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的人和事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总是不一样的,就连翻脸也是如此。
痕德堇和耶律安端翻脸如果的话仅仅是形成一种对峙的局面,最多也就是不再交易了。
但沈云峰如果翻脸的话,辽人部落很可能就会因此覆灭!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暂时的话时机未到。
交易完之后,痕德堇和耶律安端心满意足的回去了,这一次是真的走了,而且非常的彻底。
两个人一直来到了辽人的驻地,在这里,他们得到了耶律阿保机的召见。
耶律阿保机是契丹部落的大首领,名义上和痕德堇是平级,所以他表面上不会为难痕德堇,当然也不会露出比较高的姿态。
但是,在面对自己的弟弟耶律安端时,他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废物,我听说你打了败仗?还在振武军手上损兵折将?这真是丢了我们契丹部落的脸……”
耶律阿保机一上来就是大声的喝骂,而且是什么难听说什么,耶律安端当时就面红耳赤,拳头也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只听他耿着脖子分辨道:“大哥,你不要听别人胡说,我确实损失了一些人手,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你凭什么说我打了败仗呢?”
“哦?”
耶律阿保机的本意就是让耶律安端打败仗,最好是本部人马全军覆没才好呢,不过对方的话却让他大为吃惊,这家伙没打败仗,还能打胜仗不成?
“小弟,你可不要胡说呀!打了败仗并不可怕,下次再赢回来就行了,但军中无戏言,你要是撒谎骗人,那我可饶不了你。”
“怎么是撒谎骗人呢?你看我们拉回来的大批物资,那些全部都是振武军给我们的赔偿!试问,如果我们真的打输了的话,那振武为什么还要给我们赔偿呢?”
“是吗?你们还拉回了物资?”
耶律阿保机的声音中充斥着浓浓的不可思议,在他眼中,耶律安端就是一个酒囊饭袋,有勇无谋,还刚愎自用,这样的人把仗打输了很正常。要是打赢了才奇怪呢!
“当然是了,不信的话你可以派人去检验,我们拉回了大批的铁锭和盐巴!这些物资足够我们消耗好长一段时间的呢。”
耶律安端面不红气不喘的撒着谎,承认失败实在是太丢人了,那样对他的权威是一种打击,换一种说法就没什么问题了,反正他们确实拉回了大批的物资,耶律阿保机就算不相信也拿他们没办法!
再说他凭什么不相信呢?这些铁器和盐巴可都是实打实的呀!
乌古部落的痕德堇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他倒是不屑于撒谎骗人,也有承受失败的勇气和担当,但他却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拆穿什么,毕竟撒谎的人不是他,而这件事传扬出去他的威信还可以提高,何乐而不为呢?
耶律阿保机果然派人去检查了那些物资,事实的结果令他大吃一惊,而且还相当的眼红!
那些可都是上好的铁锭和精盐呀!
耶律阿保机倒是不太在乎那些精盐,因为他手下有一个盐池,每个月都可以生产不少的食盐,虽然品质不太好,但食盐的本身属性是不会变的,耶律阿保机正是靠这个盐池才笼络住了一部分部落。
一句话,阿保机手上不缺盐,不过那些铁定就让他非常眼红了,那些可都是上好的熟铁呀,只要稍微加工一下就可以变成武器,而契丹部落最缺的就是武器!
“小弟,你做的很好,是哥哥误会你了,你的勇武像极了父亲,难怪他老人家夸你是草原上的英雄……”
耶律阿保机根本就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把耶律安端夸的和花一样,同时他的心中对振武军也起了轻视之心,本来还琢磨着,要给这位新任节度使一个下马威呢,现在看来完全不必要了,因为那就是一个软蛋!
耶律阿保机早就知道振武军节度使换人了,这主要是因为石善友答应他的贡品根本就没有送过来,稍微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石善友死了,重新接任振武军节度使的竟然是一个叫沈云峰的家伙。
耶律阿保机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事情还挺多的,否则的话他早就带大军去敲打一番了,现在看来确实没什么必要,连耶律安端这样的草包都能打赢他,那自己带大军区又有什么意思呢?
还是派一位信使去吧,相信那家伙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就这样,耶律阿保机在弟弟的诱骗下错过了消灭振武军的最好时机,等他有所反应的时候,振武军已然彻底站稳了脚跟,那个时候谁收拾谁可就不一定了。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流走,东受降城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随着一大批的流民迁入,这里呈现出了欣欣向荣的态势。
公元888年腊月三十,这是沈云峰来到唐朝末年所过的第一个新年,他没有资格大赦天下,但却可以小范围的庆祝一下。
并非是铺张浪费,只因为除了过年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好消息,东受降城终于彻底建成了。
这是一座真正的大城,采用了后世棱堡的设计方案,主体上是内凹的多边形结构,从而保证了无论敌人从哪个方向进攻都可以形成两个面儿的火力交叉!
再加上钢筋混凝土的坚硬结构,这东受降城简直是固若金汤,派1万人在这里驻守,10万大军也别想攻克!
有这样一座军事重镇在手,沈云峰已经具备了在河套地区争雄的资格。
“好啊……好……东受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