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王氏没等到方成山,倒是方成文跟方成武先回来了。
方成武看到方王氏,“娘!”他高高兴兴的跑过来了,他嗅了嗅,“娘,院里什么味啊,怎么这么臭啊。”
什么味?
方王氏道,“哪有什么味,刚才扫了院子,身上都是汗。”
方成武又嗅了嗅,小声嘀咕,“味不对啊,这像是肉臭了的味道啊。”他扭头看向方成文,“二哥,你闻闻,屋里味是不是特别重。”
方成文头昏脑胀的走了过来。
他在学堂呆了一天,先生讲的东西他都认认真真听了,还听进去了,脑子用了一天,他累啊。
方成文真的觉得读书是一件累人的事。
“娘,你回来了。”方成文有气无力的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往屋里走去,“我累了,等会晚饭好了叫我。”
“你这孩子,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就憔悴成这样了?”方王氏一把拉住方成文,用手碰了碰方成文的额头,“难道是病了?”
方成文有气无力,“娘,我没病,就是读书累的。”
读书累的啊。
方王氏小心问,“你怎么又想起来去读书了?”
方成文道,“有个孰人介绍了一个差事,要读书人,要不是工钱实在是高,我也不会拼着老命去学堂啊。娘,不说了,我去歇会,晚上还要再看会书呢。”
方茹走了出来,她真的很惊讶二哥读书读成了这样,“二哥,小弟不是跟你去的同一个学堂吗,他怎么好好的?”
看方成武活蹦乱跳的,跟方成文完全相反。
方成文有气无力的我课业多,成武那小子也就认认字,还在学三字经呢。能跟我比吗?”
“二哥,那你学的是什么?”方茹好奇。
“天文地理,四书五经,什么都背。”方成文感觉自己要死了,脑子胀胀的。
“背下来了吗?”方茹问。
“当然。”说到这,方成文就骄傲起来,“当然背下来了,要不,我能这么累吗?”
“二哥,你前几天不是还说要学算学的吗?说是去当账房先生。”方茹依稀记得方成文这么说过的。
“账房管柜能挣几个钱?”方成文摇头,“等我再读读书,到时候工钱一月十两不止。”方成文眼中冒着光。
一个月十两!
方王氏都惊呆了。
方屠户也愣了,摇头,“哪有那么好的事,一月十两,你又不考中了秀才,谁会要你?”他很怀疑自家二儿子是不是在做梦。
方成文道:“你们先别管我,等段时间就知道了。”这会他累着呢,真没力气解释。
说完,他就晃晃荡荡的去了自己的屋子,经过院子的时候,隐隐约约闻到了方成武说的怪味,他也没放在心上,直接进了屋子,歇了。末终进化
方王氏还真被说动了,也没立刻定下,只说再想想。
方屠户决定晚上再给方王氏吹吹枕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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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了饭,方茹磨磨蹭蹭的不肯回屋,“娘,晚上我们一起睡吧。”
她一个人不太敢睡。
虽然上辈子她长得又高又黑又壮,看着像条壮汉,但是她是货真价实的女生啊,胆小怕鬼什么的,跟其他女生一样。
尤其是白天的时候还看了两个……
方茹使劲的将白天的画面驱赶出脑袋,不能想了。
方屠户听到这话,不肯,“你都这么大了,还缠着你娘,像什么话。”他还要吹吹枕头风呢!怎么能叫女儿将媳妇叫去。
方茹看着方王氏,“娘,我害怕。”
“怕什么?”方成武一边吃一边笑话方茹,“姐,你怎么胆子还跟老鼠似的,嘿嘿嘿。”以前方成武调皮捣蛋的时候,还将死老鼠扔到方玉娘脚边,吓得方玉娘哇哇大叫。方成武那小子还在一边大笑。
方成武还不知道白天家里发生的事呢。
说起来,方成文也不知道,没人告诉他们。
方王氏怕孩子吓着,根本就不打算说,还让家里知情的三人也不要说。
在方茹跟方屠户的‘争抢’方王氏之战中,方茹取得了胜利。
晚上,方茹跟方王氏一起睡的。
尽管方茹睡得很香,可她还是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了白天被山贼杀的那两人。
那两人是主仆,一老一少,姑娘带着老妈子,是去州府的,好像是去投亲,还带了全身的家当以及信物,她们主仆弱小,是跟车队一起走的,只是这车队也就五辆马车。后来,不幸遇到了山贼,这姑娘跟老妈子遇了难。
只是,这姑娘在遇难前,将信物跟手里的大额银票都藏了起来,手里捏着只有十几两,这些是给山贼准备的。姑娘年纪并不大,不知道外头险恶,以为山贼是求财的,拿了银子自然会走,没想到,车队的人看山贼人少,不肯交银子,跟山贼的人打了起来,结果,这姑娘就成了那殃及的池鱼,死了。
老妈子看姑娘被害死,没了希望,跟那山贼拼了,结果也被砍死了。
姑娘年少美貌,本来山贼还想押寨时做夫人的,姑娘死了,这事自然就黄了。
方茹半夜惊醒,梦里的事不太记得了,不过那姑娘藏银子藏物信的地方,却仿佛刻在方茹的脑中一样。
要不,明天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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