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夏紧紧的咬住了下唇,那模样卑微至极。
“如果这个孩子你执意要的话,那么可能你就会失去你的父亲了。”唐至彦的话犹如一枚深海的炸弹,在她心头猛地炸开。
不过才是不久前,唐北辰曾和她说过,过几天便就带着她去看叶振。
可是这几日的时光似乎太过于漫长,此刻忽想起来,她真的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再看见过叶振了。
她几乎是颤抖着问出声来:“我爸他……他怎么了?”
“北辰是不是骗你说他被安排在了别处?傻孩子,那个地方就是拘留所。”所有的一切也该有了了断了,既然唐北辰怎么也不愿意松手他们叶家,那么他便就来帮他割舍断了。
而他不知道他的这句话,在叶初夏的心中掀起了千层浪。
她瞪大眼睛,那泪水就这么顺着脸庞滑落下来。
叶振在拘留所,她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她有些情绪激动的站了起来,然后一直摇着头:“不,不可能的,唐北辰说他很好的。”
看着叶初夏如此,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差不多快要达到了。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后也随着一起起身:“时间不早了,现在把孩子拿掉,我可以将你和你的父亲送去很远的地方,过上全新的生活,如何?”唐至彦步步相逼,而叶初夏此刻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来。
她就那样愣愣的看着两个黑衣男子将她绑住,整个人都还处于失神的状态。因为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唯一相信唐北辰的一件事情,此刻也被推翻开来。
叶振居然一直在拘留所,她却一点也不知道。
她只觉得心痛的难以复加,失声痛哭了起来。
阮姨在一旁死死的将她抱住,红着眼眶对上了唐至彦:“唐老我求你了,这个孩子等先生回来后再做决定可以吗?”
朴秋有些倔强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不愿意松动丝毫。
可是这一切叶初夏仿佛再也看不见了一般,她的整个世界在唐至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便就彻底崩塌了。
她到底在坚持着什么,她得到的,又是什么?
此刻客厅一片悲伤之色,而唐至彦的脸色却并未缓解什么。他甚至不耐的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对着那哭着的叶初夏有些凌厉的开口:“初夏小丫头,如果耽误了北辰的婚礼,后果你可想而知!”
任凭阮姨和朴秋如何阻止,叶初夏还是被他们硬是绑了出去。
那手腕处都被拽的生疼,可是叶初夏却没了任何的感觉般,犹如傀儡般的被他们带到了车子上。
“不行,朴秋,你快点去找先生,一定要找到先生!”阮姨心中慌乱的厉害,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大事般。
而朴秋这一次没有选择硬碰硬,如果他也出事的话,那么叶初夏就真的没有救了。
“好!”刻不容缓,朴秋立刻便就开车去找唐北辰去了。
与此同时,一辆纯白色的布加迪正同他的车子擦肩而过,而车内的人嘴角旁带着许些伤口。
此刻紧抿着唇,眉头紧紧的皱着。
他看着前面那辆车子,心中越发紧张了起来。
这是离市区越来越远的地方,慕言擦了擦那还未清洗的泥垢,便就加速着车子跟紧了前面叶初夏所在的车子上来。
他心中慌的很,唐至彦带着叶初夏离开,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一个红灯之际,那辆车子刚好开了出去。而两旁的车子则是快速的拦截了他前行的路来,慕言有些愤怒的锤了把方向盘来。
很快,他手机响起,那边传来一道极为温和的男声:“又不听话了?”
那口吻虽温和,但是却透露着一丝杀意来。慕言的身子一僵,这个便就是两年前救了自己的人,然后给了他这个位置。
他的脸色微变,很快绿灯亮起,他还是踩下了油门:“对不起苏总,这一次我必须这么做。”
那边沉默了一会,随后传了一缕笑意来:“放心好了,那个女人的命,我也不会就让她这么没了的。”
他的话非但没有让慕言的脸色缓解,反而更加难看了起来:“你不要动她。”
“哦?”那男声依然温和儒雅,但是却带着一丝肆掠之意:“我要想动她,这个世上还真没人能拦得住我。”
慕言没有在说什么,而那边很快便就传来占线的声音。
他忍住了心中的慌乱,看着这条路,整个人的心都凉了下来。而很快,手机再次响起,一个追踪定位发在了他的手机上。
是他发来的。慕言虽然不明白那个人到底安了什么心,两年前救了自己并且给了他这样的机会。
但是当时他并未来得及去思考这些,只是眼下他在谈起叶初夏的时候明显有些不对劲。
而这样的不对劲,让他心中越发慌乱起来。
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最终还是没有继续猜想而下,眼下救出叶初夏才是最关键的。
所以他加快的车速,朝着那个方向驶去。
此刻富丽堂皇的大厅,吊着了精致的大灯,随着爵士乐响起,那灯光洒落在了每个人的发梢之中。
一群珠光宝气的富家千金太太们,以及那一袭正装侃侃而道的商人们,此刻都端着酒杯看着台上那对新人。
这一次唐氏三十周年的庆典,唐至彦彻底宣布了唐氏和叶氏之间的合作,以及儿女的喜讯来。
那一片记者没有放过他们每一个表情来,刺眼的闪光灯照在了唐北辰的眼中,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