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到了市场,修士才终于想通,道:“成!一成就一成,便宜你了!不过先好了,车费我不付了,算是你送我的,怎么样?”
张矛爽快地道:“成交!”
虽修士贪蝇头利,可人家却没有仗着修为欺负下层百姓,从这一点上,张矛就觉得他不是个坏人。收了钱,张矛好心提醒道:“大哥,靡靡城禁止斗殴打架,可一旦出去就难了。你买沥药就寻一个热闹的城门出去,人一多,下手的机会就多了,你就安全一些。”
修士会意,本来还点心痛灵石的意思,也就没有了。
两人一拍两散,各奔东西。
这下不光换到一百块下品灵石,还多出十块!
张矛将车停好,出了城,去靡靡森林将灵石消化光了,感受着身体中的灵力波动,心情顿时大好。顺便打的一头妖兽,就不在城外卖了,而是拖到市场上去,虽然税费会多出一倍,但售价也高出了不少,还是挺合算的。
最近没有什么偶遇,也没有漂亮大姑娘拦道,自由自在无扰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消停下来的原因其实并不是因为张晓燕他们的阻拦——张晓燕也从没打算阻挠过,任其发展而已,主要还是因为靡靡城管理严格,发生点儿事没什么,就怕得罪靡靡城主,届时不好交待而已。
有认识张矛的车夫看着张矛懒洋洋地走近,笑道:“兄弟,还以为你子厉害,很能挣钱呢,结果一消失就是十多,这些你去哪儿来了?你要是再不上工,上头的就要收你的车了。”
大家都以为张矛是勤劳肯干的主,有大龄女儿在室的车夫,都起心拉他做女婿的,结果,他和老油条们一样,三分钟热度一过,就放飞自我,三打鱼两晒网了。
老车夫摇摇头,出车去了。
张矛吊儿郎当地道:“柳巷新来个妹子,长得真国色香,把我荷包里的钱都花光了。我不来上工,就没饭吃咯。这不,今儿就来了。”
张矛这番话,也不怕谁去查,他这样的喽啰,扔水里都不咕咚一声,谁在意。城里眼线再多,盯的也是大腕大鳄,犯不着花力气在他这种人身上。混吃等死,一辈子都不换取灵石的车夫大有人在,不差他一个。想通这点,张矛就觉得没必要去兑换官那里换什么灵石了。只要口风紧,不露出行藏,谁会管一个车夫的银钱去向。
不过,张矛觑了一眼周围的车夫,这样干也不是常法,偌大车队要是个个都私下交易,管车队的人就不要赚钱了。如此看来,这一行也干不长久。
看来,得想个其他营生了。
在车队待了三两个月之后,张矛就退了车,拿回了五成押金。
兑换官兼任账房,一会儿手拉车要折旧费,一会儿没干满一年要收手续费,总之,就是要坑张矛的钱。
张矛拿着五成押金,回过头,淡淡地扫了兑换官一眼。
兑换官鄙夷地看着张矛,怎么,有本事来抢啊!
张矛咬了咬牙,到底气不过,等晚上的时候,将兑换官家中的烟囱堵了,再在他院子里泼了大粪,这才解了心头之恨。
要不是怕使用弓弩引起灵气波动,招来巡逻的兵士,真是想一箭射穿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想在靡靡城中长久地生活,就必须遵守这里的规矩。
溜出来,干脆化成自己本来的面目,再涂点什么颜料之类,让自己保持三分的本来面貌,这才重新出现在人前。
在高阶修士面前,变形术就是个渣,根本掩盖不了真实面目,还不如以本真示人呢。
之前询问过的那家炼器铺子,老师傅仍然锤着火红的剑胚,“想定什么兵器,刀枪剑戟铁钩银环各种暗器护身盔甲,本店都能制得。”
张矛道:“师傅,你这里招人吗?”
老师傅头都不抬,“你会什么?”
“我有力气,什么都可以干,只要你给我一口饭吃!”
如果不能趁黑之前找到工作,他就只有去城外过夜了,而他并不想。
老师傅哼一声,“新来的都这样,干不了几就嫌累!你想干就干吧,一个月试用期,管吃管住,再补贴点零花钱,其他没樱”
张矛心中一喜,“好勒!我马上就可以干活!师傅,你去旁边歇着吧,我帮你锤炼!”
老师傅这才扫了张矛一眼,扔下手中的活儿,你要干,你就干吧。
张矛接过锤子,心里很是怀念,他都多久没炼器了啊,一锤一锤地敲了起来。
敲到剑坯不再红亮,老师傅刚想提醒,张矛就夹着剑胚在火上烧,烧红了之后,拿出来,继续锻造。
老师傅就抄着手,看着子怎么做。
一接触到炼器,张矛一时之间都快忘记自我了,等过了一个时辰,猛然回过神来,搔了搔头,“师傅,接下来该咋办呀?我之前就看到这里,人家就不许我看了。”
老师傅哼了一声,“这是人家吃饭的技艺,最核心的东西,凭什么给你看。我也不怕你偷师,想看就看。不过你得记着感恩,学成了之后,去外头开铺子我管不着你,靡靡城却不可以。这是约法三章,可记得了?”
张矛点点头,“记下了。”
老师傅是纯粹的匠人,只注重形,而不关注剑中是否有灵,造出来的剑就匠气十足,没有灵性。不过对于普通的修士而言,他锻造的仙剑已经足够使用了,更上衬,也没有办法驾驭,这样的,刚刚好。
老师傅已经成型的剑看了一会儿,找不到瑕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