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没有雪花,刘友恩在顾羽的怀里泣不成声,红肿的双眼透过了他的肩膀,看到外面的雪花已经停止了,这一年的大雪,终究还是停了……
刘友恩和顾羽的关系在整个“尚德”学院已经传遍,即使他们都知道,那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做。
刘友恩在顾羽的帮助下,两年内成绩突飞猛进,老师们对于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刘友恩再也没有看见过金烈,每一天都是笑着走进众人的眼里,但是却只有自己明白,每天早上起床看不见桌子上面的早餐时,心中的失落感;每当休息的时候,没有人陪她去看雪,是有多寂寞,一副完整的手套,戴在手上却觉得冰凉到心底;没有他的体温的围脖,怎么也温暖不起来。
原来,她的初恋固然很甜,却是一个梨子,开头总是那么的甜,到了最后才知道其中的苦涩。
高三上学期,学校便出了成绩单,不出意外,整个“尚德”学院的两个保送名额,分给了顾羽还有刘友恩。
再过两天便是和顾羽一起去美国的日子了,冬天再次来临,可惜,今年却迟迟不肯下雪……
“金烈,现在的你还好吗?”那天晚上,刘友恩睡在了沙发上面,她感觉,他一直站在一边陪着她,叫她小结巴……
“小恩,祝你幸福。”机场,一个穿着风衣的男生,金色头发和周围的一切显得很是格格不入,他看着女孩和男孩一起走进飞机,手紧紧握起。
那天,不知为何,天空飘零着大雪,周围的人欢喜的看着大雪,情侣们急忙拿出手机拍照,金烈苦笑着摇头,这个世界上,他见过一个女孩很爱雪,也只有雪才能符合她的气质……
雪一直下,金烈有些疲惫的坐在了公园边的座椅上面,他微闭双眼,雪花一点一点的滑落在他的身上,他却浑然不知。
后来刘友恩才明白,顾羽是吴亦勋的朋友。那个所谓的保留名额,只是吴亦勋给她的。
而那个叫金烈的男孩,是曾经告诉她奶奶的的灵魂就在千纸鹤里面的那个男孩。甚至那个男孩的母亲,也是她的……
但是那个时候的吴亦勋,知道了她和金烈在一起后,做出来的事情便就极为的残忍。他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以着最残忍的方式,告诉了她。
金烈最后出去爬雪山,摔断了一只腿,至今,也是个残疾人。
再后来,她和吴亦勋领证结婚了。她以为,她和吴亦勋这辈子就这样在一起了吧。作为彼此的依靠,但是就连她最信任的吴亦勋,居然也只是利用了她的身份。
她那个自小便就抛弃她的母亲,居然是害死吴亦勋父母的人。所有的悲剧,她们人生一切的悲剧,都是那个女人一手造成的。
她害怕,不安。
在得知金烈成为残疾人全部都是吴亦勋一手造成的,所以她便就想要离开。那个时候吴亦勋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彻底毁了金烈她们,然后,毫不犹豫的和她离了婚……
再次回想起来,刘友恩依然觉得心中难过的厉害,难过的,让她快要窒息……
七年前,i市。
再一杯拉菲下肚,已经感觉到了点点醉意。一身红火色的紧身衣,显示出她完美的身材,撩人的妆容,面容染上点点红晕,她微微摆手,脚步踉跄的走向了洗手间。震耳的音乐让她嘴角微微上扬,一同哼起了不知名的歌曲。
好不容易走到了洗手池旁,狂吐一番,胃里的东西似乎都掏空了一般。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妆容已经花掉了,轻轻一笑。
“听说没有,那个吴亦勋要结婚了。”不论在哪,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她感觉到了自己扶着墙面的指尖微微泛白。
“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说他以前和那个叫刘友恩的女人,俩个人真的是一手摧毁了金家。结果就离婚了,眼下他又要再娶。”叽歪的话语随着音乐一起砸入了她的心窝处。
虽说和吴亦勋离婚了,但是这些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还是让她觉得难过的厉害
打开了水龙头,用手捧了一把冰凉的水,扑向了自己的面孔,十几下后,才微微觉得回过神了。镜子中的自己,妆容已经彻底花了,她用力的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眼线染黑了整个眼眶,如同一个小丑一般。
微微一笑,她本来就是一个小丑,不是吗
“小恩。”清冷的声音似乎是带着点点颤抖,似潺潺溪流的清爽,似千山暮雪的淡泊,似朝花夕拾的陨日,似盛大华丽的烟火……
她想,她真的是醉了,不然她为什么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么的眼熟
身子一个踉跄,直接扑向了那个男人,轻轻一笑:“先生,是来玩yī_yè_qíng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来,但是她却丝毫没有后悔的意思。嘴角的笑意依旧,陈年的拉菲味道在两人狭小的空间内点点散开。
明显觉得这个怀抱的主人身子一僵,醉意直袭脑袋,她见这人没有半分的动静,轻轻一笑,从他怀中脱离了自己的身子,没有言语,准备离开。
手腕,被用力的抓住,似乎是动用了很大的力气一般,她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碎了。眉头一皱,满嘴酒气的怒道:“放开我”
手腕的力度没有一刻是松开的,反而越来越重。她微微抬眼,四目相交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心窝都在隐隐作疼,疼得她觉得了连呼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