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二爷瞧着眼前这群宾客的模样,一时间真真是气得整个人脸都绿了,但是最可气的是,他竟然不知说何是好,毕竟现在说出这种话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整个南诏帝都大半个贵族圈子的人都集体找着借口。

但是姜家二爷自己心中也是极为清楚,这些人明显是听了沈茯苓方才的一番警告之言,才会变成这般模样的,可是人家毕竟是恭亲王府之上唯一的嫡出郡主,她姓沈,是整个南诏之中堂堂正正的皇族中人,他倒还是真没有那个能力能将人得罪了去。

至少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确实是不敢说出半分置喙沈茯苓言语的话就是了。

可是就算是他有那个忍耐力,能够强行忍住不去说沈茯苓的不是,但是一想着自己如今四十大寿,这些个宾客却是在这个时候因为沈茯苓的一句话便真要离开了去,便是觉得这些人未免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姜家二爷阴沉着面容,正考虑着要如何解决此事,却是忽而发现那些个宾客比他自己还要精明得多,这些个宾客说完话之后,似乎也是害怕自己会将他们强行留下,所以完全是不待姜家二爷回应一句,便是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因为有了一个人带头的原因,其余人自然也是没了多少顾忌,虽然是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得不当着姜家二爷的面,非常迅速的离开了襄阳侯府了。

如此一来,不过只是转瞬时间,今儿前来参加寿宴的在场宾客,便是现在不及掩耳的速度忽然减少了四分之三,因为宾朋而知显得有些熙攘的场地,也是因为人群离开之后,忽而就安静了不少。

可最气人的是,这些个留下来的人也并不是铁了心的打算留在这襄阳侯府之上,不过只是在做最后的纠结观望罢了。

他们之中,大多都是一些不敢打了头阵的墙头草,一直是在暗中观望着其余人的举动好做出自己的决定,但是现如今看着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离开了襄阳侯府,那些个留在此处观望纠结的人便也是更加蠢蠢欲动了。

他们都觉得自己若是再不及时离开,只怕还真正得罪了恭亲王府的那位郡主了,想到这里,剩下的那些个人中,也是立马又有人重新带起了头来,畏畏缩缩的挑了一堆相似的借口对着姜家二爷请示了一番,然后便是脚底抹油的开溜了。

如此一番动静之后,襄阳侯府之上最后只剩下了寥寥几人了,这几人还悉数都是姜家庶出一脉那些个姨娘妾身之类的娘家人罢了,这些人碍于那么一点所谓的亲情联系,不得不留在此处站着,给姜二爷充当着最后一点的脸面。

可是这个人到底也不是什么傻子,自然也是明白沈茯苓和姜家二爷之间似乎是过节不小的事情,今儿姜家二爷得罪了恭亲王府的这位嫡出郡,主只怕日后和这襄阳侯府庶出一脉扯上丁点关系之人,怕是都不见得会得了沈茯苓的待见了。

一想到这里,这些个人的面容之上便是不住的写满了一副我想要离开的神色,更是看得姜二爷脸都绿了,恨不得这些个混账东西赶紧离开了去。

姜西华一时也没了言语,他的本意虽然是想要搞臭了襄阳侯府的名声,但是今儿毕竟是姜家二爷,也就是自家老爹的四十岁大寿,他虽然是想要换了襄阳侯府的名声,不至于让姜西成得了任何好处,但也没想着毁了自家老爹的寿宴就是了。

可是现在事情发展到这般状况,也并非是他能够轻易控制的。姜西华索性便是没了言语,缩在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倒是一侧的姜西成看着事态发展不对,这才率先起了几分想要讨好姜家二爷的心思,他看着姜家二爷,语气之中多了几分大义凛然:“爹,今儿是你大寿的日子,可不要因为一些旁的事情便是动了怒火,既然那些个蠢货都是一派贪生怕死之徒,咋们襄阳侯府倒也没必要和这种货色结交了去。”

姜西成佯装愤怒的吐槽了这些个宾客一番,这才最终总结开口道:“爹,依着西城看来,咱们还是不要和这些个不知好歹的蠢货结交了的好,左右咱们这襄阳侯府的地盘儿,也的确不是这些个货色能轻易踏足的,他们不愿意待着,便是让他们滚蛋便是,爹,咋们还是自己去用膳吧……”

姜西成今儿所说的说这一番话,本来的意思是想要替姜家二爷打抱不平一番的,但是错就错在他最后说的那一句还是自己去用餐的话,立马便是把姜家二爷给都给激怒了。

今儿可是他四十大寿的日子,为了办好这一场寿宴,襄阳侯府可是耗费了不少的人力物力,那后院之中数不尽的美酒佳酿都是为这些个混账宾客准备的,可这些人却是因为沈茯苓的一句话,便是将这事忘得干干净净了,跑的比兔子还快,这不是明显看不上他这个襄阳侯府的掌权之人吗?

若是前任襄阳侯爷,也就是他的大哥,姜南柯的生身父亲举办了寿宴,只怕这些个宾客都不会因为沈茯苓的一句话就散了个干干净净,说到底,今儿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滑稽而又丢人的局面,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襄阳侯府嫡出一脉的威慑力更高就是了,这倒是让他一个二房庶出之人,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了。

姜家二爷想到这里,整张脸都已经难看得不成样子了。

他再也没了好脾气,因为没有外人在场的原因,姜家二爷当下便是对着姜西成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通。

“用膳,用个狗屁的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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