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鸣云回过神来,场上二人已换了位置,背对着对方。
刘香浓脸上露出些许惊讶,回过身与朱光武道:“不曾想,你倒有些本事!”接着又转过话风道:“但也不过比我预想的稍高一线罢了!”
朱光武正满脸忿恨地看着腋下被刺了个透明窟窿的衣袖,闻声更是火大,骂道:“痨病鬼,别以为得了一点便宜就得意到天上去了,来来来,咱们再打百十个回合!”
哪知刘香浓摇着头道:“不用了,你的功夫底子太差,和我交手,难免受伤,还是不用比的好。”
朱光武闻言牙根一阵犯酸,恨声道:“你这臭虫有本事你就刺来试试,看你我谁有好结果!”
刘香浓淡淡一笑道:“自然不会有好结果,你一心想趁我一剑刺入你身体,便以筋肉夹起我宝剑,好打我一拳。
这一招我的确也有些忌惮,真要细较,我纵然一剑刺穿你心房,臂上也要受你一拳,自己终要吃苦。
只是凭你有十颗脑袋也难抵我半条膀臂,所以才放了你一马,我劝你可别再不知好歹!”
朱光武本是武学奇材,但要论起与人斗口来,却差了刘香浓十万八千里。当时气的他一身暴喝,翻身就往了刘香浓打来。转眼之间两人已走了七八个回来。
转眼之间二人高下立判,果然刘香浓家传武艺非同凡响,只几个回合便刺的朱光武周身衣角都是窟窿。但朱光武也确有过人之处,随着二人比斗越加热烈,中剑的次数反倒越来越少。
待十余个回合后,不但避过刘香浓凌厉的一剑,反还能第一次还击对方一拳,逼的刘香浓取了一招守势。
朱光武生有俱来,是个天生的练武坯子,只一击得手便大喝一声,拳风冲天而起,顿时压得刘香浓整个人倒纵了出去。朱光武趁胜追击,满以为可占尽上风。
哪知刘香浓眼看败倒,掌中忽然蹿起灵蛇一样的剑锋,速度快到不可思议,电光火石之间便已射中朱光武面门。在旁观的刘一鹏与鸣云俱是吓了一大跳,以为朱光武不死也非得受重伤。
幸而朱光武反应也是神速,一待剑锋乍起,跟着就是一声虎吼,好似凭空打起一阵惊雷,不只震的众人耳根发热,便是刘香浓递出的长剑也随之一颤。嫡女归来夫君请接嫁
鸣云被他闹的又气又笑,回头思忖,又觉得刘香浓虽然距人与千里,但性子爽直,并不是什么惹人厌的人物。自己与他只是初交,或许日后相识久了便能交契也说不定。
于是道:“相扰刘兄清静,小弟着实不好意思,即如此,还请兄台自便,鸣云绝不敢再打扰!”
听了这话,刘香浓才展动眉头,转首依旧呆望山景,再不开口。
此刻朱光武那面也被刘一鹏安抚下来,见鸣云遇了刘香浓冷脸,便笑着走近鸣云身前道:“走,我带你后堂卧房走走。”
鸣云闻言自然跟着他,果然,当看不到场外三人时,刘一鹏这才与鸣云道:“这三位武艺极高,有些怪脾气也是难免,周师弟可别放在心上!”
鸣云笑答道:“怎么会,朱师兄或还看不出。但那位香浓师兄倒似有满腹心事,心情不佳也是情里之中。”
“哦,你的眼睛倒厉害,怎么看出他有心事?”刘一鹏不解道。
“我也不是眼睛厉害,只是以刘香浓如此高的功夫,却又对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举止。想来他心里必然有更在意的事儿!”
刘一鹏拍了鸣云肩头一掌,笑道:“只怕未必,我倒以为他输给秦华阳师兄,心里不开心的缘故!”
鸣云笑了笑,点头道:“也有这样的可能!”说完,又转问刘一鹏,秦华阳到底是什么人物?
刘一鹏犹豫片刻才略些无奈地道:“秦师兄是我见过的年轻一辈弟子中最杰出弟子,心情武功无一不佳,穷我一生也追赶不上。更不必提人品才貌了。
“哦,竟有这样的人物?”鸣云奇道。
刘一鹏苦笑道:“的确如此,秦师兄十岁拜入东方师叔门下,不过十二年功夫,武技剑法已然峨嵋六代弟子第一。
最难得人品心性也是极佳,为人谦和极易亲近,尊师重友,与其相处实在心口皆服,由不得你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