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里,男人对于陈诺如此没有办法接近,感到头疼。没想到失去了记忆,小小年纪的她还是有着如此心智。
这样就一点都不好玩了。
好不容易他才在那个人的时候里面动了一下手脚。
如果被发现,顾惜时也没办法奈何自己怎样,可惜陈诺这么一个苗子了,好好的一个孩子,他也打算培养起来的。
只不过现在看起来这孩子的戒备心太高了,他还是去找别的乐子吧。
真是可惜了。
道士看着陈诺所在的方向,在心中默默地叹息了一声,抬步离开此地。
……
谨言在一段时间过后就没有见到那个道士了,从此安安分分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只不过有的时候还是会想想,如果她真的是那个道士口中的陈诺呢?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那道士有让空间停止的能力。
“谨言现在在干嘛呢?娘,给你煮了一碗新鲜的粥。我们先休息休息。”
夫人端着一碗凉粥进来,谨言正在温习功课,对于母亲的到来微微一笑,“那我就先歇会儿,喝一点粥。”
夫人看着桌子上,谨言所画的山水图,心中暗暗赞叹,“我们家的孩子画的图就是厉害,现在知舞大师也比之不及。”
谨言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她哪里能跟大师比高低?不过是一点点的技巧罢了。而且这话还是要交给宫里面的那位的,想到这,谨言慢慢的放慢了喝粥的速度。
眼中闪过一缕深思。
当初为什么会想到帮这个忙?因为那个女人的苦苦哀求吗?算了,帮都帮忙了。也就不想这些了。
但愿……不要因为这个画惹上什么祸事。
“这是你们学院里要的作业吗?布置的要求还真是严格啊。”夫人看着画的线条的走向,心中暗暗惊叹。
果然不愧是她的孩子。
谨言没有回答,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告诉给娘亲比较好。她专心致志的神情放在画的上面,拿笔的手的力度特别稳当。
这如果出了差错,稍微一笔都会毁掉一个画。
这类型的画她不想要再画第二幅了,就结束在这里吧。
……
次日清晨,谨言悄悄进宫给贵妃娘娘献画,她说她怀着身孕,画画不便。所以以后要画的画全部都交给谨言,她只需要装模作样的站在凉亭就好了。
谨言仅仅只有九岁,听到这话觉得不对。表面虽然答应了下来,心中却在不停地想办法。
这皇宫里面的画师比她好的,不知道多少。
她就是一个陪读有什么能力?
谨言记着父母给自己取的这个名字,每次说话都是小心翼翼,有一些些害怕得罪人。更主要的是总在揣测别人表情表现出来的意思,她活的很累。
……
出宫的时候看到正在花园玩蹴鞠的太子,那样无忧无虑的表情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
谨言眼珠子一转,心中有了一计。
她故作友好的去跟太子套近乎,顺便耍了几个蹴鞠的绝活。太子眼睛都亮了,他一向比较贪玩。像这类游戏玩的好的,他会把自己的姿态放低,再放低。
直到与自己的朋友相同的高度。
“你……谨言,你教教我可以吗?”太子不笨,他自己有些不习那些国家之类的理论。
太子如果生在平常人家,一定能够过的比现在还要好。
谨言并没有先点头,而是提出了一个条件,“如果太子殿下能够在我需要你的时候随时出现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教教你。”
阳光下的谨言像天上掉下来的仙童,脑袋上扎着两个包子,瓜子脸上镌刻着漂亮的大眼睛,带着五彩琉璃般的光芒。
美得有一些不可思议。
“好.”
太子才不管那么多呢,先答应下来再说。反正他答应的事情,又很少有作数的。答应不答应又有什么区别呢?
谨言和他同为同学,自然也是了解他这个臭毛病,就算打伞下来,也会嘴上过过嘴瘾,然后再也不说打赏的事情。
仆人如果跟他提,反而会来招来挨打。
所以大家都把他说的话当成玩笑,也没有几个人会在意。但是现在这个事情不同,这关乎到谨言的性命之忧。
由不得他乱来。
谨言慢慢的从自己怀中拿出一张白色的宣纸,小小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炭笔。炭笔的上方用木头包裹着,她把这两个东西递到太子的手中,“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话要算数,所以太子立个字据吧。”
太子,“……”
我就是说说你怎么当真哦?
他的脸色很难看,像吃了烧焦的炊饼一样。先前谨言先是把他夸成一个大丈夫,然后才要求签字。他如果不签字,就相当于不是大丈夫。
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他、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我、我……”小太子的目光游移,漂离在视线之外。这个时候他总不能说自己反悔。
谨言默默地再加了一把火,“算了,我去找潇湘公主一起玩蹴鞠。”
“我,我签!”太子终于咬了咬牙签了下去,这感觉就好像是签订了不平等条约一样。
他也希望像那些蹴鞠小将一般,将一颗球玩的五光十色。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务正业,可是先前不是还有个皇爷爷专门搞木工吗?
他搞搞蹴鞠又怎么了?
反正皇帝老子又不知道,太子这么一想,顿时理直气壮,挺胸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