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竟然敢管我们黑风寨的闲事儿?我可警告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放了,否则石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刀疤脸知道,眼前的这伙人不好惹,而且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但他除了搬出石善友之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振武军节度使是一向都是他们这帮人最好的保护伞!
砰!
噗嗤!
沈云峰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犀利的弩箭带着尖利的破空声,直接洞穿了刀疤脸的大腿!
等刀疤脸明白怎么回事儿的时候,鲜血已然流了一地。
“接下来我问你答,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千万要老实回答,一旦让我知道你在撒谎,那死对你来说就是最美好的奢望!”
“我……我……”
刀疤脸的嘴唇动了动,但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不配合的话来,最令他忌惮的就是沈云峰的那双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自己这个杀人如麻的土匪都没有他来得犀利!
大概15分钟之后,沈云峰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一切,不仅仅是石善友和黑风寨勾结的事实,还有一些振武军的秘辛!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黑风寨的大当家石立军也来了单于府城,只不过那家伙既没有回自己老爹家,也没有和手下一起去完成任务。
他竟然跑到春风楼去fēng_liú快活了!
“嘿嘿嘿……”
沈云峰的脸上露出了冰冷的笑意,一个计划在悄然酝酿,如果运作得当的话他就可以成功上位了!
当然,在这之前必须先搞定两个人,其一就是趴在床上的吕振标,另外一个就是县令汪中北!
“郭图,吕将军的伤有些重,把我的云南白药拿来给将军敷上。”
“是,公子!”
郭图答应一声,便替吕振标上药!
吕振标也是一个粗中有细的汉子,从最开始便一直打量沈云峰了。
眼前的公子气度不凡,一看就出身名门,行事作风霸道异常,但却自成章法。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商贾之流?
吕振标敢拿脑袋担保,眼前的沈云峰绝对是贵族公子,至于到底怎么个贵法儿,吕振标就不清楚了!
“这位公子,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只是吕某眼下自身难保,您的大恩大德只能下辈子再报了!”
吕振标用上云南白药后已经无碍,只不过依旧疼痛,行动有些不便。
“用不着下辈子,其实你这辈子就可以报的!”
“啊?”
吕振标一时间愣在当场,不知道沈云峰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云峰也不解释,而是让人把汪中北给带了上来。
汪县令和吕振标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有些感慨,各自说了些愤懑不平的话,然后便把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沈云峰。
沈云峰也不客气,当下对汪中北说道:“汪先生,现在你相信了吧?我和石善友根本就不是一路的!”
扑通!
汪中北虽然是一介书生,但特别的光棍,直截了当的就跪在沈云峰面前,说道:“这位公子,此前多有得罪,是老夫有眼无珠,冤枉好人了!在这里给你磕头赔罪!”
“汪先生,快快请起,勿需如此,勿需如此啊……”
沈云峰赶忙把老家伙扶起来,天可怜见,他就是随口一说,没打算怎么样!
汪中北见沈云峰原谅自己,说了句告辞,直截了当的就往外走。
沈云峰赶忙把对方拦住,问道:“汪先生,这三更半夜的,你要去哪儿啊?”
“我要到长安去告御状!石善友的恶行你也看到了,不但屠戮无辜百姓,而且还勾结盗匪!我相信当今天子会给无辜百姓一个说法的!”
“我劝你们也赶紧离开吧,石善友那恶贼狼心狗肺,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
“我……”
沈云峰一时间哑口无言,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对汪中北说道:“先生完全不必要去什么长安,你的天子在这儿呢!”
沈云峰毫不犹豫的递上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那里边是唐昭宗的圣旨以及振武军节度使的印信!
汪中北看到圣旨两眼放光,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原来是钦差大人在此,下官汪中北叩见上官。”
“我不是什么钦差,汪县令看完圣旨再说不迟!”
“好!”
汪中北并没有迟疑,就那样跪着读完了整个圣旨。
此时的他看沈云峰的目光便再也不同了,浑浊的双眼中多了些异样的神采!
“大人就是新任的振武军节度使?你一定是来处置石善友的吧?吾皇圣明啊!”
汪中北老泪纵横,头磕在地上梆梆响,正好是长安的方向。
沈云峰的心里同样是大为动容,现在这个年代,像汪中北这个忠君爱国的人已经不多了!
沈云峰亲自把汪中北扶起,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确实是新任的振武军节度使,也确实要处置石善友,但贼兵势大,本人孤掌难鸣,所以希望汪县令助我一臂之力,不知可否?”
“可!”汪中北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只要能处置了石善友,还单于府百姓一片清明,下官就是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搞定了汪中北,沈云峰把目光看向对面儿的吕振标,问道:“久闻吕将军忠义无双,左大营更是勇猛无比,以保家卫国为己任,不知将军可敢与我跟石善友斗上一斗?”
吕振标怔怔的看着沈云峰,此时的他才算是明白了这位贵族公子的真正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