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白娉婷这一边和千燕婉交情甚笃,一边又与国公府嫡女有了结交之心,是打算两边捕鱼了?还是说她是因为和千燕婉交情甚笃的原因,想要借着这赏花宴的名头,给自家好姐妹找回场子的?

可是白家千金温婉贤淑,倒是完全不像是这等会惹是生非的人,况且以白娉婷的身份,就算是想要替千燕婉找回场子,似乎也有些不太够资格呀。

现如今夜荼靡有了一个显昭帝亲自赏赐的妩宁郡主之位,甚至名下还有一处封地,白娉婷饶是同为四大官族之一府上的太傅府嫡女,但若是想要收拾了夜荼靡,到底还是差了几分火候的。

为了一个宰辅府邸的千金,得罪一个风头正盛身份也略高一筹的国公府嫡女,似乎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而白娉婷这般心思通透这人,按理来说应当是不会做了如此蠢事儿才是。

众人心中一阵百转千回,已然让想了许久。

偏生白娉婷和千燕婉仍旧是毫不避讳的站在一处,两个人容色貌美,又相谈甚欢,看上去分外赏心悦目,倒是让人忽而意识到南诏四大名姝其实也并非全然让名不副实的。

至少除去了夜荼靡这个意外回归的国公府千金暂且不谈,至少白娉婷和千燕婉这两人在一众南诏贵女之中的确是极为出挑的。

白娉婷倒也没有只顾着和千燕婉说话,身为太傅嫡女,她自小便是知书达理颇为讲究礼节,再加上今儿是她自己举办的赏花宴会,她作为东道主,自然是不会平白得罪了别的客人去了。

于是一阵寒暄之后,白娉婷便是又开始从容至极的和旁人说起话来了。

有了这么一位声望不错的太傅嫡女周转说话,旁人自然也不会拂了白娉婷的面子,一时之间,这些个贵女公子们注意着夜荼靡的心思倒是平白少了些许,而是专心和白娉婷交谈起来了。

不过这其中虽然是不乏有些结交之意想要安然讨好之人,可也从来不乏嫉妒南诏四大名姝之一的女子。

尤其是那种自身有那么几分小才情,却是因为容色不及而你泯没于人群之中的千金小姐们,更是为此对白娉婷满心的言语之意。

这些个人仗着如今有一位国公府的嫡出千金归来,一下子打破了这南诏名姝的平静无波,霎时便是带了几分挑衅底气,别有深意的开口道。

“白姐姐,听闻你今儿似乎也是给国公府上那位嫡出千金递了帖子过去,不知白姐姐你是如何看待这位堪堪归来的妩宁郡主呢?你给她递帖的目的,又可是看在了她如今风头正盛的份儿上,起了几分结交之意呢,或者说也是有心与之攀比一二,想要看看这位玉家嫡女,到底是不是如传闻那般风华无双呢?”

一番话里又是咄咄逼人又是绵里藏针的,听上去便是让人分外不喜。况且这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问出来的这等话,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不怀好意。

可也正是因为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问出来的话,白娉婷倒是无法避而不答了。毕竟她若是三言两语揭开过去,难免会让有心人钻了空子,说她这是心中发虚不敢回应。

白娉婷仍旧是笑得文雅贤淑,面容之上挂着些许分外得体的笑意,看上去半点不曾慌乱。

“妹妹想多了,桃花宴本就是春季时候当应举办的宴会,我白家府邸每年都是三月时候举办桃花宴,只是今年因为我前往东阳郡参与南诏诗会的事情耽误了些许时间,这才延迟到了如今的四月初罢了。”

“至于为何会邀请国公府嫡女的事情,娉婷也不过是按照礼节将帖子依次送到了南诏帝都的各家府邸之上罢了,说到底也是礼节使然,倒是从来未存什么多余心思。”

“最后再来谈谈妹妹你说的结交还是攀比之心,我不知妹妹到底是如何生出此等想法的,我爹爹门下徒生无数,太傅府邸众人在这南诏帝都之中也从来都是结交众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倒是没必要对谁起了谄媚之心。”

“而所谓的攀比言论,我因着前往诗会的原因,未曾有幸去了前几日的宰辅千金及笄之宴,所以也是从未见过国公府的那位嫡出千金,又岂会平白生了什么攀比之心,妹妹如此之言,未免有些算得上说无稽之谈了。”

一连三段应话言语,说的那叫一个分外流畅,言之凿凿的样子倒是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来。

她这一番话说的也算是不卑不亢,倒是不会让人平白生了厌恶之心。可若是仔细琢磨一番,倒也不是能够察觉出来她这言语之中带着几分隐约的傲然之意。

尤其是那一句太傅府邸中人在南诏帝都结交众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话,更是显得她太傅府邸门楣分外清高一般。

虽然是听不出对夜荼靡的鄙弃,可也听不出对夜荼靡的尊敬之意就是了。

不过这等话落在这些个旁人眼中,的确是听不出什么端倪来就是了。

可偏偏不凑巧的,便是夜荼靡这个正主恰是时候的来了。

夜荼靡不想来的太早去应付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了避开那些个寒暄礼节,她本来就是掐着点来的,却是没想到一来便是听了这位太傅嫡女如此一番言论。

眉梢微微上挑出一抹惊艳弧度,夜荼靡桃花眸子缓缓弯成一道弯月长勾的形状,看上去精致又美艳。

她倒也不怕没事儿找事儿,更是完全没去顾及这说话之人乃是今儿宴会东道主的事情,扬声便是悠然笑道:“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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