将宝剑自囊中取出双手奉上。
竺十八收在手里,啐了一声道:“怎么只有光杆宝剑,连个剑鞘也没有?”
秦华阳笑道:“方才刘师弟收的匆忙,妖人来犯的又急,还没机会仔细寻找剑鞘。”
竺十八点了点头,左右看顾,发现了地上飞剑冲出的地洞。伸手往颅顶一拍,即时脑后分出一道银叶,恍眼就是三尺三寸长一柄寒光四射、芒尾密集犹如雨点的宝剑。
稍时他人剑合一,身化光影坠入地穴之中,时间不大,手里已握了一团红光出了地腹。
众弟子凑近观看,原来竺十八掌上托着的不过是一枚手掌大小的玉囊,其形如蜈蚣。再见竺十八将掌中三尺长的赤苏剑一个展动,瞬时已化为不过三寸大小,遍体赤光的银叶子。
众弟子看着前辈仙人飞剑如此神奇,无不由心佩服。
“归你了,想不到这一次崆峒之行,反而被你这脑子最不灵光的家伙得了第一口七修剑!”竺十八笑骂刘香浓道。
香浓没有想到竺十八竟会把赤苏剑赐给自己,震惊之际,忙拜身道:“弟子万不敢受仙人宝物!”
“叫你收就收了,这也是你一段缘法,再要是假惺惺的,我可就真收回去了。哎,害的我老人家白跑一趟,倒替你们挡了一剑,实在有些不划算呢!”梅锁印棠
“其实这事儿和你父亲还有些关系,就不知道这一次的事,你父亲可有参与其中?”竺十八问刘香浓道。
刘香浓苦着眉道:“弟子就是为这一事烦急。在家中时,我从未听说过与崆峒派有仇,只是父亲这多年来常常心思不展。弟子惶恐,生怕家父也深陷其中。”
竺十八苦笑道:“这事儿就算你父亲真的参与其中,也不能十分怪他。但我前月就曾与你父亲见过一面,其时倒没看出什么,想来倒不一定。”
竺十八自然不能告之刘香浓当年姚花影曾与他父亲刘雨浓有婚约,只是后来悔了婚,再过了近十年才与入云子结为父亲。虽说时隔久远,谁知当年不是入云子作的梗才折散了刘雨浓和姚花影的。
想到这里就是从来不涉男女私情的竺十八也是摇头苦笑,当下只得道:“此事干系甚大,待我回去和叶师姐商量,幸而姚师姐飞升还有些时光,如运置得当,许能将你刘家事化解。”
刘香浓闻声大喜,连忙拜谢。
竺十八笑道:“你这孩子原本性高的近,没想到事情一涉及到家人,就这般慌张起来,与你之前上山时可是两样啊!”
刘香浓闻声脸色一黯,凄声道:“师父教训的是,往日弟子的确寡淡,礼数多有不周,恳请师父愿谅。”说时,又是一阵跪拜。
“呵呵,你这小子还真是小气。不瞒你说,先前在山上时,你小子一副爱搭不理,是人就欠你二百两的样子。
我虽然见一次骂一次,其实还满喜欢你这般道道儿。只是现在的你成了个磕头虫,我反倒看着不爽快了,赶快起来吧,没得我大脚踹你!”
刘香浓闻声立起,但脸色依旧,似有心事。鸣云与香浓交情日深,知对方虽然性心寡淡,却是个可以相交一生的好友,连忙上前探问。而刘香浓只是笑了笑,不肯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