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同意!”
就在魏天文将手肘靠到王座边的扶手上,还顺势摸向自己额头处时,一记尖锐的声响便忽然从宫殿中扩散开来。
不用说,那自然就是林明远所发出的。这位摄政王还大张旗鼓地来到了宫殿正中央,似乎又要与周治他们来场旷世争论。
而周治那边则好像知道其会反对那样,马上摆出副歪嘴抽笑的模样。
“什么叫妥协才是上策!事实证明这,对索伦帝国妥协,是万不会有好下场的!”林明远尽情挥舞这他的手臂,那甩动出的衣袖还能刮出阵微风来。
“林明远啊!你怎么又开始胡闹了!刚才国王都已经说要原谅你!没想到啊……”朱鸿信转过身子,以一个极为鄙视般的目光望向了宫殿中央,“你那么快又要闹事了!”
“你怎么能说我是在闹事呢!我这是在陈述事实!”
“你的陈述事实在哪里?就是不顾现实般地无脑去抵触一切吗?哼!这真是个凡事只会横冲直撞的二愣子啊!可一点都没有摄政王该有的大局观!”周治嫌弃似地轻笑了好几声。
面对政敌的轻视,林明远就选择直接去面对国王了,“国王!”又再度往王座那边走去,林明远在停下后又恭谨地做了记抱拳礼,“请恕我直言!如今索伦帝国是步步紧逼的,相信他们也早就想好了要并吞我们的计策。所以!妥协绝对不是我们该做的!我们必须要奋力一搏,才能去避免国破家亡的命运!”
听到了臣子说出如此客观的话语,魏天文的心中又好似被灌满了能量。不过,因为有几个举足轻重的妥协派人物在场关系,他并不敢随意地去点下头。
“林明远!你又开始你的好战方针了!就你所说的,什么叫和索伦帝国奋力一搏啊!就我们萨兰王国的实力,怎么去和那样个庞大帝国赌博,又哪里的筹码去和人家对抗?这点你都没有想过吗?”周治的脸都有些涨红,看得出来他是真生气了。
“而且就你刚才所讲的,什么叫‘索伦帝国是步步紧逼的,相信他们也早就想好了要并吞我们的计策’?我说林明远啊!你的臆想能力是不是越来越超群了,居然连这等随意诋毁他国的话都能讲出来!”朱鸿信也趁势在旁发起了进攻。不过在没过多久后,他便是一个恍然的样子放出,“哦!我想起来了,你本来不就是这种人吗?刚才还随意地侮辱我和周治呢!”
“就是啊!对于一个随意以自己臆想做出观点的大臣!国王!我相信你是不会去听取他意见的吧!“周治乘胜追击般地将身体对向了小国王方向。
魏天文只觉得自己被将了一军。一时间,他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你们这两个人到底要干吗?无时无刻地都在给国王压力,这就是你们为人臣下该做的吗?”林明远瞪眼吼叫了句。
“为人臣下该做的,难道就是逼迫陛下去做违心的事情?”朱鸿信随意的将头一扭,似乎他的每一次转脸,那面颊上以及额头处的皱纹都会明显加深增粗。
“请问我哪里让陛下做违心的事情了?”
“强行要给陛下灌输对邻国敌对的思想,这不就是违心的事情吗?林明远!难道你还想当个战争份子!”
“朱鸿信说得不错!”周治又见缝插针般地道出话语来,“陛下!在当前赛尔洛斯的形势下,谁要是去强行与一个非常强大的邻国去闹翻,谁无异于就是自寻死路!况且……”他将两臂提至与地面平行,又顺带抖动了下那宽松的袖子,“这次也是我们理亏!杨洁宁这个人,不知道是哪根筋缺失了,居然想去索伦帝国的军械库偷取机密文件!这次被人逮个正着!陛下!我们萨兰方面真得是理亏啊!”
周治的神情还是表现较为诚恳的,他还硬生生地对国王边做出抱拳礼,边还鞠起了躬。
对于这位大臣而言,他不知已经在这宫殿中鞠了多少次躬了。魏天文是将之完全看在眼里的,所以他还是非常两难。
“等等!你怎么这么快就把事情给定性了?”林明远却突然提起了一手掌,掌心处也对向了刚才还在鞠躬的周治。这个姿势意指着‘停止’,“就杨洁宁而言,他去索伦帝国的军械库到底是为了什么?甚至来讲他到底有没有做过偷取他国机密文件这件事,还不能确定呢?你怎么就私自定性了呢?到目前为止,一切可都是索伦帝国单方面的通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