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如受惊的兔子般一下跳开,脸又红了起来,好在此处黑暗,不虞陈长安会看到。
“你…你干什么?”女娃叫道。
陈长安红着脸挠挠头,这……这个怎么解释?
就在这时,头顶突然轰隆一声巨响。
女娃吓得三步并作两步,又跳了回来。
陈长安的心呯呯得直要跳出嗓子眼,他意念问向老九,“这是怎么了?”
一道金光突然闪过,把这个巨大空间照得落针可见。
那金光流星般窜过,一闪而逝,很快消失在远处无尽的黑暗里。
“快,陈长安,抓住它,好东西!”识海内老九叫道。
砚池底,天衍一直挖了十余丈,那根还是没有底儿。
他不由有些着急,从怀里摸出一张魔力金刚符,用灵力在手心炼化了,他的双臂立时粗壮了一大圈。
他两手抱住主根,大喝一声“起”,在魔力金刚符的加持下,这次腊条丛的主根终于被他拔出了一分。
天衍心中大喜,正要运转灵力,一鼓作气地将它拔出来,双手忽然一松,两手抓空,然后钻心的疼传来。
那腊条树自己跑了?
他看着自己被树枝刮得皮都没有了的手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时,被他挖出堆成一圈的淤泥忽然涌了下来,把他护身的气泡埋在了里面。
陈长安与女娃听到的那声巨响,正是腊条丛被天衍拔松动后发出来的。
陈长安听老九说那是好东西,一把拉起女娃的手,跑向金光消失的方向。
“那是什么?”女娃还有些紧张,但看那金光,也知道肯定是件宝贝出世后发出来的。
“不知道,好东西!追!”陈长安叫道。
女娃反手拉起陈长安,运转灵力,全力向前飞奔。
不知过了多久,女娃只感觉自己的灵力都要耗尽,这空间好象没有尽头,那道金光却仍然不见。
“小安子,你们这样不行啊!那金笔受过人类的伤害,所以它极为仇视人类,自行躲了起来。以你们目前的修为,是找不到它的。”识海老九提醒道。
“那怎么办?”陈长安下意识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老九一口回绝了他。
陈长安趁女娃打坐调息的空儿,苦苦思索着。
他先用手抹下右眼,现出黄金眼,看下那道金光消失的方向。
可眼前依然一片漆黑,深邃幽暗,前方好象有个黑洞,连目光都能吸进去。
只是一小会儿,陈长安的右眼就流出了眼泪,黄金眼已自动退出。
黄金眼都不成,那怎么办?
陈长安擦把眼泪,很快,他眼前一亮,对了,当初自己在砚池学院门口对上陆定的三十万大军时,右小脚指发出金光,让陆定出现幻觉,失去了意识,不知道用在老九说的“金笔”身上是否能行。
他召出绿玉斗,狠狠一下砸在右小脚指上,鲜血立时迸了出来,一张肉眼不可见的金色光网随着鲜血在地上飞快铺开。
金网越过女娃,向远处飞速延伸。
正在打坐的女娃,忽然站了起来,怔怔地走向陈长安,“师兄,你终于肯娶我了?人家自然是要嫁你的,人家早就想嫁你了。”
“师兄,喝了这交杯酒,我可就是你的人了。一会儿,你可要温柔点儿哟。”
女娃说着,右胳膊穿过陈长安的手臂,右手放到嘴前,做了个喝酒的动作。
陈长安呆呆地看着女娃,“女……”
刚说出一个字,女娃已翘起脚,用自己的双唇,堵住了陈长安的嘴。
陈长安修为差女娃太远,哪还能反抗得了,一下被女娃吻个正着。
陈长安立时过电一般,全身颤抖着,识海一片空白。
颦儿看到,气得叶片刮起了旋风,把银蚊摔了个大跟头,“老牛吃嫩草,不要脸!”
“师兄,人家好喜欢你叫人家‘女女’哦。从今开始,人家是你永远的‘女女’。”
女娃双臂把陈长安搂得紧紧的,勒得他喘不过气来,识海的空白继续在扩大……
等陈长安恢复意识,女娃正温柔地给他穿着龙鳞雀金裘,“师兄,还是你穿上好看,比那陈长安穿着好看多了。”
陈长安只觉腰膝阵阵酸软,伸手扶向女娃的肩膀,触手丝滑、火热。
陈长安脑袋又是“轰”地一下,女院长她……
“老九,刚才发生了什么?”陈长安意念问道。
“咳,咳!不可描述,不可描述!会带坏颦儿与小莲等几个小孩子的。”老九直叹气。
靠!
陈长安懵了,自己跟女院长,不可描述?
他狠狠心,一把推开了女娃。
女娃皱着眉头,蹒跚了两步,差点儿摔倒,“师兄,你真坏!总是那么粗暴,刚才是,现在也是!人家不要理你了!”
粗暴?
陈长安傻眼了,抬左脚狠狠地踩在右小脚指上,都是你个混帐东西,让我闯了祸……
他一脚下去,右小脚指本快要止住的血,流得更欢畅起来。
原本就肉眼不可见的金网,已经变得有些暗淡,突然又有了新鲜血液补充,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并且极速向远处延伸,终于整个黑暗的空间全部被铺满。
躲在角落里的腊条丛,被金网罩住,原本墨绿的叶片,缓缓收入了枝条,枝条慢慢变细,整个身体收缩,变成了一只筷子长的金色毛笔。
金笔在空中跳跃了会儿,忽然欢叫一声,“主人,您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