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一个能让自己恨着的人,同一个肮脏的东西混到一起去,这会降低他的格调与档次。
所以说,君心难测,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易城被皇上打量的目光,盯得有些瑟瑟发抖。靳青却没有理会这些,而是直接拎起易城便回了慈宁宫,至于告别,开什么玩笑,横竖都撕破脸了,还告什么别!
皇上光着膀子坐在案前,透过墙洞看着靳青二人离去的背影,眼中讳莫如深。
正当张浪畏缩的站在皇上身后,想提醒皇上穿衣服,保护龙体的时候,皇上悠悠的叫了声:“张浪!”
张浪一个机灵跪在了地上:“奴才在!”
皇上满意了,这才是奴才该有的样子嘛:“去给朕找件衣服,朕好像有些着凉了。”
张浪:“...嗻”
第二天晚上,皇上又去了永和宫,想要探望一下昨日被自己误伤的玉嫔。
横竖养心殿在修整,自己总得找个地方住吧,还有哪里比玉嫔这里更好的呢!
谁想到刚到永和宫门口,便看见里面抄手蹲在树下的靳青。
皇上怔愣了一下,昨日的一幕幕又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皇上回过身就给了张浪批头一下:“朕看你是越来越糊涂了,朕说了多少次去琴妃的玉坤宫,你怎么又把朕带到永和宫来了。狗奴才,你是不是收了人家的好处。”
张浪一惊,马上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奴才一时走错了!”
然后两人边说边走,让皇上完全不尴尬的走上御辇,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往玉坤宫去了。
靳青打了个哈欠,齐活收工,回去睡觉。
万一皇上后半夜过来了,她还得追过来,反正太后只让自己盯着这个玉嫔,有没有让她盯着别人。
只留下屋子里恨得要流血的玉嫔,透过窗户看着靳青离去的身影,死死的攥住了手中的云锦帕子:“这个贱人!”
第二天早上,皇上去给太后请安时,旁敲侧击的提了靳青这件事,但是太后娘娘仿佛已经知道皇上的来意似的,无论皇上怎么搭话茬,皇太后就是不接话,只专心的低头品着茗茶。
终于皇上忍不住了,直接对皇太后开了口:“皇额娘,儿臣想杀了阿巧那个狗奴才。”
太后微微一怔,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旁边的桌案上,一言不发的看着皇上,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皇上见此情况立刻了然,皇额娘这是不高兴了,想让自己给她个理由。
皇上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问道:“这奴才,不能杀么?”
太后不笑了,而是皱起了眉,仿佛不满意皇上此时的小心翼翼,严肃的开口说道:“皇上,您要记住,您是大蒙之主。全天下都是皇上的。一个奴才罢了,杀了便杀了,世界上可还没有皇上不能杀的人。”
皇上被教训了一通,赶紧站起身了躬身应“是”。
心里想的却是,等这次回去他就要召集火器营,把这个狗奴才轰个稀巴烂。
说到这里,太后娘娘顿了顿:“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阿巧这个丫头,哀家还有用。所以,哀家向皇上说个情,先放了她吧!”
皇上:“...”合着您教训了我半天,这狗奴才不还是不能杀么!忽然觉得自己好凄凉怎么破!
太后看到皇上垂头丧气的样子,故意将话头岔开了:“皇上,哀家听说,养心殿的墙壁年久失修,破了一个大洞,是真的么?”
皇上心下一喜:“是的,皇额娘!”往下问,你快往下问,你要是问下去,朕就会告诉你阿巧那个狗奴才的罪行。
他可不想再主动开口,再让皇额娘以为自己在栽赃阿巧那个狗奴才,否则他皇额娘一定会再对他说教一番的。
没有想到皇太后话锋一转:“皇后久久称病不出坤宁宫,而皇上平日里因政事繁忙也极少探望她,那养心殿修补的这些日子,皇上便搬去坤宁宫吧!”
太后顿了顿,抿了一口茶:“皇后虽然性格古板拘谨说话严守礼教,但是我大蒙还是应该有嫡子的,皇上您说对吧!”想到皇后那个不讨喜的性子,太后都觉得自己的心肝都突突,先帝爷怎么就给皇上找了这么个皇后呢!
皇上应了声:“是。”便匆匆的告辞了,再待下去,还不知道太后会给自己找点什么事出来呢!
是夜,皇上果然呆在了坤宁宫,靳青照例去了永和宫门口,没有想到这次永和宫的大门都没有开。
靳青对易城采用的是放羊吃草的态度。
白天她带着大阿哥吃吃玩玩四处找地方碎觉,而易城则是躲得众人远远的,生怕看到别人眼中的鄙夷。
到了晚上靳青便带着自己的狗腿子易城,到永和宫蹲点。
对于永和宫宫门紧闭的事情,靳青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在永和宫门口蹲了一会,确定皇上不会再来了,便往慈宁宫走,她要回去睡觉觉了。
却没有发现跟在她身后的易城神秘的消失了一会,又急匆匆的出现了。
回到慈宁宫靳青刚刚洗漱完,盘腿坐在床上擦脸时,易城便摸了进来:“巧姐姐,忙了一天累坏了吧,奴才给你捏捏肩吧!”
靳青皱着眉,想了想自己一天的工作情况:早上去大师傅那里吃了两锅紫米粥,六屉小笼包。上午带着大阿哥玩飞高高的游戏,中午领着大阿哥去厨房吃了几桶拌饭,然后搂着大阿哥在花园的草地上睡了个午觉。下午拿着扫帚做示范想教大阿哥使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