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到底有多么残酷?到底死去了多少兄弟们啊?
赵羽又开始询问起自己这么个问题来了,他好像还有些呆愣住,致使他都快忘记自己目前所身处的地方了。
帐篷内还有士兵们的交谈声,可多数都是为死去兄弟们哀伤的。至少从他们所说的话来看,这次真得是把萨兰的主力部队给伤筋动骨到了。
突然的,一记哭丧声发出,是一位年轻的士兵发出的,他还起身就往外边跑去。
“啊……这场战争我可不打了,不打了……”他使劲在跑着,但刚跑出帐篷的刹那,就被一名剑士军官给抓了个正着。
“喂!你干吗呢?”
“你放开我……放开我……啊……这场战争我不打了……不打了。”被抓住的士兵在使劲挣脱着。
但架不住那位剑士军官的拉拽,只见他直接一个用力,就把那名士兵给拽回到了帐篷内。
整个过程都被赵羽给悉数看尽,他还放出了不止一次的惊讶感。
“你这个家伙在胡说什么呢?都到军营了,还说什么不想打仗了?你想要当逃兵?”军官在使劲怒骂着。
但那名士兵却没有放弃逃跑的念头,即便他被硬生生地弄倒在了地上,可还是没有放弃闹腾的行为。
“啊……我不打了……不打了。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你们是让我们去打仗还是送死的?我从封丘镇和兄弟们一起出来当兵,当时都想要干一番大事业的,结果呢……结果呢……现在他们都死了,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你们到是说说,你们这算不算让我们去送死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打仗总有死人的,你现在与其在这里抱怨,倒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把伤势给养好吧!”
“你这算什么话?”
“我在说叫你休息的话!”
“你……”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吧!情况都已经变成这样了。”
就在军官和哭泣逃兵闹腾得不可开交之时,一位看上去还有些年长的老兵来劝解了。他脸上直放出着哀愁样儿,也似要哭泣了出来。
“都不要再吵了啊!都到了这个地步,我说你们还吵什么呢?吵什么呢?”
年长士兵的话好像是有了作用,至少刚才还针锋相对的两人,都在同一时间停下了嘴。
“我的兄弟也死去了,一个还是我的侄子呢!我们当初说好一块从冲云镇冲出来的。可现在,就只剩下了我一人,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向那孩子的父母交代呢!”年长士兵仿佛是在哀嚎,吐露出的话语都满怀着悲情感,“当初说好一起出来一起干大事,结果呢?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个最老的人。你们说说,我又该和谁发泄呢?”
老兵的话算是把所有人都给震住了,至少过了足有数秒钟,都无再有声音放出。
赵羽此刻的心情也完全降至到了谷底,就先前军营的状态,真是无所不透着人的负面情绪。他已经不想再继续呆在此地了,握紧法杖就朝远处走去。
该地的状况以后怎么样了?那位士兵还要逃吗?士兵们的悲伤情绪该如何安抚?
赵羽没有一个能清楚的,他如今也只有去逃避,才能安抚住自身早已碎裂的心情。
继续在多个帐篷内穿梭着,赵羽的步伐也是越来越快。这不单是因为帐篷内的士兵们哭喊声,已经要达到极致的原因。更多的,还是有要找到自己同伴的心急如焚感觉,他希望快点找到漩涡镇的几人。
不久后,赵羽也确实看到了几张熟面孔,可多数都是周边其他镇的。
“漩涡镇的人呢?”赵羽心里顿出现了丝不祥的征兆。
他无奈只得前去询问,希望他人告知自己有关漩涡镇的去向。
在一位左臂已被削去大片肉的伤员中,赵羽也确实从其口中,探听到了有关漩涡镇人员的去向。
“他们在操场角落那边,其实那个镇的人还好,因为他们多数都是新兵,所以在排列队伍中靠后的位置。后来在索伦人追杀来的时候,他们也多安然回到了军营中,以避免在营外被围杀的惨状。”那名士兵在报述完了话语,还不停地咳嗽起来。
赵羽赶紧对其说了声谢谢,便要起步朝目的地跑去。但是在提腿的刹那,他还是转身冲那位伤员给恭谨地鞠了个躬。
那名伤员似乎也没有什么闲工夫来回应谢谢,他的眼神都是如此的呆愣,好像连魂魄都完全飞掉了。
赵羽清楚这样的士兵还有许多,他们都经历了战争的残酷性,连带魂魄都已经丧尽。
不过既然已经得知了漩涡镇人的具体去向,赵羽也就不怠慢地跑动起来。路上他还是见闻到了不少伤员的惨状,这其中或有因伤势过重而凄惨叫吼的,也有不乏对国【河蟹】家有什么抱怨情绪的,当然也有因失去同伴而哭泣的。
总之那都可不是什么好场景,令得赵羽心里是沉甸甸的。他真得希望当前的一切都是场梦,那就该有多好。
“哎呀!不看……不看……就是不看!”他在努力猛跑的过程中,已经出现了紧闭起眼睛不关注周边任何情况的举动。为的就是不被惨状给弄伤心,从而又影响到了奔跑速度。
大约跑了有几分钟时间,赵羽还是大致到达了之前他人所指的地方。这里的情况好像确实宁静点,但依旧有不时的惨叫声传出。
赵羽开始挨个在帐篷内寻找着,但找了有十多个的数量,可就是没有找到任何的漩涡镇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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