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干娘,”陈鱼一进得月楼,就看到他们在柜台上嘀嘀咕咕的,就连忙出声喊着……。
这陈元丰跟陈海还有白悠岳一起去考秀才了,三个人同时拒绝家人护送,说这般的考试要过不去,那以后怎么才能去京城考状元,所以就三个人一起去了。
“咦,鱼儿,你怎么一个人来了?”黄氏不认识她身后的陈云,以为她是一个人来的,所以特别的惊诧——上次鱼儿差点出事的时候,是他们都知道的,从此之后,鱼儿来的话,身边必定跟着陈冬生或者陈勇。
“我堂哥跟着一起来的,干爹,我有事找你帮忙,”陈鱼也不闲扯淡,拉着黄氏的手一脸焦急的道:“我爷爷昨天半夜被人翻墙刺杀了,伤得挺重的,我爹跟大伯他们送了他来这边,但是我不知道他去了那家医馆,所以找你帮帮忙,看能不能找找看……,”
“这孩子,那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说一声,”黄氏一听,立刻回头看着陈掌柜道:“你快派些人去打听一下,好知道老爷子是否无碍!”
“好,我这就去,”陈掌柜没停顿,放下手中的活就去找伙计帮忙,现在是早晨,根本没多少的生意,人手也挪用的出来。
陈掌柜安排之后,就来询问鱼儿到底出了什么事。鱼儿想着自己要找陈掌柜帮忙,就悄悄的把怀里的布头交给陈掌柜,低声阴沉道:“干爹,帮我找到这布头的来源,我不允许有人伤害我家人,”
接过鱼儿递过来的布头,陈掌柜瞄了一眼,心里就有了些许的想法,看着陈鱼的眼神也深了些……。
“有消息了,派人来渔村说一声,”见干爹眼神一变,陈鱼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但谨慎一些,还是等待最终的结果。
“好!”等到陈鱼跟陈掌柜商议好后,已经有人打探到陈家人的消息了。
陈鱼跟陈云赶到医馆的时候,陈老头已经睡下了,脸色苍白的他一夜之间老了好多,陈鱼问了大夫,知道陈老头流血过多,需要休养后,心里揪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小丫头,你爷爷的胸口的布,是不是你扎的?”那老大夫见她小小年纪就有一股让人不敢小觑的气势,就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按照一般的道理来说,伤到胸口,虽未伤及心肺,但一般人都会选择放弃,等到伤者流血过多,最后回天乏术,这个就连他这个行医多年的大夫,也无能为力。昨天晚上见那老头送来后,一脸的苍白,但胸口却奇异的系着布条,看着觉得古怪,但他作为大夫,一下子就摸清楚了其中的道理。
昨天晚上那老头的家人问起伤者的伤势时,他就说了,没有那几条布,那老天早就流血过多而亡了。那几个男子都在议论着,说还是丫头厉害,救了爷爷的一条命什么的,就猜想着是眼前的这一位,所以顺便问一声。
“是啊,”陈鱼懵懂的点点头,然后见大夫一脸的探究,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不等他开口询问,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急救情况说与他听,希望他能救更多的人。
陈鱼的几句话,让那大夫如醍醐灌顶,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瞅着眼前小小的人儿,激动的问:“姑娘,你可曾学过医?”称呼,也由轻率的小丫头变成了姑娘,可见他对鱼儿印象的改变。
“没有,”陈鱼很老实的回答着:“我只是看过几本医书……,”
陈鱼的回答,更加刺激了那大夫,见他那表情青白交接,好像无法接受,陈鱼跟陈云眨眨眼,示意他们可以撤了——在折腾下去,她会被大夫问倒的。
因为陈鱼的几句话,那大夫竟然说要免了陈老头的诊费,只给药费,这可把陈家人惊的再一次傻了。因为陈老头的伤势不能挪动,还得好好的修养,所以那大夫就让陈老头留下,让多余的人回去,只留下两个在这里照料着就好。
陈春生跟陈勇留下,其余的人都回去,明天换人来,所以大家都出门去了,留下那大夫看着转醒的陈老头,悠悠的略带羡慕的说:“你有个有本事的好孙女,不然你这条命,早就没了!”
陈老头躺在充满了药味的床上,瞥了一眼那个古怪的大夫,然后闭上了双眼,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心里却很清楚。现在的陈家的团结跟一切,都是这个被鄙视看不起的闺女,如果没有她,家里现在,应该乱成一团,而自己早已经不在了。
那大夫见陈老头不说话,就转身离去,却不知道躺在床上的老头紧闭的双眼里流出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进耳朵里,痒了身,暖了心。
等陈冬生他们回来,带回得消息是陈老头没事,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胡氏更是激动的嚎啕大哭,让孩子也跟着哭成一团,又是一团乱,弄的陈鱼疲惫的揉揉太阳穴,觉得头隐隐作痛,呼吸多快窒息了。
“鱼儿,你没事吧!?”陈云所先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连忙扶着她坐下,关切的问道。
“鱼儿,你怎么了?”站在她旁边的冯云儿抱着妞妞,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让我休息会就好,”陈鱼疲惫的说道。昨天晚上基本就没有睡,现在又听到这般嘈杂,就更受不了了。
“阿姆,大家都没休息好,我去做饭,大家一起吃了休息会,明天他们还要去镇里看爹,要是累倒了,就不好了!”周氏抱着小来贵安抚着渐渐冷静下来的胡氏,想着大家都彻夜未睡,一直熬下去,谁也受不了。
“嗯,”醒了醒鼻涕,胡氏点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