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酒吧里来了一个不同寻常的顾客。
恒潇潇看他,他看恒潇潇,许久许久。
脑海无限循环,记忆不停翻涌,这人看着一股子熟悉感,应该是认识,或者见过,可翻遍脑子里的记忆空间,角落都没放过,就是想不起他是谁,在哪见过他。
约莫十分钟,男人扶额开口:“这位小姐,就算我长的再帅,你也不用这么瞪这么大眼睛看我吧…”怎么都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恒潇潇收回视线,随口飘出一句:“不是帅,是熟悉,而且你真的不帅,还没我老公帅叻!”明进最帅无疑了。
男人:……
一旁的前辈们,望着恒潇潇,眸中是责怪之意,这么大个孩子了,咋还不会说话呢,男人的装束一看就是个金主啊,咋还能口无遮拦的给得罪了呢。
“行吧,你老公是谁,叫出来我跟他比比。”双手撑着下巴,双眸看着恒潇潇,饶有兴趣道。
连连摆手:“算了吧,为了你自己面子,我还你还是不要有这种想法,到时候丢人现眼了,还指不定要怪我叻,毕竟你俩不是一个等级的。”
男人:……
前辈:……
要不怎么说恒潇潇的嘴有毒,对待金主,一个不爽就怼,这酒吧迟早得败在她手上。
然而,男人依旧笑嘻嘻的看她,似是半点不受她毒舌影响,接着与她聊道:“是吗,越说越好奇,我倒真想见见你那位十全十美老公。”
“别闹,我老公什么样的人,怎么能给你看呢?你也不够那逼格啊…”
男人:……
越说越没谱,她似乎怼上瘾了:“长得又不帅,又不算很有钱,气质中下,谈吐一般般,就算是起度,算及格吧,别说连我老公了,就是给他提鞋也不配啊,呵呵…”
男人:……
经理,在她身后听了全过程,一开始考虑到赵斌,不敢对恒潇潇咋样,而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出手的地步了,如果放任她这么作下去,那自己还要不要开门做生意啊!
于是乎,恒潇潇滚下前台给他刷鞋去了。
不想恒潇潇高高兴兴就去了,她是个普通人,刷鞋这种活,难不住她的。
众人都还在疑惑,刷鞋这玩意有什么好开心的,臭烘烘的一股子脚丫子味,也不嫌恶心。
可是,当他们发现恒潇潇上班点去刷鞋,下班点才刷回来,就一点也不奇怪了,甚至实名羡慕嫉妒恨,为啥这种好差事没落在自己身上!
一双鞋刷了一个夜班的个时间,换谁都想去啊!
意外的是,下班路上,又遇见那个男人了,或者说,他在等她。
“嗯?”这咋还没完没了了
“这位小姐,看在咱们这么有缘的份上,留个联系方式吧?”
“别!我有老公的,对未婚单身男青年,没啥兴趣。”
“聊聊天嘛,排遣下无聊时的空虚寂寞,又不是让你出轨。”男子看着有些无所谓,似是一点也不介意恒潇潇已婚老妇女的身份。
“不,我跟我老公每天话多的都没时间把它说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无聊空虚寂寞。你要是真的闲着没事干,那就去嫖吧,花钱找乐子,物有所值。”不想再与男人费口水,越过他而去。
男人也不纠缠,只是对着她的背后大喊一声:“我叫沈逸,以后我们还会见面,我等你的自我介绍。”
介绍你大爷,老娘一点也不想知道你叫啥!心中默默竖起中指。
恒潇潇不是傻子,她怎么会不明白顾客是上帝这个铁一般的理论呢?
可是这个沈逸却让她一反常态了,她是真的觉得很熟悉,但也是真的想不起他是谁,因此才会在上班时间一直一直怼他,就为看他憋不住自己显露原型。
不过可惜,对方伪装术太强,居然丝毫破绽没有,自己愣是没发现哪不对,只是更佩服他的修养与气度。
被怼呈那个熊样,居然没发火,换一般人早该掀桌了吧。
所以,会不会是自己多虑了?他只是个普通的路人?
算了,不想了,脑阔疼,以后大概也碰不上了,为他一个纯路人浪费脑细胞,不值得。
但愿是自己多虑吧…
且说玉铃儿被明进戏弄之后,只觉脸面全无,尊严更受辱,一气之下直接从蓝州大学辞了职,回到了玉林,重回老岗位。
然而她却是越想学气,越气越没有好脸色,越没有好脸越不想搭理身旁之人。
她旁边坐着个阔少,一个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年轻有为,气度非凡的少爷。
包厢里的人皆是看他面而来,而办这个局的理由却是为玉铃儿接风洗尘。
一把揽住她,往怀里抱,吊儿郎当道:“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可是有好多天都没打扰你了,一回来就拿这脸色对我?”
挣扎开他的束缚,玉铃儿往后挪,远离了阔少,不屑道:“与你无关,跟你的酒,没人会打扰你。”
“哎呀呀,离开也有一个多月了,你就一点也不关心我这半月过得怎么样?”双手捧脸,俏皮撒娇。
“穿得不差,喝得不少,反正饿不死你。”玉铃儿饮起酒,看都不看他一眼,她还在为明进选择恒潇潇的事呕气呢。
往后一靠,双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无限惆怅道:“女人啊,海底针啊,明明我这么赤诚之心对你,你却当狗屎了…”
看惯他的吊儿郎当,虚情假意,听惯他的花言巧语,口蜜腹剑,玉铃儿早已产生顽强免疫,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