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雪能根据你毒发时的症状判断出你中了罂粟,对罂粟肯定十分了解,怎么可能不知道解法?”秦君昊瞟一眼李幽兰,满目嘲讽:“也就你这个蠢人相信她推脱的谎话。”
李幽兰怔了怔,抬眸看向沈璃雪,眸中燃烧的熊熊怒火仿佛要将她焚烧怠尽,愤怒之情溢于言表:是啊,沈璃雪对罂粟那么了解,岂会不知道解法,是她着急身上的毒,疏忽了,沈璃雪心狠手辣,见死不救,想让她毒发身亡啊。
面对秦君昊,李幽兰的双重逼迫,沈璃雪不慌不忙:“南疆蛊术最盛,最精通下蛊、解蛊的也是南疆人,如果某天,我看到一个人痛苦的死去活来,根据他的症状判断他中了蛊,那我是不是也会解蛊了?”
秦君昊嗤笑一声,傲然道:“解蛊之术博大精深,需要许多复杂的材料和手段,岂是看看症状就能解除的……”
话未落,秦君昊猛然意识到上了当,刚想转而言其他,沈璃雪没给他机会,抢先开了口:“蛊术博大精深,需要专人来解,你怎知那罂粟不是博大精深,不需要专人来解?”
她清冷的目光扫过秦君昊,李幽兰,连嘲带讽:“你们两个都精通医理毒药,专人专解方能对症下药,救人性命的道理,还需要我来告诉你们吗?”
秦君昊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瞬间转换了十几种颜色,生平第一次,他被人奚落的无言以对:“沈璃雪,你不要强词多理。”
“我不是强词夺理,而是就事论事,如果看出症状,就知道解法,那这世间就没有所谓的独家秘法,也不会有人被下毒或其他旁门左道害死了。”沈璃雪言词凿凿,气的秦君昊哑口无言,一双大手紧握成拳,可恶,可恶。
“沈璃雪,你真的不知道罂粟的解法?”李幽兰报着最后一丝希望,不肯死心。
“不知道。”沈璃雪摇摇头,回答的斩钉截铁,罂粟发作时,让人生不如死,随着发作的频繁和不断加深的痛苦,李幽兰可能会铤而走险,自己配制解药。
古代的毒,大致分两种,一种是阴性毒,一种是阳性毒,解药也是阴阳两性,罂粟不属阴阳性毒药,无论她吃哪种解药,都无事无补,再严重些,解药药量大,毒性强,她被所谓的解药毒死,倒是省了自己一番手脚。
“李幽兰,沈璃雪的聪明,狡猾,你领教了不止一两次,还相信她的鬼话?”沈璃雪的嘲讽犹言在耳,秦君昊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看着她:“罂粟的解法,她一定知道一些,只是不想告诉你罢了,抓回去严刑拷打,不怕她不招供。”
李幽兰蹙了蹙眉:“秦君昊,她是东方珩的人。”她也非常讨厌沈璃雪,但东方珩手握四十万精兵,声势浩大,极宠沈璃雪,若是他们抓了沈璃雪,他绝饶不了他们。
东方湛势力被削,正处于劣势,暂时不宜与东方珩硬碰硬。
秦君昊不以为然:“怕什么,把附近的知情人全都杀了,谁知道是咱们抓走了沈璃雪。”沈璃雪处处和他作对,他早看她不顺眼了,青水湖上人烟稀少,她又是独自一人,就算她真的不知道罂粟解法,他也要把她抓回去,狠狠折磨,以报刚才羞辱之仇。
说着,也不管李幽兰同不同意,秦君昊目光一寒,魔爪如离弦之箭,毫不留情的对着沈璃雪抓了过去。
劲风呼啸而来,沈璃雪坐着没动,牵牵嘴角,正欲开口叫人,眼角闪过一道檀色衣袂,一只素白的大手迎着秦君昊挥了过去。
“砰。”两掌相对,地动山摇,震的水面飘流,船体动荡,甲板上的李幽兰,侍卫全都踉跄了好几下方才站稳。
秦君昊身为对掌人,被强大的冲击力震的后退三四步方才停下,衣袂飘荡着,身形有些狼狈,抬眸看向来人,利眸中怒火燃烧:“南宫啸。”
南宫啸一袭檀衣,妖孽俊美,风度翩翩,刷的一下打开了折扇,看着秦君昊眸中的愤怒与不甘,他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魅惑人心的笑:“秦太子,对有孕的女子下毒手,可不是君子所为。”
“本宫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秦君昊冷眼看向沈璃雪,金色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晕染出一圈暖黄的光晕,朦朦胧胧说不出的美感。
她美眸中折射出道道寒芒,如清冷锐利的剑刃,所有假相在她面前根本无所遁形,她的聪明,她的狡猾,他领教了不止一次,在她面前假猩猩的伪装君子,绝对是自讨苦吃。
“她,本宫抓定了。”秦君昊手指着沈璃雪,坚定的语气铿锵有力,势在必得。
“大话谁都会说,能不能抓到人,就要看秦太子的本事了。”南宫啸眼睑轻垂,漫不经心的椅折扇,明显没将秦君昊的威胁放在心上。
秦君昊身为南疆太子,第一次被人如此轻视,胸中怒火燃烧,微握的大手猛然张开,浑厚的内力在掌心凝聚,高大的身形对着南宫啸暴射而去。
南宫啸挑挑眉,这么轻易就暴怒了,真是禁不住刺激!
凌厉的劲风近在咫尺,他抬起眼睑,手腕轻翻,刷的一下合上折扇,以扇为手,和秦君昊打了起来,刹那间,白色、檀色身影交错,手掌,折扇来回穿梭,阵阵劲风顿起,吹的人衣衫飘飞,狠辣,快速的招式看的人眼花缭乱。
秦君昊武功高强,古怪招式如繁花层出不穷,而南宫啸招式简单,却力道强势,招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