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啥意思?”
王有贵不高兴了,他的下场都是自己作的,回头来跟他们摆什么脸色?
“我啥意思?
我们千里迢迢的回来,大哥你是不是不乐意了?
你看看这饭菜,像啥话?”
王富贵的筷子在盘子里乱戳,溅了一桌子的菜汁儿。
“啥饭菜?
以前在村里的时候还吃不上这样的饭菜,咱们家五个大人两个小的,两荤三素一个煎蛋汤咋就是打发叫花子了?
谁家叫花子吃这么好?
这饭菜你乐意吃就吃,不乐意吃就不吃!”
王有贵也没忍王富贵,他心情不好就回来作,凭啥?
“好了,好好吃顿饭!”
王通宝拍了桌子,王有贵和王富贵这才没呛。
两个孩子被吓着了,缩在黄氏身边,根本不敢动筷子。
黄氏就帮他们把菜夹进碗中,一顿饭大家都吃得气鼓鼓的。
吃完饭,黄氏招呼孩子们帮她收碗。
刘氏呵斥她:“这么点儿活儿你就不能干?
非拉着两个孩子干?
懒死你得了。”
黄氏抿了抿唇,两个孩子看了看刘氏又看了看黄氏,手上的碗和盘子放回去也不是,端着也不是。
“家里的下人呢?”
王有贵问。
刘氏道:“下人被我打发了,又不是多富贵的人家,还用下人。”
王富贵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道:“娘,这您就错了,我大哥咋就不是有钱人?
人家还买了画院街的房子! 父母兄弟回来了就胡乱弄两个菜打发了,银子都捧着去孝敬伯府,伯府才是他们的父母亲人呢! 也不想想,父母兄弟是被谁害得这样惨!”
他说完,王有贵看了眼爹娘,爹娘都不吭声。
王有贵的心就冷了。
他也不理会王通宝,只问他:“爹,这是潮县的地界儿,您觉着,我们的胳膊腿儿能有多粗敢跟伯府作对?”
“那你上杆子去舔伯府臭脚就是你的错,你眼里没有父母兄弟!”
“哈……” 王有贵气笑了,他示意黄氏把孩子带下去:“这儿你不用管了,带着他们去洗洗睡。”
黄氏闻言忙拉着两个孩子就走了。
黄氏走后,王有贵就问王通宝和刘氏:“爹,娘,你们也是这么想的么?”
王通宝和刘氏坐下来没吭声,但是态度很明显。
想着上午刘氏跟自己抱怨的话,那个时候他就跟刘氏讲过道理了。
现在看来,显然这两口子没听进去。
“行吧,你们怎么想我也左右不了,不过我是想好好地在潮县过日子,养活妻儿。
至于说,买画院街的房子……你们觉得是伯府坑了你们,但是我却觉得是我们欠了伯府。
我们当初投才投几个银子?
您二老说要退,夫人直接给了两万两银子。”
“那是她该给的!”
王富贵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戾气。
王有贵看着一言不发的父母十分失望,他深吸了一口气,道:“爹,娘,二弟。
这家也早就分了,如今咱们算是两家人。”
“有贵!”
王通宝不可置信地看向王有贵:“你这是要赶我们走?”
王有贵摇头:“不敢,再如何您二老我还是要管的,当初分家我拿的小头,富贵拿的大头。
如今你们回来了……这么着吧。
县里的房子和村里的房子你们选吧,要县里的,我跟狗子娘就搬回村里住,你们要村里的赶明儿我就把你们送回去,村里的房子和地都归你们。
到时候再找人立份文书……” “我们要画院街的房子和村里的房子还有村里的地。”
王富贵率先道,“先前爹分给你的银子你也得分一半儿出来。”
“画院街的房子不可能给你,银子也一分没有,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算了。
左右我们手上都有分家文书,文书上写的爹娘跟着你。
若是你敢不管爹娘,我也能给爹娘养老,不过我会上县衙告你不孝。
那文书县衙也存着呢。”
“有贵,富贵是你亲弟弟!”
王通宝震惊了,两兄弟以前关系多好啊,有啥好处都互相想着,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
王有贵十分失望地道:“爹,我记得您以前最烦的就是爷爷跟您说这句话。
您还跟爷爷说过,亲兄弟明算账,啥都裹不明白会伤情分。”
王通宝被王有贵说得哑口无言。
“爹,您和娘跟着我我没意见,但是我不会养兄弟,他要逃避赡养责任我也会上衙门去告他。
在你们心里认为王家是被伯府连累的,可是在我心里王家是被他王富贵连累的! 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非要跟那个段清芷好……你们根本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你们瞧瞧孙家,瞧瞧赵家。
这两个人家现在在潮县是数一数二的人家,根本就没人敢招惹。
可是我们老王家呢?”
“说到底你就是嫌弃我!”
王富贵掀了桌子。
王有贵大声道:“是,我嫌弃你,我怪你,我还恨你,恨你把一个好好的家作成这样!”
“好了!老子还没死呢!”
王通宝跺脚。
“潮县的东西我都不要,你给我在外省置办三千两银子的家业,房子田地和铺子,置办好了我们就搬走,不碍你的眼!”
潮县他是呆不下去了,他受不了那些人看他跟看傻子似的目光。
“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