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蓝如羽和蓝如云带消息回来,说蓝如可能是独自一个人进了镇国公府后,淮阴侯府便乱成了一锅粥。
柳欣眉原本打算着提刀去镇国公府要人,却被蓝哲抱着腰拦了下来。
由于车夫跑的太快,蓝如羽姐俩也说不清,蓝如是究竟是不是进了镇国公府。
但是从三个人的话中,可以清楚的听出来,蓝如是是实打实的将镇国公府的外墙敲出了一个窟窿来。
所以,他们就算上门要人,也绝对要讲究方式方法。
否则非但不能确定蓝如是现在何处,还有可能会让蓝如是陷入危险之中,甚至还会牵连到一家子。
好吧,说白些就是他们害怕万一蓝如是没有进镇国公府话。
他们贸贸然上门,会让镇国公府知道外墙被毁的事情与蓝如是有关,进而让他们赔钱。
而且,若是蓝如是真的进了镇国公府,他们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不然有可能会触怒镇国公府上的那些杂碎,让他们狗急跳墙,对蓝如是不利。
因此,他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先确定蓝如是究竟在哪,而不是贸贸然上门要人。
柳欣眉被拦下后,就一直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就会说从长计议,你到是计给老娘看看啊,我告诉你们,要是我女儿出了什么事,我和你们没完。”
蓝哲赶紧自己暴走的妻子,温声细语的安慰。
老淮阴侯蓝涛焦虑的在大厅中走来走去,听了儿媳妇的话后,只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痛:“你和谁没完,平日里总说孩子不稳妥,你们两又能好到哪里去,与其在这里撒疯,倒不如想个办法将如是赶紧找回来。”
他夫人死的早,他一个做公爹的又不能骂自己儿媳妇,因此只能连着儿子一起训。
无辜被夫人连累的蓝哲,夹在爹和媳妇之间受夹板气,连屁都不敢放,只能不断劝两个人千万不要动气。
蓝如云在家中最怕的就是这个蓝涛这个爷爷,此时有蓝涛在场,她是半声都不敢吭。
只在心里暗搓搓希望她娘能再强势些,带着她打上镇国公府要人。
蓝如羽则坐在一旁冷静的对蓝涛说道:“祖父,我虽未亲眼见到大姐进入镇国公府,但大姐当时送我们走时的态度当真非常决绝,所以大姐打上镇国公府的可能性真的很高。”
很欣慰家中还有一个能够冷静分析情况的人,蓝涛点点头:“依你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孙女还是比儿子强,儿子的脑子已经越来越随媳妇了。
对于蓝涛的信任,蓝如羽并没有表现出过度欣喜的样子,而是继续冷静的分析道:“镇国公府看管后门的下人,每日申时都会出府为后院的丫鬟婆子采买东西,我们若是想要知道姐姐是否进了镇国公府,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她虽是侯府小姐,但淮阴侯府没有什么下人,她娘又是个大咧咧的性子,因此她平日里出门的机会却着实是不少。
因此没事的时候,她经常都会待在茶馆中,听那些来自三教九流的消息,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蓝涛显然也没想到自家孙女竟然会有这么准确的情报,微微蹙了蹙眉:“你的意思是去收买这个门房,这倒是不行,谁都知道我们同镇国公府的关系,那门房绝对不会说实话。”
蓝如羽摇摇头:“孙女的意思是,让娘和妹妹将那门房绑回来,逼着他说实话。他若是有半点隐瞒,便出不了这个门,可他若说了实话,回去以后没法向主子交代,自然会将嘴紧紧闭上,隐瞒这段经历,以免惹祸上身。”
蓝涛:“”是他的教育方式错了么,为什么他最文弱的孙女也会这么凶残!
柳欣眉和蓝如云也都错愕的看着蓝如羽:她们怎么没想到,这事情还能这么玩。
蓝哲:“”他记得他交给女儿的都是温良恭俭让这些,女儿这算是自学成才么。
见众人都不说话,蓝如羽自行将话说了下去:“若真确定姐姐在镇国公府中的话,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毕竟姐姐私自闯入人家府中,在道理上我们本就不沾便宜,但是我们可以请外援。
这段时日,厉王一直想要分走镇国公府的兵权,为此已经找了镇国公府不少事,我们可以将事情过给厉王知道,相信他一定有办法带姐姐出来。”
说完这句话,蓝如羽的语气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厉王心狠手辣,避免他为了嫁祸镇国公府而伤害姐姐,我们要将厉王准备趁乱伤姐姐的事过给镇国公府。
这样,不用厉王出手,镇国公自己便能将姐姐安全送回来,只要姐姐回到我们身边,两方人马自然都不会再有行动。
对于厉王来说,只要确定姐姐当真在镇国公府的事,他就已经算是压了镇国公一头,而我们就成了他眼中福星,自然不会再对我们做什么。
而镇国公府那边只要被厉王咬住,就算是知道这事是我们在后面撺掇的,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上轻举妄动,至于以后的事情,就等到以后再说吧!”
一口气将自己的计划说完,蓝如羽看向蓝涛,小心谨慎的问道:“祖父觉得我这个计划可行。”
蓝涛:“”你究竟是从哪得到这么多消息的。
蓝哲:“”他这个女儿好像比他想象的更聪明。
刘欣雨:“”女儿刚刚说的话,她其实一句都没有听懂。
蓝如云:“”太能说了,难怪她总是吃亏,原来是嘴皮子不够利索啊。
最小的蓝如海今年才将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