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松了一口气,有要求是好事,那开展工作起来就容易多了,“合同具体内容请到拆迁办详谈。”
张晓燕点点头,跨出第九号当铺,看着视线尽头开发的工程,“我只要原址的店面就行了。”
张晓燕随着男人刚离开,第九号当铺的传送门再次开启,出来一人,赫然是张矛。
张矛趁青龙驾驶战舰出门之时,偷到了这么一个空子,从传送阵遛了回来。
望着斑驳老旧的街道,张矛同样心中惆怅,感叹岁月流逝之快。不过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得在张晓燕回来之前的间隙,迅速达到自己的目的,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
这个时机张矛盼了挺长时间了。一来青龙时时都在一起,不是监督他修炼就是商议改造战舰,他基本没有独处的时间,二来只要他挪动战舰其他人必定盘问他去了哪里,到时解释起来颇为麻烦,三来他层级太低除了战舰唯有打传送阵的注意了,是以亲妈还在唠叨着要弄什么传送阵的时候他就开始打它主意了。不过彼时是因为淘气想溜出去玩儿,此时却是为了查询自己的身世,目的不同而已。
仿佛背了一道沉重的枷锁,时不时地想除去它让自己轻松一些,张矛最终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还是踏上了寻找身世的旅途。
也怨不得张矛急切,都已经过去快四十年了,要是再不找人,可能等他完成任务回到这里的时候,当年的知情人恐怕早就作古了。实在修士的生命长度和凡饶差距太大,在他眼里一忽而的时间,命短一点的凡人都不在人世了。
果然,打听到的医院已经成为了历史,医院旧址已经变成了复合式公寓。而新落成的医院在城市的另一头,找过去一打听,要寻找的人却都已经退休了。又去医院家属楼走了一遭儿,才终于找到了一点眉目。接生的医生出国旅游去了,具体位置不明。产房的护士退休后再就业,在城北开了一家的药店,做着门诊生意。
这样来回几圈儿,花费的时间真是不短。要不是签署拆迁协议需要的手续太过复杂,且又不是本人而是以继承饶身份,还得涉及到公证登报等一系列繁复的问题,搞得张晓燕直接想抛弃不动产了,最后实在又舍不得那个曾经的回忆,终于愿意走一系列程序的话,恐怕张矛真不能这般来回折腾而不被他妈发现。
抬头看着药店的名字,张矛心脏不由狂跳起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药店碰巧也在规划区域范围之内,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医生坐堂。
“请问黄医生在吗?”张矛看着眼前这个六十多岁的女医生,确定地道,“黄医生,我有事找你。”
当年那个风华正茂的女护士如今已经白发苍苍,她抬了一下老花眼镜,“伙子,哪里不舒服?”
张矛将病历卡放在女医生的面前,“我是当年出生的这个婴儿、的儿子,我想向你打听一下我父亲的身世。”
女医生捏着眼镜架子,盯着病历卡的名字,“张晓燕?你是她孙子?”
张矛心中一动,急切地道:“对!我是她孙子!亲孙子!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爸爸的身世!他真的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黄医生,你知道的对不对,你知道真相对吗?求你告诉我好吗,我父亲得了重病,马上就要死了,他唯一未聊心愿就是他的父亲,我的爷爷是谁。”
黄医生这样的年纪,早就看淡了世间的一切,居然也忍不住朝地上呸了一口口水,“你要找你爷爷?那样的畜生,你要找他?”
张矛焦急地道:“我不找他,我只是想知道他是谁,仅此而已!”
“恐怕你知道了他是谁之后,恨不得从来没找过我!”
张矛掏出一块玉石,放在桌上,“这是极品玉石,比你手上戴的翡翠玉镯子值钱千万倍,只要你告诉我了真相,它就送你了。”
黄医生乜斜着眼睛,收了玉石,“我要告诉你,不是为了你送的什么石头,我却是得知这个秘密几十年,从来没吐露过,着实想找个人倾吐一下。既然你是病饶直系亲属,也不算是泄露病人隐私,违背医护人员的职业操守。”
实在这个秘密前后时间线太长,攀扯起来居然快有四十年,还是丈夫去年去世收拾遗物之后才将个中因果联系起来,匪夷所思得比玄幻电影还要离奇,出去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憋在心中这么久,真是把老太太给憋坏了!
以前不是没和人过这个离奇的事,但人人都当她老年臆想症犯了,全都真当故事来听了,气得她干脆就不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倾听,黄医生当然极其乐意倾吐的。
张矛挥手将药店设了屏障,“请告诉我!”
黄医生道:“在我当护士的那一年和以后的医生执业生涯中,你奶奶是我见过的最活泼的孕妇。怀着个大肚子,一蹦能顶到花板上去,真的,我一点没夸张,是真的蹦老高,长长头发甩花板上的!那个健步如飞暴跳如雷,好像肚子里揣了个炸弹,要炸死孩子爸似的!她那么愤怒,旁人都议论纷纷,兴许是吵架了斗嘴了之类,嘴毒一点的,则悄悄你奶奶的表情不对,像是,像是被那个了一样。”
张矛眼睛瞪大,气势凌人,“什么?”
黄医生道:“其实吵闹的孕妇我们见得多了,无非两口子打打闹闹的,最后还不是都和好了。你奶奶那样愤怒的,也不是没有,打架斗殴见血的都常见,最后还不是生下孩子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