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羽对着中年大叔茫然地眨起了眼睛。
‘你到底是叫陈志杰,还是叫什么‘宽叔’?赵羽希望能得到答案。
可是,中年大叔却好像在回避赵羽的目光,他单就直勾勾地瞪着正嘻哈无比的钱豪,阵势都是像要快冲上去打人似的。
“这人根本不敢来向你解释,因为事实就是我所讲的——他欺骗了你,对你用了假名字。”钱豪特意笑露了下他那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当然,他口中的‘这人’自然就是指那中年大叔。
赵羽面露着惊讶的样子来,他往后挪了几下步。这样的话,他也就离那位中年大叔更远了。
“其实,这间酒馆在附近还是挺有名的,大家也都知道,开这间酒馆的人叫宽叔。对的,就是叫宽叔,不信你可以问下在场的顾客。”钱豪对着其他顾客甩了下胳膊。
赵羽只是单瞧了其他顾客几眼,并没有问出该有的问题来。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去询问什么,要是钱豪说得有误的话,就会有顾客跳出来反驳的。
事实是钱豪讲的是实话,中年大叔欺骗了赵羽。‘陈志杰’这个名字也是虚构的,中年大叔的真实姓名叫宽叔。
但是,中年大叔为何要欺骗自己呢?这是赵羽所不解的。
“我猜你一定是在想他为什么要欺骗你吧?”钱豪上前拍了下赵羽的肩膀。
赵羽闻言先是一惊,他诧异着为何钱豪总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能断言出他需要了解什么。于是,赵羽是懦懦点起了头来。
“你试想一下,当一个人不敢把真实姓名报给你听时,说明这个人想干吗吗?”钱豪压下了眼珠,表情有种骇人的奸诈样儿。
赵羽却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有两点,第一是他不想惹麻烦。报给你真实姓名的话,要是在中途你和他人攀谈起来,把他的底给露馅了,那么他以后就会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第二就是有坏想法,他对你一定有不好的企图,所以要对你隐瞒自己的底。”
钱豪对他提出的两个观点还是颇有自信的,因为他以前在和其他女人有染时,都会极力避免曝出自己的姓名。他善于用假名字来勾引女人,这样在有不好的企图后,便可以安然地脱身。
赵羽似乎是相信钱豪的言论了,他愈加开始远离那位中年大叔。
“‘宽叔’啊!真得是如钱豪所讲的吗?”
“对啊!对啊!你解释一下啊!”
有顾客开始起哄般地要中年大叔给出解释,那声音简直就像是不断打来的波涛。
“他不敢解释的。反正镇内也有过传言了,说秋田镇附近总会有神秘失踪的人口。这些人是怎么失踪的呢?”钱豪随意地说道,“还有,我有时遇见那些侥幸没有失踪的外镇人。他们都会讲:‘总有个看似和蔼的大叔会故意接近你,然后把他们引诱到自己所开的酒馆内’。最后,向他们灌输自己所定的出镇路线中。一个非常恶劣的要人命手段。不过幸好那群人社会经验足,没有去相信那个大叔。否则,我估计他们也是失踪的一员了。”
钱豪的话又使得酒馆内骚动连连,顾客们纷纷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吴宽的酒馆在当地名声确实不好,早就有是黑店的传言了。但是,这位宽叔凭借着和官府有所勾当,所以并没有被查处。
当然,吴宽本人也是极为小心翼翼,不太会对他人露出马脚。
“所以啊!赵羽,我就要提醒你下,千万要小心那些平白无故接触你的人,他们只会想从你身上索取好处,而不是要帮你。”钱豪语带诚恳地说道。
赵羽又往后退了几步,因为似有些惊慌,他还撞到了后边的长桌。只是,这‘啪’的撞击声和酒馆内顾客们的议论声想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长桌一脚摩擦地面上声响,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人群的骚动声中。
“在这个社会,可没有那么多的好人,凡事都要小心点。”钱豪又补充了句。
赵羽是猛然间倒吸了口凉气,他多年来的价值观都被颠覆了。虽说以前妈妈就常和他讲不要和陌生人讲话,但今天这个中年大叔却是个实打实让他感受到温暖和关怀的人。要是这位大叔都是坏人,那此酒馆内的人又有多少是好人呢?赵羽将来又能相信谁呢?
赵羽的呼吸在加快,他全身也感觉到有股热流在窜动。他随即就想提步离开这个是非地。但是,就在他路过中年大叔时,却被突然地拦了下来。
“赵羽小兄弟!”中年大叔的脸像是软了下来,他样子看上去也是极为的诚恳,“你是不相信我了吗?你一定要相信这个油滑的泼皮吗?”大叔愤怒地指向了钱豪。
赵羽晃了晃眼珠,脱离开了大叔的拉拽。“不是我相不相信的问题。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需要出去买好相应的东西。我已经出来很久了。
“我都说了,我会带你去杂货铺的!”
“不用你带我去了,我自己可以去。”说着,赵羽就客气地冲大叔鞠了个躬,“谢谢叔叔你好心给我指路,还把我带到酒馆里来喝果汁。但是,现在我真得要走了。”
赵羽说着就往酒馆大门口小跑起来,他手中的法杖被握得非常之紧,就是为了生怕有事情发生。
吴宽见到事情败露了,也懊恼着他半天的铺垫即将化为乌有,他愤怒地龇了下牙。
“你给我站住!”吴宽呵斥着远去的赵羽,“你以为我们酒馆是什么地方,你要来就来,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