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潭都是事,最重要还是妖后的丹田问题。
站在面前,这么优秀卓绝又忽然得到妖帝重视的,绝不可能是她的儿子。可现实状况是人家可以走就走,毫不在乎荣华富贵,而她却不能轻易放手。
若是连躯壳都没有了,儿子就真正的回不来了。
妖后看着阿九,甚至都产生了一丝幻想,也许这个人真是雏儿呢,世间万物千万,别个都能一朝出人头地,她儿子就不可以碰个奇遇崭露头角么。
“雏儿……”
阿九直截帘地道:“你丹田中有一异物,对否?”
妖后回过神来,皱眉道:“哪怕你道法高深灵力充沛,也不能恃强凌弱,肆意侵入别饶丹田。再怎么,我也是你母后,你至少得有起码的尊重。”
张晓燕心中不快,“阿九为人最好了,他这样做定是有原因的,你不能这样他!”
妖后不理张晓燕,“不管你的意图如何,你是什么,总之lún_lǐ道德纲常,到底是立世准则,勿要违背。”
“那异物是比头发丝还要细密百倍,气息同灵气能以假乱真,形态与肌理一般无二,不知何时你遭人暗算,等发现时,那异物已入丹田,若强行除去只有废掉丹田回归本体。你找了无数种办法,寻找了无数丹药法师能人异士,甚至还找过兄长父亲,都无法帮你拔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时时担心自身安危,又想保住太子之位,加上灵力泄露,层级下降,导致性格喜怒无常,乖张无德,是也不是?”
妖后大惊失色,失声道:“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你回答我,是也不是?”
妖后蓦然瘫倒在万年白狐皮堆就的座椅上,“你既然都知道了,我回答是与不是有什么意义。你吧,你想干什么?”
阿九手伸向妖后丹田,也不管她推拒的反应,就鸿蒙白焰压到最细最,灌入之。
妖后疼得冷汗涔涔,“你干什么!”
阿九压制住妖后,让那丝白焰包裹住毒棘。
毒棘微微挣扎着,随后归于平静。
妖后本体强悍,何况只是肌体,白焰对她自然造不成什么实际损害,疼痛过后,妖后睁开眼睛。
她的眼中毫无感激之情,根本就不理灵气不再泄露的茬儿,指着阿九,大声喝道:“你是谁!你绝对不是我的雏儿!”
凤凰涅盘之火都不能拿毒棘如何,这个人居然能!
他的来历绝不普通!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你有什么阴谋!你把我的雏儿弄到哪儿去了?”妖后厉声道,伸手要把阿九撕成碎片,可到底又舍不得。这具身体,确实是她儿子的啊。
“雏儿,雏儿,雏儿,你到底去哪儿了啊!呜呜~”
阿九面无表情。
张晓燕看看阿九,又看着妖后“阿九,我们离开吧。她都哭了。”
妖后一把抓住阿九,“不许走!不能走!求求你,不要走!”
张晓燕搔搔头发,不解,“是你自己认错了儿子,怪谁?一会儿又骂,一会儿要留,到底要干嘛啊。你既觉得阿九不是你儿子,那你自去找嘛,留下我们做甚?”
妖后绝望地道:“我儿子就在这里!”
张晓燕无语了。一会儿是,一会儿不是,这个金光闪闪的富贵夫人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阿九无动于衷,但想了想,还是把能的出来,“我来自他处,不慎卷入空间逆流,醒来后就成了他。我没有夺舍。他在哪里,我不知。”
妖后总算听到一句真话,擦着眼泪,追问道:“那你能感觉到他吗,他还有意识吗?你彻底消失了吗?”
阿九摇摇头,“我不知。”
张晓燕有点蒙圈,什么你我他,他们在讲什么?
阿九道:“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我还是有必要解释一句。以我之能,以他之资,若夺舍,不是选择对象。”
妖后颓然地垂下眼睛,心知对方的真话。虎雏资质平庸,毫无赋,当然不是什么好夺舍对象。
“那你、那我儿子究竟去了哪儿啊?”
阿九沉默以对。
张晓燕摇摇阿九的胳臂,这里一点都不好玩儿,咱们走吧。
阿九示意张晓燕稍后,然后对妖后道:“方才比武,我遭了大王子暗算。就是你丹田中的东西。”
妖后瞳孔一缩,“什么?!!那你怎么样?你的丹田也变成我这样了吗?怎么可以!”
不顾自身安危,先关心儿子身体,这大约就是所谓的母爱吧。
阿九从来没体会过这种爱,心终于软了些,“我无事,及时发现,已经将毒棘拔除了。只是你丹田中的毒棘,暂时我只能镇压之,彻底解决的话,除了毁去丹田,想不到其他办法。”
妖后松了一口气,“只要你无事,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反正我的功力本来就普通,真到了那一刻,就算变回本体,也无关紧要。”进而咬牙切齿地道,“鼠妃母子,害了我又害你,不报此仇,誓不为后!”
张晓燕听了一个稀里糊涂的,报仇二字却听懂了,撇撇嘴,“鼠妃和你有仇不是一日两日了吧,也许你和妖帝成亲那时起就成了死仇,你不也没报仇雪恨吗?实力势力能力全不如人家,娘家就算能帮也不可能让妖帝逼死生育了王子的宠妃给你报仇。最后不过过过嘴瘾而已,能怎么报仇。什么都比不得命大,有那功夫干无谓的事,不如想想怎么保命。”
妖后开始还听得火冒三丈,听到后面就颓丧起来,“怎么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