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新皇若是没有收拾瑞仪,那他们便另谋生路,反正这么多年的人脉还在。
自从瑞仪公主进门后,他们对皇室的荣宠与厌弃有了深刻的理解。
因此,靳青此时如此不管不顾的行事作风,刚好让他们忌惮起来。
谁知道新皇对靳青又会是怎样的态度。
最后,除了何氏以及几个娘家不再京城的女眷外,其余的人都跟着自己的家人回了娘家。
太夫人临走前还看了何氏一眼,之后便将大姑娘带走了。
大姑娘倒是给何氏留了话,说等她在太夫人娘家站住脚后,便会来寻何氏。
殊不知她这话差点将何氏气厥过去。
太夫人娘家基本上都是群败家浪荡子,太夫人自己归家都不一定能讨到什么好处,她那个女儿竟然还想在那府上站住脚。
她打算怎么站住脚,那个府只要进去,能不能全乎出来都是问题好不好!
可回想起太夫人最后的眼神,何氏像是刚从冰洞中爬出来一般,从头凉到脚:太夫人为什么要带自己的女儿回娘家,她不知道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更不受人待见的道理么。
唯一的可能就是,太夫人站稳脚跟的仪仗就是大姑娘,她打算用自己这个美名在外的女儿,为她在娘家换得一席之地。
如果她猜的不错,女儿估计很快便会被太夫人许配给太夫人的娘家人...
何氏眼前一阵阵发黑,自己精心养大的女儿,怎么能嫁给这样的破落户毁掉终身。
她女儿可是要进宫做皇妃...还是算了,女儿的蠢笨不知道像了谁,如果当真进了宫,结局说不定就是满门抄斩。
想到满门这两个字,两行清泪从何氏脸颊上的滑落,京城这么大,她应该何去何从。
靳青盘腿坐在床上点钱,闵月则是躺在靳青旁边,把玩着手中被绳子串成一串的玉镯子。
闵月每摇晃一下,这些玉镯便会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闵月似乎很细黄这个声音,将这玉镯摇个不停,根本不害怕会将这些水头很好的玉镯撞碎。
靳青将手里的银票放下,不点了,点来点去都是纸,一点手感都没有,她要尽快将这些东西都换成金子。
不过这个侯府当真有钱,光银票就有两百多万辆。
庄子、田地、店铺更是不少,只等着靳青将他们全部换成银子。
见靳青的动作停了下来,闵月笑眯眯的凑到靳青身边:“娘!”
靳青不自觉的将手放在闵月头上撸了一把:有点插手,好像长出了一层细小的头发茬。
闵月将手中绳子提到靳青耳边叮叮当当的摇晃起来,脸上的笑容更甜:“娘!”
靳青:“...”这都是什么爱好!
正在这时,一个下人打扮的青年从屋外进来,在靳青床前跪下:“殿下,宜昌候府的人已经全部从门前离开,请您训示。”
这人身姿挺拔,纵使跪地行礼也能看出对方曾接受过良好的礼仪规范。
靳青歪头斜眼的看着跪在床边的青年:“你告诉其他人,少吃饭,多干活。”
青年:“...”大长公主殿下,您的小气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范围,你这么苛刻我们的事,我们的主子知道么!
这些人是靳青从皇宫中带出来的。
为了将自己进宫之行的利益最大化,靳青从瑞仪的记忆中翻检出了,当年金人进攻时,唯一一个主战的皇子。
那人便是皇贵妃所出的二皇子。
为了以身作则,这个二皇子甚至准备亲自带兵上战场。
可还没等他出发多久,便因中毒死在了京郊的官道上。
而他中的毒,则是他的皇帝老爹在为他践行时,亲手放在他践行酒中的。
皇帝那时候便已经做好了降金的准备,谁都可以上战场,就是皇室不可以。
为了表现出皇室对降金的坚决态度,二皇子这个主战派便被当成投名状递了出去。
可以说,二皇子当真是活的伟大,死的憋屈。
在靳青去找这二皇子的时候,却不想这二皇子不知从何处得到了关于上一世的记忆。
在听说靳青的合作计划时,二皇子与靳青一拍即合,接着便有了金銮殿上,皇帝陈尸的一幕...
靳青对自己本事十分有数,如果瑞仪是金朝人,这个皇帝她可能也就当了。
反正金朝人没有规矩礼教,做事蛮横,讲理只用拳头,刚好对了她的脾气,她可以带着这些人去抢遍天下。
但是大匡朝却是不同,这边的规矩太多。
靳青可不想在晚上每睡两个时辰便被宫女推醒,为的只是防止她因为睡得太沉而猝死。
大匡朝皇帝的憋屈事罄竹难书,靳青只要想想便全身不舒服,倒不如做个有封地有实权的公主。
而且,二皇子还答应等自己登基后,便会提升靳青的俸禄。
以及,靳青以后若是参与战争,不但所得的战利品全部归靳青所有,朝廷还会额外给靳青发放奖励。
这条件当真是刚好对了靳青的脾气,当即拍板与二皇子结成同盟。
而面前的这些人,则是二皇子派来帮助靳青解决宜昌候府众人的。
见这人闭口不语,靳青抓了抓后脑勺:“和你主子说,你们的房租一定要押三付一。最近油贵,你们晚上不要点灯,起夜时若是看不见就在院子里就地解决,事后不要忘记处理干净。
明天在将院子里的花都铲了,种上青菜和米粮,其他人若是没事做也不要让他们闲着,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