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婷到底还是有着几分世家女子自以为是的尊贵之意,所以听到千燕婉这般毫无礼貌的直呼自己名字,还在她面前自称什么本小姐的话后,当下就极为恼怒的质问道:“千燕婉,你这话说的就过了吧,本小姐也不过只是好心好意的想要安慰你一番,并不是看你这般凄惨模样来嘲笑你的,你如今摆出这等脸色,难不成还是想要给本小姐来了不成?”
白娉婷虽然有些害怕自己的把柄被人拽住了,可一想着千燕婉这等态度,实在是忍无可忍,如今怒从心起,她便是什么话都忍不住想要一吐为快。
“说起来,你之所以会得了如此下场,归根究底的不过只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罢了,若非是你对着那国公府嫡女怀揣了什么害人之心,又何至于被玉荼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害成了这般样子?”
接连两段话都在吐槽自己的不是,更别说后面半句还有说她如今这般下场都是自找的,自然是听得千燕婉立马就沉了脸色。
“白娉婷,你别忘了,当日在太傅府邸之上,想要利用刘祥合毁了夜荼靡清白的人,可是不止本小姐一个,你这所谓的知书达理的太傅府邸千金小姐,同样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千燕婉说完这话,眉眼便是透出了几分嘲讽之色,看着白娉婷冷声笑道:“你说本小姐若是将此事儿告知了那位国公府千金,亦或者是将此事儿宣扬了出去,你觉得你那知书达理又温婉贤淑的名声,可还能不能如愿以偿的保了下来?”
白娉婷见着果然是开口用这事儿威胁自己了,一张怒气腾腾的脸色一时苍白了几分,方才的气焰也是不得已歇了几分。
她看着千燕婉,语气透着几分后悔至极的恼怒,没好气的斥声道:“千燕婉,你说这话可真是没有良心,当时太傅府邸之上,本小姐到底是受了谁人的蛊惑才会生出了那般荒谬的想法,难不成你心中还没数么?”
“我有数?我有什么数?”千燕婉看着白娉婷那般急着摆脱自己的罪名,脸上的冷笑越发深了几分:“你以为本小姐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么,因为康宁王府苏世子的原因,白娉婷你只怕是比本小姐更要恨不得夜荼靡出事儿吧?”
白娉婷没想到千燕婉会如此说话,本来苍白的脸色又是一变,一下子苍白,一下子又绯红了几分,看着属实有些古怪。
她心仪康宁王府苏珞白的事儿本来还是颇为保密的,白娉婷甚至以为这事儿除了她自己还有她那贴身的丫鬟知晓之外,旁人都是半点不知情的,谁曾想到千燕婉竟然会知晓得如此清楚。
而且正如千燕婉所说的那般,赏花宴那日,她之所以会对素不相识的夜荼靡动了那般狠毒心思,更甚至是在听到千燕婉之后只略微一犹豫就丝毫不计后果的同意了,除了夜荼靡那日说话的态度有些嚣张之外,其实更加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她听到了宰辅府邸之上,苏珞白亲自带着夜荼靡去的传闻,白娉婷才会对夜荼靡生出了那般浓烈的恨意的。
甚至是如同千燕婉方才提及的那句一样,她可以说是真的恨不得夜荼靡能够出了什么清白被毁的大事儿,毕竟她那一张容颜,实在是生得太过祸水了一些,她甚至是不必需要任何的才华加身,就完全可以引得了九洲之上无数男人的追捧,白娉婷自然是不愿意见着夜荼靡好过了去。
只不过这些个想法,却是在白娉婷看到千燕婉受了这般惨烈的遭遇之后,忽而便是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她现在只求夜荼靡不要再找自己茬就行了,哪里还会生出了什么害人心思。
不过爱慕苏珞白的事儿,她现在倒是不敢轻易承认了就是了。
“千燕婉,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何故说这些道听途说的话,我瞧着你如今神气活现的样子,倒还真不像是受了什么天大打击的人儿,这一点,我倒是承认我自愧弗如就是了。”
这些年来,白娉婷和千燕婉虽然明面上是一对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可实际上两个人暗中却是早就已经较了无数的劲儿了,
这么多年的较劲儿,白娉婷都没说过一句不如千燕婉的话,而现在她说的一句自愧弗如,明摆着就是在讽刺千燕婉脸皮极厚无疑了,毕竟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也就罢了,现在还好意思装出一副啥事儿没有的样子,倒的确是让人有些不耻就是了。
千燕婉闻言,暗自咬了咬牙,但是碍于面子的问题,面容之上却是没有表现得过于明显,她抬眸瞥了白娉婷一眼,笑声又冷了几分道:“白娉婷,本小姐瞧着你如今这般作态,是真不怕本小姐毁了你的名声了?”
这话的威胁之意很是明显,意思就是白娉婷若是胆敢不听她千燕婉的话,她便是立马就会将赏花宴会之上发生的那些个破事儿给彻彻底底的宣扬了出去,将她这个太傅府邸嫡出千金的名声同她一般直接毁了个干干净净。
白娉婷自然是不会听不出千燕婉的言外之意,她本就阴沉的脸色,霎时便是更加阴沉得如同滴墨了。
“千燕婉,你现在当真是想要威胁本小姐不成?”
白娉婷回以一抹惯常的冷笑,语气却是意味深长的反问道:“瞧娉婷妹妹说的,咋们姐妹二人之间不是素来都和谐的很么,谈何威胁,不过是姐姐觉得咋们姐妹情深,什么事儿都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罢了。”
????????狗屁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非是现在她整个人是在宰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