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借尸还魂,她也觉得很玄幻,也很缥缈,这么荒唐的事竟然发生在她身上。
这身体很虚弱,还没走两步,那虚汗似如雨下,流个不停。
窗外传来的货郎的叫卖声,及那行人购买物件时飘来的讨价还价之声。
想起刚刚那无比真实的梦境,闭目意念回想了。
睁开眼那一刹那,她竟又再次出现在这茅草屋内,撑着虚弱的身体,坐在那躺椅上,看了这些熟悉不能再熟悉的钩织成品。
她苦笑,还真就是量身定做啊!她若是还在世,怕是也是和这些常年为伴,用这些一针一线钩织品养家糊口了。
只是,这具身体虚弱的让她喘口气都累,还能不能再次活下来她也是不知。
慢慢起身,出了茅屋,眨眼间回到了刚刚的凳子上。
抹了一把虚汗,肚子开始闹起了空城计,那眼紧盯着那扇木门,萧儿这丫头怎么还不回来。
换了名的萧儿,拿栈后。
不知找了多久才找到了一个银器当铺,那当铺老板见她一身脏乱血迹,便认定她是偷儿,要将她送进官府衙门时。
萧儿跪下说了原由,这老板才歇了心思,也是可怜这对主仆。
拿着那只玉兰花簪仔细看了,质地圆润细腻,难得的好玉,给了这丫头二两银子,两贯钱。
萧儿又是道谢了,拿着银两,栈。
当铺老板摇头叹息,真是苦命的主仆啊!
半个时辰后,萧儿带着银两急匆匆的回来,和那小二打了声招呼就上了楼。
推开了客房门,见小姐还坐在那八仙桌旁,忙福了一礼,道:“小姐,那簪子得了二两银,两贯钱。”
一边说着一边将那玫红,递给了古菱。
古菱见萧儿回来,满心欢喜,将那些银两都让她带着,方便采购。
“萧儿,你去布庄买些细棉布来,买六匹不一样的颜色,买些剪子和针线,匕首一把,棉花多买些,回来时把那樱花簪拿来,和那掌柜的要个独院。”
说完这些时,古菱口干舌燥,赶紧的叫萧儿去忙。
“是,小姐。”
萧儿不明白小姐要这些做什么,连忙下了楼,和那掌柜的说了。
“正好有间独院,”掌柜的招呼了小二,让他先带客官去独院住着,也将那簪子还给了萧儿,说道:“这么贵重的首饰,可不要再拿来抵押了,掉了可就找不来了。”
“多谢掌柜的。”
萧儿上了楼,和古菱道了个明白,这才扶着她下楼,又慢吞吞的来到了独院,萧儿将古菱扶上炕,盖了被子。
转身去了客栈厨房拿了些白粥和小菜端来独院客房里,放在了古菱的床头边的桌子上。世界第一村
不明所以,呆愣地问了,“小姐,这是要做些什么?”
“我做些小东西玩玩,”古菱抬眼看了萧儿,笑道,“你看喜欢哪个颜色,挑来做套衣裙。”
“多谢小姐,”萧儿眉开眼笑,当即去挑了那天蓝的棉布,又看了小姐的衣裙,说道:“小姐平时喜欢素色的,那奴婢就用这粉白的为小姐做套衣裙吧!”
“好。”古菱笑笑,这丫头知道原主喜欢什么,那依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只能先按照原主的喜好来行事。
凩易主仆二人将古菱主仆送往医馆后,便离开了安阳城,往安定府城去了。
夜幕降临时,还没到达凩府,就远远看见了一身素衣的妇人站在门外等候,和身后一群丫头婆子笑莹莹的说着话。
凩易刚下马车,就被这一身素衣的妇人拉了过去,上下打量了,便正眼看着这离家多年的孩子,长高了,也俊俏了很多,就是太瘦,且那眉眼和老凩很是相像,看着看着,泪便流了下来,多年不见,竟是变了样,从那稚嫩的小毛孩到现在的冷峻,含泪笑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见过母亲。”凩易一个跪拜,想起这些年和母亲都是以书信往来,才能知道母亲的安危健康与否。
“快快起来,”李氏扶起儿子,在那些丫头婆子让出来的路,径直回了府。
谷枫让那看门的大叔,将马车接过去,他拿着公子的行囊进府。
这一路,李氏和凩易谈了近些年家中的各处商铺的收益,虽说凩家的价格公道,布料也是上成。可这一年来,不知是出了何事,导致布料堆积,迟迟售卖不出去。
凩易这次回来就不再回那沙场,此时听见母亲报了忧,只好劝止道:“母亲放心,这些孩儿会去处理清楚。”
李氏不再说那些商场琐事,也就问了这么些年,在外过得好不好,吃穿用度如何。
凩易常年在与那戎人对抗,也常年没个笑容,这时见了母亲,也始终笑不出来,只好淡淡道:“母亲,我明日还要赶路,先回别院了。”
凩易说完则朝那廷皓院落走去。
“又要走啊!”李氏落寞的眼神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
“见过夫人。”赶来的谷枫朝那李氏行了一礼,又道:“公子有事,还请夫人不要阻拦。”
“放心吧!我不阻拦,就是想多和他说说话。”李氏用了手里的帕子擦了眼角,笑道:“这次去了何时回来啊?”
“不知。”
“那,快去给大少爷送去热水洗漱,待会儿来厅堂就餐。”李氏向那些个丫头婆子说道,再次看了廷皓院落的方向瞅去。
她不该见孩子一回来就说那商铺的事宜,她只想知道这么些年他在那荒夷过的好不好,吃得如何,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