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如此,夜荼靡便是对着姜南柯轻笑了一声道:“南柯,此事儿不用你担心,交给我来处理便是。≦看 最 新≧≦章 节≧≦百 度≧ ≦搜 索≧ ≦ 品 ≧≦ 书 ≧≦ 網 ≧”
姜南柯闻言,脸上的怒意方才消散了几分,他的眉眼之上虽然是透着几分寒色,但是神色却是冷静了下来,很显然是极愿意听夜荼靡的话的。
夜荼靡心中稍安,转首便是正欲开口让红鲤不用墨迹直接动手,却是忽而见得人群之中窜出一人,神色狠戾的看了宋彩袖一眼,满是愤怒的指责道:“你还不快些住口?!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折辱阿妩的不是?水性杨花品行败坏,如此德行,竟也好意思去指责旁人,未免也太过好笑了一些。”
夜荼靡没想到玉衡会突然跑了出来,自打她在宰辅府邸之上和玉衡断绝关系之后,夜荼靡便是再也没和他有了什么来往,起初是玉衡心中介怀,不好意思跑来晃悠,但是更重要的,还是在于夜荼靡自己并不愿意和他打了什么简单。以至于后面玉衡再次找上门来的时候,夜荼靡也一直都是避而不见或是视若无睹。
如今突然冒出来了,倒是让夜荼靡很是有些意外。
不过她心中倒也没怎么在意就是了,她初次回京的时候,本来心中也还对玉衡怀揣着几分亲近之心,不过是因为性子使然的原因,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但是随着夜荼靡越来越见证了玉衡对玉灵娇的偏心宠爱,还有对自己的苛责之后,她对这个兄长唯一的几分亲近之心,也是紧接着便是散得干干净净了。
所以哪怕是玉衡现在跑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责宋彩袖,维护自己,夜荼靡仍旧是没有半分动容,甚至是连着眉眼都没有挑动半分。
“红鲤,动手。”
红鲤见着玉衡出现,本来也是没忍住皱了皱眉,但是听见夜荼靡的命令之后,他也是懒得再搭理这个突如其来献殷勤的玉衡了。
手中长鞭一动,一道凌厉的鞭子便是携裹着凌厉的风劲儿直直袭击过去,上面的倒刺也是在阳光的折射之下透出了惊心动魄的光芒出来,宋彩袖看见此番动静,整个人便是脸色大变,方才还一副正义凌然拒死不从的模样,如今霎时便是惊恐得立马缩成一团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啊——不要打我!”她一边满是惊恐得惨烈叫着,一边又哆哆嗦嗦的退开了不少,凄厉的声音刺耳到了极致——“不要打我!”
但是红鲤手上的鞭子却是分毫未曾停顿,直勾勾的便是扫落在了她的肩胛之上,带出一道极为极为鲜艳的血风,甚至是连着她那一身精心穿着的素材衣裳,都已经彻彻底底的撕出了一道裂缝。
白色的衣裳,艳丽的血色,对比鲜明而又触目惊心。
“啊!”宋彩袖霎时间发出一声凌厉至极的声音,整个人都被那一鞭子给抽得直接瘫软在了地面之上了。
一鞭子下去,宋彩袖完全没了方才的威风,和刚才气势汹汹辱骂的样子简直是成了两个极端的模样。
站在宋彩袖身前的玉衡也吓了一大跳,他方才冲出来想要替夜荼靡说话的时候,好巧不巧便是站在了宋彩袖的身前,如今红鲤这一鞭子甩落下来,宋彩袖肩膀上飞溅出的些许零星血液便是不可避免的沾染在了玉衡的衣袍之上了。
玉衡何时受过这样的罪,整个人脸色都有些愣怔,看着衣服之上飞溅的血液,他很是有一瞬间的手足无措。
玉衡到底是南诏帝都的世家公子,即便是他在一众公子之中并没有太过出众,但是从小的身份地位,也从没让他受过这样的罪过——竟然是有污浊的血腥溅到了自己的身上。
玉衡下意识的就想动怒,然而反应过来动手之人是夜荼靡身边最为亲信的红鲤之后,玉衡心中的火气霎时便是消散干净了。
他转眸看看夜荼靡一眼,原以为夜荼靡会关注自己一二,哪曾想到夜荼靡却是一个眼角余光都没有落到自己的身上,玉衡忽而便是觉得心中有些难受,他神情尴尬,面容之上带着几分落寞,抿了抿唇瓣,默然就退开了些许距离。
他退开的时候,红鲤的长鞭霎时便是接着又朝着宋彩袖的身上直直甩了过去。
宋彩袖好不容易才从疼痛之中回过神来,如今见着红鲤又突然动手了,霎时便是血色全失了,她一边颤抖着身子止不住的往后退着,一边又扭过头来,惊恐的求饶道:“别打我!我承认!我什么都承认!都是我的错,是我嫌贫爱富狗眼看人低,是我故意诬陷了妩宁郡主,我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
一阵刺破耳膜的高分贝声音传来,在场的很多人都愣怔了。
方才宋彩袖那般说话的时候,众人还觉得刚才虽然是品行败坏,但是好歹也算是个狠得下心的人,哪怕是宁可受了这一顿皮肉之苦,应当也不会将自己给出卖了,却是没想到方才还言之凿凿的宋彩袖忽而就成了这么一副怂到极致的模样。
红鲤方才不过只是挥了一个鞭子罢了,哪怕是肩胛处出了血,也并不见得有多严重,比起那些个后宅大门之中的当家主母折磨人的方式而言,简直就不堪一提,可宋彩袖却是偏偏害怕成了这副模样,半点不顾形象的将所有事情都招了,实在是让人心中鄙夷得紧。
但是哪怕宋彩袖已经如此畏惧得立马求饶了,红鲤手中的长鞭却是半点没有松懈,仍旧是直勾勾的落在了宋彩袖的肩膀上去了。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