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雪叹气,皇帝明知丽妃死的蹊跷,却不追究,看来,对丽妃偷人之事,愤怒至极,世间也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妻子给他戴绿帽子,皇帝的绝情可以理解:“五皇子有什么动静?”
东方珩见沈璃雪的樱唇微干,拿过桌上的茶壶,为他们两人各倒了一杯茶,淡淡茶香四溢,迷人心田:“他现在是刑部大牢的阶下囚,二十年的刑期刚开始,能有什么动静!”
沈璃雪轻抿清茶,晶莹的樱唇樱红水润,清冷的眼瞳深若古井:“五皇子隐忍多年,刚刚展露头脚,就被东方湛狠狠打压,他心中肯定不服,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
二十年的时间太长,等他出了大牢,新帝肯定登基为帝了,哪还轮得到他指点江山,他的宅院里有那么多侍卫看守,一定有秘密,以他的野心,绝不会在大牢里坐以待毙。
“五皇子出不了刑部大牢,就不会有所作为。”杯中的热气徐徐上浮,遮去了东方珩眸中的神色,若是他出了大牢,那就另当别论了。
“皇后,太子,叶国公那边没动静吗?他们可是五皇子最亲的人。”沈璃雪放下茶杯,拿着针线缝制衣服,明媚的小脸沐浴在阳光中,细腻如瓷,长长的睫毛如蝶翼一般,在眼睑上投下两道浓浓的阴影,让人心生爱怜。
东方珩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摩挲她优美的脸形,指腹传来暖暖的温度,指尖下的肌肤如一捧雪,仿佛随时都会化去,他一阵心神荡漾:
“皇后,叶公国一心希望太子登基,五皇子横空出世,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还没弄清楚五皇子的实力,他就被关进了大牢,得失来的太快,他们还未完全适应,皇上也正在气头上,就算他们想救五皇子,也不会操之过急,等上一段时间,皇上气消了,再为他求情不迟。”
“皇上最近心情很不好吧。”沈璃雪嘴角微挑,似笑非笑,亲生儿子和自己宠爱的嫔妃偷情,换作任何一个男人,心情都不会好,这也是妻妾成群的恶劣后果。
“皇上心情的确不好,不过,不只是因为五皇子和丽妃偷情,还因为作法问天的失败,没有算出天灾,皇上一直都在担心。”
东方珩轻飘飘的话使得沈璃雪挑了挑眉,不以为然道:“作法问天是东方湛用来算计五皇子的,中间一定会被打断,失败是必然的。”皇帝那么聪明,都没看出端倪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雷劈龙椅,梦境不寻常,身为青焰皇帝,他要为青焰的万千百姓着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找出真正原因,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皇帝是做梦之人,身陷局中,当然不及他们这些旁观看的透彻。
沈璃雪动作一顿:“你的意思,他还会再举行第二次作法问天?”
“没错。”东方珩点点头。
沈璃雪目光微凝:“定在什么时间?”
“十天后的黄道吉日。”为了定这黄道吉日,钦天监颇费了一番心思,测算许久,才得出最佳日期。
“东方湛是什么态度?”沈璃雪看着东方珩,清冷的眼瞳凝深。
“当然是支持皇帝的决定。”他是皇帝的儿子,很了解皇帝,又想角逐皇位,当然会顺着皇帝的心思做事。
沈璃雪好看的柳眉微微皱了起来,五皇子已经被捉进大牢,没必要多此一举的再来一次作法问天,以东方湛对皇帝的了解,完全可以找个其他理由敷衍皇帝,撤销这次作法问天,他却支持皇帝的决定,事情有些奇怪。
“于新是东方湛的人,咱们不得不防。”皇帝和大臣们虽然从旁观看他作法,却都不懂术法,他作弊,他们也看不出来。
“放心,在青焰京城,东方湛只是王爷,还不能一手遮天。”朝堂的事情,他能解决,不想沈璃雪怀着身孕还分神担忧。
东方珩轻拥了沈璃雪在怀,白玉手指隔着衣服轻抚她隆起的泄:“再有四个月,这幸伙就能出生了吧。”
“差不多。”十月怀胎是按一月28天岁,十个月是280天,正常的话,是九个月多点出生,再晚些,到十月,她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再有四个月,应该差不多。
“终于快要出世了。”东方珩下巴轻搁在沈璃雪肩膀上,看着腹中胎儿,好一阵感叹,孩子越长越大,沈璃雪的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两人的夫妻之事,也少了许多,每晚抱着娇妻入睡,却只能看,不能碰,对他来说是一种难挨的煎熬。
再过五个月,沈璃雪出了月子,他就不必再受这种煎熬,可以毫无顾及的在一起了,无论孩子是男是女,他十年内,都不会再要第二个,先过过美好的二人,呃,是三人世界再说。
“珩,这次作法问天,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小心。”高台附近有座位,但不及枫松院舒适,沈璃雪的身孕已经五个月,久坐,久站,身体都不舒服,她可不想再腰酸背疼的看那烟雾弥漫的高台。
“放心,我会小心谨慎。”京城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五皇子横空出世,与东方湛,太子角逐皇位,让事情更加复杂多变,东方珩早就暗加了小心。
东方湛让于新再次作法问天,是在悄悄实行什么计划,他当然不会大意。
时间一天天过去,阳光明媚的午后,五皇子所在的刑部大牢里来了名客人。
皇后一身金色宫装,端庄、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