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离抹了额头的冷汗,退身出了布庄,去寻了那一顺街的李宅的家主。
以五百两的价格买了下来,贴了张告示后,拿着地契房契回了凩家布庄。
古菱明明就已和那店小二打探清楚了,这宅子正在找买主,怎么一下子又到凩易的布庄去了?
走了一路,累的一身汗,实在不行了,回头看了还神采奕奕的萧儿,用手当扇子祛热,道:“萧儿,你跑去布庄问问,能以多少银子再将这宅子买回来?”
“是,小姐,”萧儿福了一礼,不停歇的跑了回去。
“小姐,”小玉福了一礼,道:“奴婢有一事不明?”
“你说。”古菱找了个茶摊坐下,要了普通的茶水,看了欲言又止的小玉,问道:“有话直说,别扭扭捏捏的。”
“商铺没了,连同那些物件都没了,小姐往后要怎么办?”
古菱听后一阵头疼,这妮子真是,要是能有萧儿的一半,那她也就听不到这句话了。
“我不是说过随遇而安吗?要是我跑到那化为灰烬的商铺门口,大哭大闹,骂骂咧咧的,那商铺会恢复原样吗?还是那些物件完好无损的来到我跟前?”
小玉自知自己笨拙,惹怒了小姐,欲要跪下请罪时,被小姐拦住。
“小玉,”古菱一个冷眼,这小玉要是在大街上的这么没头没脑的跪下去,那她可就算是服了。
小玉立即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低头不语了。
古菱无法,冷厉回道:“你要么另寻她主,要么和萧儿好好学习礼仪,什么该问什么该说,又或是什么该做,自己心里要有数。”
“是,小姐。”小玉福了一礼,便低头不语了。
萧儿再次来到布庄问了那席离掌柜的,“老掌柜,那宅子……”
“噢!”席离装作恍然大悟,笑道:“那宅子的家主啊!等不及了,就将这宅子转到我这里,我本就不需要这宅子,若是古小姐不介意,三百两即可。”
说这话时,舌头打了颤颤,足足差了二百两啊!他三个月的月钱啊!
“如此正好,掌柜的,你现在能否跟我过去一趟,我家小姐就在那宅子门口等着呢!”萧儿一脸笑意,可看了这老掌柜的一脸忧愁,又道:“掌柜的?”
席离硬掐了自己一把,顿时又眉开眼笑,道:“行行行。”
席离真是自搬石头自砸脚,有苦说不出,跟着那萧儿丫头来到一顺街李宅的门口,见了古菱,笑道:“古小姐,现在我算是这李宅的家主,只要到府衙过了官印,这宅子就是你的了。”绝世魂尊
挨挨挤挤的荷叶,像一个个碧绿的大圆盘。放在碧波上,似一层层绿浪,如片片翠玉。美丽的荷花,身旁的荷叶为它打了两把碧绿的小伞。美丽的荷花有着红扑扑的花瓣儿,好似涂了胭脂的脸蛋,一层叠着一层,而且,中间托着一个嫩黄色的小莲蓬。那莲蓬黄中带白,白种泛绿,就像一个个要融化的冰欺凌,所有颜色都混在一起。
超凡脱俗的气质,无一不流露出“出水芙蓉”的本色。
锦鲤红白花纹点缀形成美丽的图案,像是听到了古菱的脚步声,锦鲤鱼在水里优哉优哉地游来游去,尾巴随水摆动,吐露的泡泡一个接一个。
古菱蹲下来,抬手拨动了水面,那白红相间的锦鲤便来到她的手指间,似是亲吻了她的手一般,摇动这尾巴游去了荷叶下。
睡莲娇小玲珑可爱,似那害羞的女子躲在那宽大的荷叶下面。
抬眼看去了远处的垂柳,随风摇曳多姿,片片剑叶滑动这水面,使得水面一波又起的涟漪。
坐在靠栏处,看着这万里无云的天空,闭目养神了。
享受着微风习习的凉意,不知不觉竟是睡着了。
傍晚时分,两辆敞开式的马车停在了李宅的门口,萧儿雇了专为做杂货的小厮,将那些锅碗瓢盆,木桌木椅,棉被薄被,大大小小的物件都搬进了院内。
将大门关上,插上门闩,带着小玉前去寻了小姐。
见小姐在湖中亭靠着靠栏熟睡,萧儿上前扶住了要倒下来的小姐,轻唤道:“小姐。”
古菱惺忪,待闭眼清醒了头脑时,看着萧儿道:“都买来了?”
“是的,以现在的境况来看,奴婢只是买了些较为普通的桌椅板凳,那被子是中成的,锅碗瓢盆还是和以前一样。”萧儿将古菱扶好,福了一礼,笑道:“也都搬进了院内,就等小姐安排了。”
“走吧,”古菱起身,睨了旁边低头不语的小玉,缓缓道:“小玉,抬头挺胸做人,是你最大的优势,没人会因为你的低头就会可怜怜惜你,反之,你正好是那些人的茶余饭后的笑料。”
古菱顿了顿,抬手轻微的拍了她的肩,笑道:“即便你卖身于我门下,做好本质工作,做好自己,不亏待他人也不负自己的初心,就是最好的自己。”
小玉抬头见了小姐的笑意,还有旁边萧儿姐姐的坦然自若,她笑着回道:“奴婢明白”。
是啊!她是签了卖身契,并没有将初心卖了,好好的服侍小姐,或许就能和萧儿姐姐一样,大事小情能安排的得心应手,也能得到小姐的青睐。
古菱看着那一堆的物什,拿着扫帚进了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