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沈璃雪接过清茶,一饮而尽,淡淡清香弥漫唇齿间,回味无穷。
转过头,见白灵儿端着那杯无人喝的香茶,目光有些黯淡,她微微一笑:“灵儿姑娘要不要试试清茶?”
“多谢郡主,灵儿喜欢香茶多一些!”白灵儿轻轻笑笑,左臂抬起,长长的衣袖垂下,遮去鼻梁以下的半张脸,右手端着茶杯,送到唇边,再拿出时,满满的茶杯已经成了空杯子。
沈璃雪扬扬嘴角,举止温柔可人,喝茶还用袖子掩着,真是标准的大家闺秀。
南疆鬼医悠闲的喝完茶,眸中闪烁着点点亮光:“郡王,你的心已经撑到了极限,如果再不医治,最多几天,就会没命!”
沈璃雪蹙了蹙眉:“几天的时间,找到合适心脏的可能性很小!”
“老夫独创了一套银针法,再配合药医,可以帮郡王撑半月!”南疆鬼医呵呵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一套银针递向白灵儿:“先用我最近教你的那套针法给安郡王刺穴……”
“是!”白灵儿接过银针包,看向东方珩,温柔浅笑,眼瞳深处,闪烁着幽幽光芒:“郡王请!”
银针刺穴嘛,当然是要脱掉衣服的,在客厅里不能进行,必须去卧室,躺在床上。
沈璃雪皱皱眉,白灵儿一举一动都优雅,高贵的让人移不开眼,相貌又这么美丽迷人……
小手突然一疼,沈璃雪瞬间回神,抬头看向罪魁祸首,东方珩却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一道传音入密随之响起:“我不会让其他女子近身的,别吃醋!”
沈璃雪一怔,随即明白,她刚才皱眉是在思索白灵儿的身份,东方珩却以为她在吃醋其他女子靠近他。
“璃雪也懂银针,本王也习惯了她为我施针,不知就让白姑娘在外讲述,由璃雪为本王针灸!”白皙的小手柔柔软软,东方珩将其包裹在自己的大手中,悄悄握紧。
南疆鬼医紧紧皱起眉头,满目不悦:“老夫独创的针灸之法,岂能外传?”白灵儿讲述,沈璃雪施针,就是间接让沈璃雪修习了针灸之法。
“鬼医可否亲自为本王施针?”东方珩不急不恼,轻声询问。
“安郡王的心疾很严重,在没有找到合适的心脏前,必须天天施针,灵儿跟随老夫多年,深得老夫真传,放眼世间,没几个人比得上她,郡王为何不想让她施针?”南疆鬼医再次疑惑不解的皱起眉头。
“本王闻不惯浓郁的药香!”东方珩淡淡开口。
白灵儿满身都是药香,不知为何南疆鬼医身上就没有这么浓的药香。
南疆鬼医目光微凝,沉思片刻:“好!”他带白灵儿出来,是想磨练她的医术,东方珩不让她施针,他只好亲自来。
“灵儿!”南疆鬼医呼唤着,拿出一枚黑色药丸,有葡萄那么大,躺在他手心里,散发着阵阵奇香。
“师傅,这保命药丸,您终于舍得拿出来了!”白灵儿笑着打趣南疆鬼医。
“救人性命,不得不用!”南疆鬼医呵呵笑着,将药丸递给白灵儿:“用桂花酿将它化开,再加入几味药材!”桂花酿是用鲜花酿造,提炼的是花之精华,可以入药。
“是!”白灵儿接过药丸,微笑着看向东方珩:“安郡王,请问,圣王府可有桂花酿?”
“这要问她!”东方珩看向沈璃雪,她可是把他喜欢喝的酒,全都给藏起来了。
沈璃雪笑笑:“后院里有一大坛,埋在地下了,我带你去挖出来!”东方珩心疾严重,不能饮酒,她才会偷藏了他的酒。
“谢郡主!”白灵儿礼貌微笑,笑容璀璨,目光幽沉。
沈璃雪埋酒的后院是放酒的仓库,院子里摆着许多架子,上面晾晒着各种酿酒的材料,以及大小的酒坛,一只一只,干干净净,排烈整齐。
没到用膳时间,下人们都在忙,院子里静悄悄的,不见半个人影,她和白灵儿各拿了一只小铲子,蹲在桂花树下,快速挖土,一层层泥土抛向一边,一只小坑显现,隐约可见下面的酒坛。
白灵儿漫不经心道:“璃雪郡主和安郡王感情真好,还没成亲,他就事事为你着想。”
沈璃雪目光一闪,微笑道:“青焰男子都是如此,深情体贴,白姑娘是南疆人?”
“是!”白灵儿微微笑着,面容明媚。
“如果白姑娘喜欢这种感情,可以嫁来青焰,以姑娘的天姿国色,高超医术,嫁个好人家,不成问题!”沈璃雪微微笑着,刻意压低了声音,就像是没出阁的女孩子们在说悄悄话。
白灵儿目光有些黯淡,轻轻叹了口气:“郡主说笑了,南疆和青焰的生活习性相差很大呢,就像刚才喝茶,我和师傅喜欢香茶,郡王和郡主喜欢清茶,我是南疆人,早就习惯了南疆的生活,嫁来青焰,怕会口味不合!”
沈璃雪明媚的笑容微微凝深,不着痕迹的阻挡她的试探,白灵儿不简单。
“挖到了!”白灵儿低呼一声,放下手中铲子,快速抹去酒坛上面的泥土,露出褐色的坛顶。
“酒坛四周土太多,不能开盖盛酒,白姑娘,你把它拔出一点儿,我去拿瓷碗!”沈璃雪,扔下小铲子,转身跑开。
白灵儿看着深入土中的酒坛,微微皱眉:“郡主,我没那么大力气,拔不出酒坛!”
沈璃雪蹙了蹙眉:“我听闻南疆人都好武的,白姑娘没习过武吗?”
白灵儿摇摇头,美丽的眼晴闪烁着点点真诚:“我从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