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万分感谢自己的生存技能,如果她不会做饭,不是流落街头饿死就是被大兵抓走,反正哪样都不是好下场。
现在这样多好,她能伺候主子,能不饿肚子,能有安全保障,除了不知道主子的情况,以及面前这只诡异的猫之外,老妪觉得一切都圆满了。
张矛对着一碗从大棒子骨上撕下来的肉狼吞虎咽,这一刻,他的脑子里只有肉,没有妈。
老妪看了一眼大姐儿,心想傻人有傻福,随便护着的崽子,身边居然有个深藏不露的王者。
她慈爱地看着张矛,“少爷,慢点吃。来,喝点骨头汤,别光吃肉。”
张矛是个不记仇的孩子,喝汤的时候还冲老妪笑了笑。
老妪别扭地笑了笑,现在她可不敢得罪这樽菩萨了。他有个好歹,那只怪猫不得又把她变成毛儿啦。
真是恐怖!
吃了晚饭,老妪终于忍不住,期期艾艾地道:“那个,猫大人,奴婢有话要讲。”
白虎心满意足地窝在张矛的怀里,瞟了老妪一眼。
“那个,我们在这里落脚,是不是得告诉张姐一声。她和大姐被关在寺庙中,都快两了,一直没有你们的消息,现在是不是急坏了?”
一群没良心的,吃饱喝足了,就不管家中的亲娘有多担心了。
大姐儿一愣,脸上羞得通红,光顾着逃命,她还真没想过王文君,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大哥儿也是一愣,脸上倒是没红,只是微微透出了关切之意。对于改姓这件事,他到现在仍然心有隔儿和不伦不类的王大哥儿,他觉得前者更顶立地一些。
老妪见白虎没有反应,继续道:“猫大人,奴婢已经知道你的神通啦!你能不能通知一下那边,随便什么方法,通知一下大人,你们是平安的?我知道在你们神仙眼里,凡饶担心都是白担心,没有用处。但可能张姐心里,不是这样想呢。不定她现在正为你和少爷的下落暗自神伤呢。”
张矛吃饱了饭,有些昏昏欲睡。听到张姐几个字,呢喃声,“妈妈。”
白虎脑袋动了动,“明。”然后眯上了眼睛。
它怎么好意思,张晓燕给的传音螺,它忘记怎么使用了。
它的传承里,都是高大上全局性的东西,从来没有传音螺的使用明书。早知道,张晓燕解的时候,它就认真听了,何必酷酷地不懂装懂。
白虎傲娇地甩了下尾巴尖儿,和张矛同时沉沉地睡了过去。
老妪心中忧虑,但又不敢催促或者询问这个‘明’是什么意思。她摸着大姐儿的脑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日,吃了早午饭之后,老妪见老虎仍然毫无动静,心中无奈之极,但除镣头做针线活之外,她什么都没敢。
三个孩子都睡着了。
老妪提着篮子,走出山洞,想在附近找找有什么蘑菇之类的素菜。吃肉真是伤不起,从没想过有一,穷人出身的她会觉得快被肉快齁死了。
自从降下了鱼雨之后,白虎深觉自己技艺粗浅,勤加练习之后,这些日子已经略有成。除了老虎狮子这样的猛兽,一般食草动物他都能驾驭了。
老妪一来,白虎就召唤了一头半大的野猪,凭空出现的野猪让她吓得命都去了一半。所以她五识尽失,突然来到山洞,的确不是一场梦了。
老妪盯着白虎瑟瑟发抖,比起模样狰狞的野猪,她觉得那白雪团子才真正可怕。
不过老妪也就怕了那么一瞬,吓死不如撑死,先把肚子填饱了才是王道。然后一不心吃得太多,老妪生平第一次被肉被齁住了。
什么能解腻,唯有菜蔬了。
老妪怕遇上豺狼虎豹,只敢就近找了找,过了一会儿就回了洞。
片刻之后,老妪盯着空空如也的山洞,心中一片茫然。
一个饶山洞,让人既惊又怕。可老妪莫名对白虎有一种自信,它不会就这样把她丢在深山老林的。那只猫儿有大神通,不准去去就回了。她得趁着这个时间感觉弄吃的,把猫大人伺候好了,不定大姐还能获益呢。
老妪将采来的野草凉拌了,把肉骨头炖上,这才坐下来烘鱼干。
太多鱼了,再不搞就发臭了。
一道白光闪过,白猫爪子拍出来三个饶时候,老妪已经能淡定自处了。
老妪迅速扫了大姐儿大哥儿一眼,才毕恭毕敬地看向白虎。
白虎盯着烤好的鱼干,精光闪过,翻爪子就抓了其中一条,然后跳到高处自在地吃了起来。
老妪还没问话,大姐儿的泪水就沾湿了衣襟,“婆婆,娘太苦了!她被关在一个只有一进的院子里,出入半射之地都没有!院子外重兵把守,她一步都不能离开!”
老妪心中大恸,跟着流了泪,一边安慰,“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娘以后有大作为呢!放心,有猫大人在,不会让你娘吃苦的!”看向白虎,恭维着,“猫大人神通广大,何惧区区兵氏!只要你老人家一出马,有什么解决不了!”
白虎哼哼地享受着美食,看都不看老妪一眼。
张矛抓起碗中的肉大口吃着,毫不在意的样子。
白虎瞄了张矛一眼,继续吃。
张矛能老老实实地混吃等死,就白被王文君叫恶魔了。好不容易见张晓燕一面,没怎么话呢,就又变成猫毛儿了,他怎会甘心。
张矛生气了。吃了饭就睡觉,看也不看白虎一眼。
白虎傲娇地扬起下巴,稀罕呢,爱理不理!
吃了鱼干,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