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有条不紊的推进,众仙神‘交’杯换盏,尽情欢言,却不知蘘荷使了个障眼法,偷偷溜出了南天‘门’,抬眼张望着下界,看着牧岩山中景‘色’宜人,便忍不住按下云头去了。。
蘘荷在牧岩山中任意的游玩,心情比在宴会上还愉快,玩得累了,她便躺在那株硕大的菩提树下的磐石上休息。
蘘荷沉睡中,似乎感觉到有人在一旁凝视自己,便缓缓睁开眼睛,见到一个少年正盯着自己,不由得吓了一跳。不过再自己一看,随即笑道:“是你!”鼅鳐。
鼅鳐一喜,说:“原来,你竟记得我!”
蘘荷笑道:“能到珀妙湖的神仙并不多,你是其中的一个,我当然记得你。”
鼅鳐闻言未语,却贪婪的盯着蘘荷,仿佛看不够似的,使得蘘荷浑身不自在。
蘘荷问:“你干嘛这样盯着我?”
鼅鳐直言不讳的说:“因为我喜欢你!”
蘘荷红了脸,滑下那块巨大的磐石,说:“我要走了。”
鼅鳐慌忙拉住蘘荷,问:“你要去哪里?”
蘘荷脸‘色’更红了,她慌忙将鼅鳐的手掌拍掉,说:“不准碰我!”
鼅鳐不解的问:“为什么不能碰你?我想娶你做我的王妃。”
蘘荷羞涩的说:“我不能嫁给你!”
鼅鳐追问:“为什么不能嫁给我?难道你嫌弃我?”
蘘荷说:“当然不是,因为我不可以婚嫁!因为我是圣水湖的圣‘女’。”
鼅鳐一怔,随即笑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女’,反正我认定你了!”
蘘荷跺了跺脚,一扭头说:“你真是讨厌!”说完,一旋身便失去了踪迹。
蘘荷回到天宫后,心里跳得厉害,又唯恐被圣水王发现,遂到了天帝的御‘花’园,在圣水王刚为天帝布置好的莲池边静坐了片刻。而这个莲池的水源能够不枯不竭,莲‘花’也是不谢不凋。
安静了半日,蘘荷内心又开始怀念起牧岩山中的景‘色’来,趁着圣水王脱不了身管束她,心中暗道:那小子应该不会去那里了吧!蘘荷略带一丝侥幸,又出了天‘门’。这日,她见牧岩山中彩光大盛,便好奇的按下云头寻着彩光去了。
牧岩山,东蒲地。一名璎珞矜严的盛装‘女’子正与一位灿灿珞裟、头束巍峨发冠的男子斗法。
‘女’子手持七彩飞氅,纤手挥圆,那飞氅在她手中如铺开的画卷,一**析出彩金‘色’光芒,‘色’彩瑰丽无比,映照这‘女’子盛装装扮,更是美丽绝伦。
蘘荷蹲在云头,一时竟看得呆住了。
那位男子手托金‘色’地毡,催力而进,那张地毡慢慢化作镂空‘花’雕般的宝镜,银光点点,如瀑布流泻,又有层层涟漪,如湖面突遇轻风,煞是好看!
蘘荷惊叹得张大了小嘴,愣愣得望着这一‘女’一男,暗道:“这斗法也斗得跟盛会一般,真是罕见!原来这三界比我那圣水界有趣多了!”
蘘荷于是坐在云头,看这一男一‘女’斗了几个时辰,才意犹未尽的步下云端进了牧岩山中,在菩提树下的磐石上,侧身躺下,闭目养神。
牧岩山中的‘精’灵王蛭风‘精’灵正在树梢上与‘精’灵族系的美‘女’**,突见狂风卷来,又见风中隐隐约约一条犄角嶙峋的龙身,忍不住朝闭目养神的蘘荷唤道:“圣‘女’快醒,圣‘女’快醒来,龙祖嫡孙鼅鳐殿下驾到……”
然,蛭风‘精’灵的话音未落,鼅鳐便从上而下,龙尾一摆,瞬间卷起蘘荷,直赴东方群山巍峨、‘迷’雾氤氲的劫情池。
蘘荷双脚上的冰蚕丝绣‘花’鞋在她惊慌踢踏时相继滑落地面。坠落的冰蚕丝绣‘花’鞋正好将纠缠绿萼仙茽的蛤篦中,硕大的蛤蟆被重力锉起后仰面摔倒在草丛里,口吐白沫不止。而那株滢翠的绿萼仙茽则在晨风中洒下斑斑泪迹……
“孽龙,不准碰本座!”水雾弥漫的劫情池边,蘘荷双手握拳,苍白着俏脸,全力喝止。
“为什么不能碰?”鼅鳐旋身一变,成了身形矫健,肌肤黝黑泛红,卷发凌‘乱’蓬松,左耳戴着个硕大的鲨骨环的年轻男子。此时的空气中充斥着鼅鳐飞扬跋扈、桀骜不驯的气息,形成令人心颤的强大气场。
“没有为什么!不能就是不能!”蘘荷厉声喝道。拒声音有力,但是颤抖的双肩却清晰的泄‘露’出她内心的惊慌和恐惧。
鼅鳐的嘴角向上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随之‘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他‘逼’近蘘荷,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颌,轻声说:“还要挣扎还要逃跑吗?你现在和一个凡人无异,用什么来反抗本宫?”
“我,我……”蘘荷听罢鼅鳐的话,心绪顿时荒‘乱’成一团。这条可恶的孽龙,自从见过她后,就对她存有非分之想,而她从出生到至今就没有接触过除了父王之外的男人。
鼅鳐趁着蘘荷呆愣之极,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饥~渴的‘吻’上她温润柔软的双‘唇’。
蘘荷拼命反抗,却被鼅鳐毫不费力的擭住双手。正当鼅鳐伸手去解蘘荷腰间的绸带时,她左手腕上的鯨蠡凤纹手镯突然松落,套进正在劫情池边伏息而眠的乌蛇项上,乌蛇被意外惊吓,刹那间沉至池底。
蘘荷终究抵挡不过鼅鳐双手之力,清澄的眼中凝结出满满的绝望,而鼅鳐那强健的身躯毫不迟疑的倾覆而下,困住她一双‘乱’颤的纤‘腿’。
“不要……我会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