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生气的时候,都会做些极端的事情来解气。
华山派掌门夏侯义携义子夏侯凌来天山派拜访,在招待他的席间,夏侯凌身后的佩剑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原来,夏侯凌身背的是华山派的镇山之宝韶华剑,先不说其如何锋利,仅从其显露于鞘外的光华,就知其名副其实了。
夏侯义拿出宝剑让大家见识了一下,还说要拿出鞘中剑诀和在座的一起研讨他还没参透的奥义。
谁知,金会南阻止夏侯义当众拿出剑诀,说去他房里就他们俩研究就可以了。
金会南的说辞伤害了欧阳靖和杨梅纤两位护法,烙下了心病。
回到金会南房里后,夏侯义再提议叫来两位护法一同参研也被金会南拒绝了。
同样,回到自己住所后的欧阳靖还是气愤难平,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掌门为何不让夏侯义当众拿出剑诀,他越想越气,便去了杨梅纤的房间,听听她有什么想法。
“哎!不是我们贪恋别人的宝剑,只是这口气咽不下,平时掌门对我们不薄,这次为何如此不顾及我们的颜面!”杨梅纤向欧阳靖诉苦。
“他不让我们看剑诀,我们偏要看!”欧阳靖气急败坏。
杨梅纤感到很惊讶:“你是说偷来宝剑一观吗?”
“什么叫偷啊!叫不问自取,拿宝剑干嘛,已经看过了,就把剑鞘里的剑诀拿来就行了,这样不那么醒目,也好收藏!”欧阳靖真是老谋深算啊!
“嗯!大护法说的对,就算以后追查起来,我们也可以说从未见过什么剑诀!”杨梅纤心领神会。
金会南和夏侯义讨论韶华剑诀到大半夜才睡下,到了第二日,夏侯义又把韶华剑交给了和张阳同住的夏侯凌。
大家聚在一起吃饭时,欧阳靖和杨梅纤也留意到了夏侯凌身后的韶华剑。
“既然韶华剑在夏侯凌身上,那我们取剑诀就容易多了!”人们散去后,欧阳靖轻声对杨梅纤说。
杨梅纤瞧了瞧周围,压低声音说:“问题是他和张阳同住,不好得手吧!”
“同住才好呢!关键时刻,我们可以说是张阳近水楼台先得月,是他偷了夏侯凌的剑诀,岂不一箭双雕!”欧阳靖阴森森一笑。
人在被怨恨冲昏头脑时,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欧阳靖也是如此,一向稳重正直的他,居然有这么多歪歪肠子,杨梅纤都感到意外。
按理说,张阳刚来天山派时,住在欧阳靖家的,欧阳靖还给他教过基本功,也算是半个师父了,可他这么快就想好了陷害张阳的法子,也真是心狠手辣啊!
这时,欧阳靖的身后突然传出张阳的声音:“大护法,掌门叫你过去陪夏侯掌门下棋,他有点事要处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张阳这一出声,真把欧阳靖给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听到自己和杨梅纤的对话没有。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张阳走后,欧阳靖边起身边对杨梅纤说:“不知道张阳听到我们的谈话没有?”
“没有吧!你不要做贼心虚了,张阳这孩子一直阳光坦荡,不会刻意听长辈谈话的!”杨梅纤一直都很欣赏张阳的性格。
“那我先去陪夏侯掌门下棋了,取剑诀之事,晚上再说!”欧阳靖说完急匆匆走了。
夏侯义来到天山派也甚感无聊,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陪自己下棋之人,而且还是棋逢对手,所以,欧阳靖一直陪着他下到半夜才回,杨梅纤也等了半夜,也没见到欧阳靖来找她商量取剑诀之事。
第二日天刚亮,欧阳靖就来到了杨梅纤的住所,刚梳洗完的杨梅纤见他来了,便责问:“昨天晚上我等了大半夜,你怎么一直没来?”
“哎!都怪那个夏侯义,棋瘾还真大,困的我都下着快睡着了,可他依然兴致勃勃,他是客我是主,总不能扫客人的棋兴吧!就这样一直陪他下到后半夜,我才回去,我总不能后半夜来找你吧!”
欧阳靖满脸委屈。
“那我们边吃边聊!”
这时,杨梅纤的弟子端来了早饭。
“我们就今天中午动手,你想办法把张阳叫出去,我蒙着面去他屋里偷偷去取剑诀,如果遇到夏侯凌一个人,我可以用隔空点穴法控制住他!”欧阳靖匆匆吃了几口后说。
“这样也行,如果张阳在房里的话,就算你蒙着面,他也能认得出你,更何况两个人不好对付!”杨梅纤也同意欧阳靖的计划。
正当夏日的中午,气候特别干燥闷热,张阳和夏侯凌两个人正光着膀子在房间里天南海北的胡聊呢!金小凤突然进来了,他们俩赶紧穿上了衣服。
“张阳,我师父叫你过去一下!”金小凤是来传话的。
“叫我?那夏侯兄呢?”张阳有些为难。
“没事,你去吧!我刚好午睡一会儿!”夏侯凌显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张阳也只好跟着金小凤走了,杨梅纤也料到,如果让金小凤去叫张阳的话,他一定会来的。
张阳走后,夏侯凌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午休,不知不觉也进入了梦乡。
站在窗外偷窥的欧阳靖一直在等时机,他虽然看到夏侯凌好像睡熟了,可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耐心等着。
在确定了夏侯凌熟睡后,欧阳靖蹑手蹑脚的进去了,他隐约可以听到夏侯凌的打鼾声。
韶华剑就放在夏侯凌的枕边,与他的耳朵的距离如此的近,如果拿剑时有稍微的动静,他肯定会从梦中惊醒的,练武之人的警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