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方成文更生气了。
方茹看二哥快气成河豚了。
方茹轻声解释道:“二哥你也知道,爹娘昨天叫义庄的人过来,搬那两人就忙了半天,今天又忙买铺子的事,一时没顾上。”
方成文听到这话,果然舒服了一些。
可心里还是不舒服,只听他道,“铺子也买了,今天爹也不用去乡下收猪,那就回方家村,找他们要一个说法!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若是这次不追究,下次还不知道他们能做出什么更恶心的事!”
方成文非常果断:“我现在就去跟夫子请假,你去叫爹娘起来,我们回方家村!”他的牙咬咬嘎吱作响。
大伯娘也太过分了!
上次他们一家抢了玉娘的亲事,那事看在亲戚的份上,草草过去了。没想到,这次竟然得寸进尺,真是没脸没皮。
方茹见方王氏房里没动静,正准备等会过去敲门,没想到,看了一眼这头还没扭开,方王氏屋里的灯就亮了。
方王氏起来了。
方茹走了过去,在外头喊了声,“娘,起了吗?”
方王氏在屋里应道,“起了,怎么,有事啊?”
方茹道,“二哥去学堂告假了,说要回方家村一趟。”
方王氏穿好衣裳,打开门,梳着头边与方茹说话:“他回方家村做什么?这几日他不是在苦读吗?”
好好的,回去做什么。
方王氏还真想不到。
方茹脸色微变,声音都低了些,“都怪我,不小心与二哥说了大伯娘所做的那些事,二哥特别生气,说今天要回来找大伯娘讨个公道。”
方王氏梳头的手都停住了,“我说这好像忘了什么事来着,原来是这事!”
方王氏脸上也带着怒意,“是该回去一趟!这事就是那方刘氏惹出来的!”
方王氏转身就回了屋,将方屠户拍醒,“起来!”
方屠户迷迷糊糊的,“怎么了?”又往外头看了一眼,天还没大亮呢,还可以再睡会。
方王氏道,“今天回方家村,去看看你老娘!”
方屠户听到这话,立刻就醒了,脸上带着笑,“好,好些日子没回去了,你回来不是买了好些布吗,我扯几米带回去。”这是给方老娘做衣裳用的。
方屠户在心里琢磨,等会要不要去买些糕点回去,可是大哥那一大家子人,总不好只给他娘一个人吃,家里还有小辈在呢。买少了,一人一口就没了。
“布等会我给你拿。”方王氏眉头一挑,“不过我告诉你,除你娘的,其他人别得半米。”
方屠户干笑一声,“我大哥……”
方王氏盯着他,“哼,今天我们就去你大哥家,就凭你大嫂前日做的事,他们家也该给个说法了!你大哥若是这次像以前一样,和稀泥,将这事糊弄过去,我们两家以后也别来往了!”
“你这是,要去吵架?”方屠户问。
方王氏道,“你说说,要是我抬了两个不相干的死人,去你大哥家院里放着,你大哥嫂子会做什么?”
方屠户没声了。
要是方王氏真这么干,他第一个就不饶方王氏!若方王氏是无心的,那他知道后,肯定会带着方王氏去大哥家赔礼道歉。
“你再想想你嫂子,家里可有动静?”方王氏冷笑一声。
方屠户唉声叹气,“以前好好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爹还在的时候,两家还没分家,日子磕磕绊绊,偶有争吵,但是两家的关系却是极好的。后来分了家,开始几年关系也不差,就是这两年,两家来往少了些。
应该是从小妹嫁到镇上开始,他娘时常往镇上跑,大嫂当了家,手里抓了银钱,时常往娘家去,与娘家的关系火热,与他们家倒是冷了下来。
天大亮了。
方家院里也热闹了起来,方王氏下面去了,又煮了几个蛋,一人一碗。
方茹洗了脸后,回到屋里,正在用药敷脸。
她脸上的伤好了些,只不过,夏日炎热,又容易感染,所得更加小心。不得不说,县里的药还是比镇上的好,只要不出差错,日日这样敷着,再过个五天,这脸上的伤就能好全。
就是,这药的颜色略有些深,可能会留疤。
方茹还是有些可惜的,要是冬天,伤口不容易发炎的时候,她宁愿好慢些,都不会敷这颜色深的药。
不过没事,这脸已经很好看了,巴掌大小,最近这几日劳累,又瘦了些,看着就高兴。
方成文回来了。
“娘,我请了两日假。”时间很充裕,明天回来都行,方成文已经做好准备了。
方王氏高声道,“你哥是不是还没起来?面快好了,叫他起来。”
方成文听到这话一愣,然后答道,“娘,你哥早就出门了,玉娘没跟你说吗?”
方茹听到外面的声音,走到门口,“娘没问,我就忘了说。”
方王氏心情又坏了些。
方茹去厨房端面,方王氏看了一会方茹的脸,“脸还疼吗?”
方茹摇摇头,“不疼了。”就是痒,应该是快好了。
方王氏看着方茹被药糊得黑黑的脸,“怎么又用这个药?不是还有另一种白的吗?”
玉娘这脸一半黑一半白的,要是回了方家村,那些长舌妇还不知编排出什么话呢。
“之前用的就白的,可现在天热,那种效果不好。”方茹道,“我想着,还是用这种,也好得快一些。”
大家一起吃面的时候,方王氏又盯方茹的脸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