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万幸有人提醒赵杭“万事小心,尽量少出门”,让他那次出门多带了些人手,才让他逃过一劫。也不知道提醒的人是谁,将来定要好好感谢。
简安宁看他这样子,不由道:“殿下这样,是不是被人下毒了啊。”
莫名其妙就得了病,很难不让人往下毒上想,那赵杭听她这样说,继续苦笑,道:“孤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大夫一直没看出来罢了,不过这种手段,匡氏那个贱妇也是使的出来的。”
简安宁听了不由一怔,道:“匡氏?齐侯夫人?”
赵杭微讶,道:“不是,孤是说皇贵妃,皇贵妃也姓匡,据说与齐侯夫人是远房堂姐妹,说起来,两人关系挺亲近的,经常一起叙话,而齐侯府也有意辅助二皇子成就大事。”
因憎恨皇贵妃,所以赵杭并不尊称她皇贵妃,而直接以姓氏呼之,倒是让简安宁猜错了。
简安宁想起水氏祖母无缘无故生病的事,不由道:“那看来还真像是匡氏下毒的。”然后指了指赵栩,道:“臣妇夫君有一庶妃水氏,就是齐侯府上的,一年多前,水氏祖母也跟殿下一样,突然间,无缘无故地生了病,还越病越重,差点没命了,本来我还觉得她祖母是人老了得了病,现在看殿下也这样,症状差不多,明显就是中了同一种大夫查看不出来的毒嘛。”
赵杭不知道还有这种事,不由道:“孤没听说齐侯府老国太夫人过世,那是说她又好了吧。”
简安宁点了点头,道:“对,国太夫人的确好了。”
“那她是怎么好的?能将治好她的大夫给孤引荐一下么?”赵杭不由惊喜地道。本以为自己没救了,没想到竟还能峰回路转,让他能不惊喜么?
“这……”简安宁迟疑。
本来旁观两人说话的赵栩看她这样吞吞吐吐,不由道:“如果你知道哪个大夫,还不赶紧说出来?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简安宁只得道:“其实齐侯府国太夫人的病,并不是水氏请来名医治好的。只是吃了我给的一丸药罢了。”
于是便将早前的谎话又说一遍,无非就是她曾得到过个道士送的九转还阳丹,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给水氏祖母吃了,然后她还真好了。当然顺带还说了她几年前风寒快死了,也是吃那药才好的等事。反正既然说了。呆会肯定要给赵杭了,那么也不用隐瞒了。将该说的都说了,呆会也好通过自己和国太夫人的例子向他分析个中不妥之处,免得出了事找她的麻烦。
这样一说,赵杭果然相信了,不由激动地道:“不知王妃那药可还有,要有。能不能卖给孤一颗。”——太子赵杭果然不负忠厚贤良的名声,眼见有此良药,也没直接让人献出来。而是提到了买字。
赵栩听了简安宁的话,则不由悄悄地瞪了她一眼,暗道这女人真可恶,有这样的好东西,他们夫妻快三年了,都没跟他说过,所以他能不瞪么?!
简安宁自然接收到了赵栩的眼神,于是便边回赵杭的话边跟赵栩解释道:“殿下,这药臣妇还有几颗,如果有用,给殿下服用便是,怎敢提卖字?只是,因这东西来路不明,又听说有些人吃了会出现意外,臣妇平常也不敢拿出来,那次还是水氏的祖母快病危了臣妇抱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想法才拿出来的,虽然臣妇和水氏的祖母都因生命垂危所以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吃了,然后救活了,但是不是对所有人都无害,还没法判断出,所以这东西……臣妇不敢拿给殿下服用,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臣妇该怎么向天下人交代……”
赵栩听了简安宁的话,听她说东西来路不明,有些人吃了还会死,不敢拿出来,稍稍消了气,不过还是不快,想着等呆会回去后,可一定要跟简安宁说,以后不管什么事,都要跟他说,不许隐瞒的。
赵杭听了简安宁的话,苦笑道:“你和齐侯府国太夫人是病危才敢吃的,孤现在这样,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所以还是吃着试试看吧,如果真出了意外……孤自然不能给你们带来麻烦,所以,孤拿了药,会离开这儿吃的,不会死在这儿给你们带来麻烦。”
简安宁看他这样说,暗道这个太子看来人还真不错,于是便道:“臣妇惶恐,臣妇并不是嫌殿下会给王府带来麻烦,而是担心殿下的状况,所以殿下如果非要吃不可,臣妇也不好阻止,不过,殿下身体不适,不用离开这儿吃药,免得病情加重,那就是臣妇的不是了,所以殿下可以在这儿放心服用,臣妇和王爷行的正坐的端,不怕的。”
这不是简安宁想揽事,而是,借他们个天大胆子也不敢把太子赶出去服药的,那不是结缘是结仇!
赵栩听了简安宁的话,也立马表忠心,道:“殿下但在这儿服用无妨,我们光明磊落,没什么好怕的。”
赵栩是想着,要是活过来了,太子肯定会觉得他赵栩够仗义,以后就算不能挟恩求报答,但能跟未来的储君修好,到底是好事一桩;如果真有意外,也不用担心麻烦,他的亲亲娘子安宁不是说了吗?到时她可以不让人知道地将太子遗体送到不会给王府惹麻烦的地方的,想着留下太子可能有好处,不留只怕会惹太子不快,赵栩自然也同意让人留下了,跟在简安宁后面,说的大义凛然。
赵杭看两人都留他,再想着近日毒性对身体侵蚀的越来越厉害,连行走都有力不从心之感,若离开的确不便,也就算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