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到了堂内拜见黄雷扬时,就见黄雷扬面色平常,倒没有什么忧急的神色。
当见到自己大弟子一身从容,反倒笑了道:“怎么样,今天和苗人玉、朱凯举两家小子打了一场,结果如何?”
“回禀师父,如lùn_gōng底,魏恭良虽比我和铁牛稍胜一筹,但还不足惧;倒是朱光辅师兄内外兼修,我和他相比,还差了一大截。”
“哼,你才入门几天,比人家差一截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我听说你在人前甘拜下风,可是有这样的事儿?”黄雷扬不乐道。
鸣云唇角一扬,含笑答道:“确有此事,朱师兄比我技高一筹,再往下比试,弟子估量只怕输多胜少。且江边人多,弟子怕比斗的久了惹来铁雁门师长反倒不好看了。
不如口上称败,省好些手脚!弟子今天在外没能给师父您争光,任凭您老人家责罚!”说着,已单膝跪到在地。
铁牛在鸣云身旁没能看见他脸上神色,心怕黄雷扬真要责罚鸣云,连忙也跟着跪倒,想替鸣云求情。
林四最了解鸣云,见其神色,急声道:“臭小子,你眼珠一转,我就是知道在闹鬼,到底藏了什么心思,趁早说出来,小心我让你师父打你个屁股开花。”
鸣云笑答道:“回师叔的话,鸣云今日在码头上闯了祸心里也委实害怕的紧,即然已惹了魏恭良,自然就不再愿意多结仇家。
我看那朱光辅师兄为人也还方正,不像是个纨绔子弟,既然打不过,不如送个人情。而且……。”说到这里,鸣云拖长了声音。
林四笑骂道:“而且什么?我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实!”
二人这里对答,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黄雷扬忽然插话道:“鸣云,你既然敢说送朱光辅那小子人情,言下之意,真要比试,你还是有胜算的!”
见师父动问,鸣云不敢怠慢,忙镇声答道:“弟子不敢,只是自问还有余力,真与朱师兄比较,只怕高下只在一线,这点自信弟子还是有的。
如场上换了二师弟,想来也是一样!”
说完,又恭声道:“至于弟子称败的另一层意思,则是鸣云一时猜想。”蜜糖甜妻:撒旦老公轻点爱
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道:“如果魏恭良那小子真的修得剑术,鸣云别说打败他,就是和铁牛两人联手也伤了不他分毫。
以我来看,他不过是仗着苗人玉在外替他求情讨来一口飞刀,稍稍修习懂得些搬运的法门,离人剑合一的境界还远着呢!”
林四心上一动,问道:“怎么,大师兄,有了飞剑飞刀哪怕功夫差些也可以御剑飞行吗?”
黄雷扬摆了摆手道:“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小半,我方才所谓的飞刀,是苗人玉那厮讨来的原有主人的法宝利刃,因受原主人经年祭炼沾了灵性,自然比凡兵利器来的空灵。
加以峨嵋心法天下正宗,纵然修行不到,只以依了本门心法稍加修炼便可勉强御剑伤人,只是这样的御剑术在天下间剑客看来不过是婴儿一样的举止。
只能拿来糊弄不懂剑术的武人和寻常百姓,不然今日鸣云也不能纯靠武力将他打败。
而且魏恭良这一点点御剑术差的还远,祭出的飞刀远不够灵动,依鸣云现在的轻功竟能躲过就可见一斑。
若论到身剑合一,御剑飞空,成为剑仙人物,那更是没有影子的事,真要常仙兵利刃、真气道法缺一不可!”
林四闻声眼珠不经转了转道:“这么说来,法宝兵刃也是很重要的了!”
黄雷扬点头道:“怎么不是,虽说修行艰难,但只要拜入名门这修道一事总是有了影子,修道士穷修一甲子真气内劲总有门径可想。
至于宝剑仙兵可就更难想了,天下间金精神铁少之又少,何处可得寻觅?况且修行越是高深的人越看不上凡兵俗器,即便勉强将就,威力、飞遁就要差了好多。
剑仙讲究的是人剑合一,一口防身宝刃多要随自己一辈子,哪里可以随便俯就,如苗人玉这厮寻来一口他人的飞刀传授给魏恭良的行举,看似爱之、实是害之。
不过依我看,魏恭良这小子这辈子修行也就到了这个地步,能有口飞刀耍耍已然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