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辰锦一个示意,身后立刻有人递上了好几本厚厚的本子,看样子年头已久,倒像是账本样子。
他把账本递给了皇帝身边的公公,公公立刻呈上,送到皇帝面前。
东辰锦说,“父皇请过目。”
皇帝翻了几页越翻眉头皱得越紧,到最后把账本一扔,怒火中烧!
“你还要朕把这上面的东西都念出来吗?”
苏元平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皇上!臣罪该万死!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呐!”
皇帝冷哼一声,“你自己都说你罪该万死了!你还要意思要朕开恩?”
东辰锦给皇帝的正是苏元平这些年来私收贿赂,买卖官位,扰乱科技等等一些类的银子进出。
东辰锦解释道,“父皇,这还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太多了,儿臣怕搬不过来,就挑了几本重要的给父皇过目。”
“单单是这几本,几已经够了!”
皇帝这一句,说的下面人都心惊胆战的!
谁没送过礼,这上面保不齐就有自己的名字啊!
这也是为什么皇帝没有当众念出里面的名字来,牵扯的人太多,要真的清理起来,就要大动干戈,朝中局势不稳,现在还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苏元平!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苏元平把头磕得砰砰响,都顾不得额上肿起的大包,他求救地看向太子。
太子的薄唇动了一下,走了出来,“父皇!”
皇帝烦躁地一摆手,“你还出来干什么?想自找麻烦吗?还是你想替你的舅舅求情?朕警告你,朕现在还没想找你算账,别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不,请父皇听儿臣说完。”东辰耀态度从容,一点也没有因为刚才苏元平的事情影响到自己。
皇帝沉吟了片刻,“你想说什么?”
“儿臣想说,儿臣因为舅舅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而感到十分羞愧!儿臣想,母后必然也是这认为的,母后以常和而成提起已经故去的丽妃娘娘,说她红颜薄命,他们情同姐妹,要是然母后知道是舅舅擅自替她做主,打着她的名义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母后必定又要内心不安,吃斋念佛了!”
东辰耀这一番话,以退为进,明面上承担责任,不逃避。
却把自己说得毫不知情,并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愿意为苏元平的事情承担一定的罪过,不仅把自己和这些事情撇得干干净净,还提升了自己。
东辰锦微微眯了眯眼,看着东辰耀,没有说话。
皇帝缓缓地、仔细地打量了一遍东辰耀,就在东辰耀绷紧了神经,决定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皇帝突然一摆手,“行了,你退下吧。”
“谢父皇!”
东辰耀目光闪烁,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在回去的时候,完全没有看一眼在一旁的苏元平,就好像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
他的目的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苏元平的势力他已经接收了不少,剩下的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没有苏元平,都没有什么区别,原本他也就已经打算要除掉了。
现在正好借了东辰锦和父皇的手,不仅能替他除掉一患,还能然他在父皇面前树立一个好形象,告诉父皇,他和那些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石二鸟的好事了!
“苏元平,锦儿如今已经把证据交到了朕的手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东辰耀微微抬头看向那个一身傲然,伫立在大殿中央的男子。
连他都没有看出来,东辰锦竟然是这样的深藏不露。
曾经他还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一个仗着父皇喜欢他,才能获得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身份。
却不料正是这样一个他看不起的东辰锦,竟然在现在,突如其来地给了他狠狠一击!
东辰锦挑唇露出一抹完全没有笑意的微笑,“如果他还有话要说那儿臣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事到如今,就算是瞎子,也看出来了。
东辰锦从一开始就没有进过天牢,皇帝之所以下令个隔绝,并且不准任何人去探视,不是因为紧张东辰耀,而是为了保护东辰锦。
东辰耀的目光转了一圈,又回到那个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上的男人身上,皇帝目光精明,说话中气十足,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病态!
身后有一道不起眼的身影移到了东辰耀的身边,低低耳语了几句又退了回去。
东辰耀猛然惊觉!
原来皇帝从很早之前就开始计划这整件事情了。
从几个月前闭门不出,不上朝,不见外人,太医进进出出,虚张声势。
为的就是让他们放松警惕,大展手脚尽情去做他们想做的事情。
刚刚却得到了消息,皇帝已经下令让人准备太子和陵王一起去边疆的事情了。
他们那么辛苦地经营一场,却被这样一道圣旨打得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东辰耀那边也得到了一个同样的消息,顿时眉心紧锁,手中的折扇摇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拖下去!斩了!”皇帝大手一挥,似乎再不愿多看苏元平一眼,“御史何在?”
立刻有一个身穿赭色官袍的人走了出来,“臣在!”
“朕命你去抄了苏元平的家!念在他这么多年,也算为朕尽了一些心的份儿上,家眷我就不追究了,但是家中所有的财务一律冲缴国库,每一笔账都要给朕算清楚!明白了吗?”
众人心知肚明,因为皇家和苏家的关系太过密切,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