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闹了半天,宋彩袖那日之所以会那般主动的跑去了京城西郊姜南柯的所住之处,原因居然就是想毁了别人的面容去了?
那个人是谁,自是不用多说,必然便是她追着上去的妩宁郡主夜荼靡无疑了。
就是这个宋彩袖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要毁了夜荼靡的容色?她难不成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比起夜荼靡这么一个得了显昭帝亲自御赐郡主之位的国公府嫡出千金而言,到底是低贱卑微到了何等程度吗?
所以说现在宋彩袖脸上的这两道伤痕,其实也是因为得罪了夜荼靡导致的了?
对于这件事情,旁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值得疑虑的地方,毕竟夜荼靡这位国公府嫡出千金的性子,他们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前些日子夜荼靡刚刚回了南诏帝都的时候,就已经是连着同等身份的宰辅府邸千金和太傅府邸千金都敢那般毫不客气的与之对上,更别说现如今夜荼靡还已经得了南诏太子亲口承认的东宫庇佑,在众人眼中,那也便等同于是可以更加的无法无天了。
现如今夜荼靡不过只是毁了宋彩袖这个区区国子监祭酒之女的面容罢了,倒也不算是什么太过出人意料的事情。
宋彩袖做梦都没有想到姜南柯竟然是如此出乎意料的将这些事情悉数抖了出来,她一直以为姜南柯性子温软,也不是什么多管闲事之人,理所应当是不会拆穿自己的谎言的。
可是他居然是出乎意料的把事情的所有经过无一例外全部都说了出来,最关键的是,越是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可信度也就越高,以至于现如今的在场之人完全没有质疑了分毫姜南柯的意思,所有人几乎是一下子就完全相信了姜南柯所说的,自己的面容是被夜荼靡给毁掉的了……
偏生脸难看说了这番话之后,还没有丝毫收手住口的打算,反而是越发言语毒辣的开口道:“宋彩袖,当初是你看我落魄不已万般嫌弃,才会负了我娘对你的信任嘱托,背弃了我在。整件事情从始至终我姜南柯都未曾负了你分毫,是你一直背信弃义,不仁不义在先,如今眼看着本侯爷有了声势重建之日,你便是如此眼巴巴的凑上了襄阳侯府门来了,难不成你当真以为我姜南柯是什么傻子,还会对你这种恶心至极的女子有什么另眼相待之心吗?”
顿了顿,姜南柯继续言辞犀利的冷嘲道:“烦请你记着,我襄阳侯府侯府永远不欢迎你这样的人,从就往后你国子监祭酒府上的人要是胆敢再踏入了襄阳侯府半步,本侯爷一律将其扫地出门,绝不留半分情面。”
话音一落,姜南柯也是再也懒得多看了宋彩袖分毫,分外嫌恶的对这着襄阳侯府的那几个侍卫吩咐道:“来人,把宋小姐送出去。”
这便是直接下令赶人的意思了,宋彩袖整张脸都苍白到了极致,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姜南柯那一张看上去温润到了极致半点不带任何杀伤力的俊美面容,心中俨然还是不敢相信姜南柯居然是性子变化如此之大。
他那等温润如玉的人,居然也能够说出了直接赶人的话来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现在可不是在这里感慨他到底为何性子会转换如何之大的时候,现在最关键的是姜南柯已经是在这这襄阳侯府之上当着南诏帝都如此多宾客的面自己离开了,而且甚至还亲口下了禁令,只说她们国子监祭酒府邸之人,但凡还敢来到这襄阳侯府之上,他就一律会将人赶了出去。
如今,这个由着姜南柯新任接手的襄阳侯府正是处于如日中天的时候,南诏帝都贵族之人无一不是对襄阳侯府起了几分巴结之心,可倘若在这个时候,他们国子监祭酒府邸之人却是被襄阳侯府拒之门外,那么可想而知,旁的权贵世家,但凡是对襄阳侯府起了结交之心的那种,也必然是不会再愿意和他们国子监祭酒府邸之人有了任何来往就是了,这样一来,他们可不就等同于是被南诏帝都世家贵族之人给孤立了?
姜南柯那般聪慧之人,自然不会不明白他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会带来什么样的严重后果,可他仍旧是说了,而且语气还是那般不耐烦,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之心,这是明摆着丝毫颜面都没打算给她啊。
宋彩袖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当下便是怒从心起,满是火气的对着姜南柯反驳回去道:“姜南柯你什么意思,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生母替你定下的未婚妻子,在如今你如此待我,未免也太过薄情了些吧?!”
宋彩袖本来其实还是有些信心的,结果现在却是越说越觉得自己有些道理,她很是恼火的指责姜南柯道:“说到底你之所以会如此憎恶于我,无非是觉得当初你们姜家嫡出一脉没落之后我便退了你的亲事,让你有些恼羞成怒罢了,可你自己也不想想,当时你瘫软在襄阳侯府院落之中,连着出行都是问题,我不过只是为了我自己的一生做打算,方才想着退了这门亲事罢了,你又何至于怨我怨到这等程度?”
“至于那一枚血玉镯子的事情,那本来就是这是尊夫人给我的东西,我何故需要归还了你,现如今姜南柯你既然是已经重新回归了襄阳侯府,也成功继承了你生父的爵位,那我们二人之间的婚事,自然也是可以不再如先前那般作废的呀”。
别说是姜南柯被宋彩袖这般言语给惊住了,便是在场旁的只顾着看热闹的人,也是被宋彩袖这般无耻程度给惊到了。
也不知道宋彩袖到底是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