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听到关于慕笙枫的情况,可又自相矛盾的想知道他这些天是否醒过来。
温良将她带出拘留所的一路上,几乎没有提到过关于慕笙枫的半点消息。
平复好情绪,白木辛刚想开口就被温良抢先:“医生告诉我,今天慕笙枫的病情有好转,不带手指能动,眼睛的屈光也变强了。”
“这样啊…”白木辛微微蹙眉,随即又舒展开,生怕被温良觉察到自己的一丝异样。
温良点点头,看到她将刀叉放在餐盘两旁,声音淡淡地问:“不知你吃饱了没有,我打算去医院看他,顺便带你去医院检查身体。”
这次他在最短时间内把白木辛从里面捞出来,就是因为考虑到她突然吐血。
好好的一个人没理由会出现这么严重的问题,温良不由得担心起白木辛,决定带她去检查一下胃部。
白木辛一听去医院,立即打起退堂鼓,压抑着心底的局促不安说:“我的身体没关系的,只是现在有点累,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然而事关紧要,温良已经做下决定,在强势的坚持下,白木辛也只能选择妥协。
半小时后,温良的车子停在医院门口。
今天来就诊的病人很多,他打算先去探望慕笙枫的恢复状况,然后再带白木辛检查身体。
两人并肩走到病房门口,温良轻轻推开门,看到慕笙枫依然平静的躺在床上,仿佛只是因为身体疲倦酣然入睡。
而身后的白木辛这才松了口气,千怕万怕她现在最怕的就是慕笙枫醒过来。
温良走到病床旁边,静静凝视着慕笙枫,转身低声对她说:“感觉他的面色看上去比之前红润许多。”
此刻白木辛仿若在打赌,她只能故作淡定幽幽地说:“是啊,也许他真的快醒过来了。”
说着她不安地瞥向慕笙枫,突然发现他的睫毛似乎在微微颤动,立即浑身打了个激灵。
难道是自己眼花?
白木辛狠狠眨了眨眼睛,仔细再瞧慕笙枫依旧沉睡着,仿若无声无息。
既然慕笙枫还未苏醒,温良决定先带白木辛离开病房。
“我们先出去吧。”温良淡淡地说着,先行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虽然白木辛一点也不想看医生,但只要慕笙枫没醒过来,勉为其难也未尝不可。
她顺从地跟在温良身后,就在两人即将离开病房的瞬间,温良突然停下脚步。
他驻足在门前若有所思,眉心微拧疑惑地说:“我好像听到病房里有什么声音。”
白木辛娇躯一凛,身子像石化般紧张的举足不前。
就在刚刚她也听到那似是而非的声音,是从病床那边传来的一声干咳。
轻微而短促。
“没有吧,可能是你听错了。”白木辛挤出不自然的笑容,想用声音和身体双管齐下蒙蔽温良的知觉。
然而能同时听到,很大程度不会听错。
她清楚慕笙枫会咳嗽意味着什么,心里几乎如临大敌,恨不能立即拉着温良离开病房,
但温良却缓缓转身,抬眸朝着病床望去,只见慕笙枫还是平躺在上面一动未动。
“你看我就说嘛,那次事故他伤的那么重,恐怕还需要恢复一阵子。”白木辛面颜上挂着微笑,竭尽所能分散温良的注意力。
“嗯,也是。”温良声音冷冷的,脑中却依旧回响着刚才耳边隐隐响起的轻咳,他还是坚信自己不会听错。
两人再度转身,就在即将离开病房的时候,身后又传来咳嗽声令温良止步。
白木辛心头一紧,面对着第二声愈发清晰的咳嗽,她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去掩盖。
就在这时,她绷紧的面孔突然苍白如纸,下意识的感受到身后有一双冷冽的眸光正在死盯着自己。
直觉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官功能,白木辛眸光瑟缩着,心跳猛然加剧。
此刻温良已经转过身,他清冷的面庞蓦然弥漫起讶异和惊喜,眸底也闪烁着欣然的光芒。
“笙枫,你醒了。”他迫不及待走到病床,刚想坐下就觉察到慕笙枫面色的异样。
温良端详着他蹙起眉头:“笙枫,你这是怎么了?我帮你去叫医生。”
说罢他起身欲走,毕竟很多受过脑伤的病人,醒来后都会出现短暂的失忆现象。
然而慕笙枫显然头脑清醒,木然的双眸渐渐被愤怒替代,他冷然凝视着不敢转过身的白木辛,唇角勾起一抹幽寒的冷笑。
白木辛怕了,生怕他醒来会到处整件事情的真相。
“等等,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慕笙枫突然将温良叫住,音色冰冷坚决。
闻言,站在门口的白木辛感觉双腿都在打颤,她只恨自己那天没有做得干净利落,不然也不会在此刻留下如此后患。
“好,什么事情?”温良上下打量着慕笙枫,总觉得他醒后仿佛变了一个人,心中填满了愤恨。
慕笙枫眯起眼眸,聚集在白木辛身上的注视仿佛又让他看到出事那天的情景。
“站在门口的那个女人,她就是车祸的幕后元凶,是她做了手脚企图置我于死地!”慕笙枫的口吻一字一句,似乎想用清晰的控诉让白木辛无法逃避。
温良听罢眸色一沉,转脸瞥见白木辛面如铁灰的转过身,晦暗的眼神阴翳慌乱。
今天原本是晴天的,这突如其来的降雨倒是让很多人都有一些措手不及,慌忙的从自己的背包里面将雨具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