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长安在盘丝洞里转了一圈,没能发现小金踪迹。
他回到洞口,“春三十娘,你能不能先把我送到崖顶?”
三十娘猛然变回大蜘蛛,锋利的前爪伸到陈长安胸前,怒道:“说,你怎么知道我本姓?”
陈长安一怔:靠,说顺嘴了,她果然是姓春,原来大话西游不是瞎编的。
只是这个该怎么圆回来?总不能说玄阳大陆一直流传着她的故事,还被拍成了电影吧?
没等他想好,春三十娘却先放下爪子,抱头痛哭起来。
陈长安愣了,这又是怎么了?
女人啊,果然是不可琢磨的动物。
末了,春三十娘哭完,变回人形,收拾好妆容,幽幽地看着陈长安,“我的事儿都传到砚池学院去了?”
陈长安更加懵了,你的事儿?什么事儿?
“你还去不去崖顶了?茶叶拿来!”春三十娘看他呆傻的表情,应该没有听说过自己的事儿。
陈长安摊开手,将茶叶倒进她的手心里。
春三十娘小心地收好后,又变回蜘蛛,抓起陈长安,向崖顶爬去。
离崖顶还有二三丈,春三十娘爪子一弹,将陈长安扔了上去。
靠,这也太粗暴了吧?
陈长安人在空中,身不由己,只好运转九宫乾坤诀,让灵气走遍全身,以迎接将要倒来的暴摔。
嘭!
陈长安摸摸头爬起来,嗯,好象并不疼。
“混帐!怎么是你!我家阿荣阿伟呢?”
一道黑影窜了过来,抬掌拍向陈长安。
黎明中的棋盘山,天空一片昏黄,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远处不时传来的蛮兽怒吼,让段右淳更加烦燥。
在群山与蛮兽中奔波了三天三夜的他,也未能找到自己带来的两个后辈:阿荣与阿伟。
正对天空鱼肚白发愁的他,冷不防被什么东西撞到后心,转过头来见是陈长安,当即一掌拍了下去。
“段右淳?”陈长安连忙召出龙鳞护在身前。
段右淳一掌拍在龙鳞上,发出“嗡嗡”响声。
陈长安被击退三四丈,半边身子酸麻,擎龙鳞的右臂,根本抬不起来。
段右淳右手食指一点,一道白光发出,直袭陈长安的大腿。
段右淳之所以跟来棋盘山,就是为了杀陈长安,现在看到他,如何不分外眼红。
不过,在杀他之前,得先问清阿荣与阿伟的下落。他在崖顶的石头缝里,嗅到了一丝阿伟留下的气息。
陈长安勉强移动身体,将身子蜷缩在龙鳞后。
白光打在龙鳞上,反弹出去,转向了崖边。
春三十娘扔完陈长安,本待回洞泡茶喝,忽听有人提到阿荣阿伟,她立时炸了毛,八爪并用,一会儿就爬回了崖顶。
还没等站稳身子,胸口先吃了一重击,那道白光把她右胸打出了一个血窟窿。
好在,绛珠泪的效用尚未完全退尽,血很快止住了。
春三十娘心中怒气更盛,挥舞着前爪杀向了段右淳。
段右淳一击未能削断陈长安大腿,被那盾牌挡了出去,他心中惊奇,这面盾牌定是宝贝,一定要杀了他,连那烧火棍一起抢了。
正待点出下一指,一只七八丈大的七彩蜘蛛扑了过来。
换在以前,段右淳早会吓得飞跑,可他这几天见惯了太多巨大凶猛的蛮兽,哪会把区区一只蜘蛛放在心上。
那蜘蛛张牙舞爪,脸上竟是透是一股狠戾,“卑贱的人类,纳命来吧。”
两只前爪镰刀般交叉着,拦腰切向段右淳。
段右淳手腕微动,点出的食指偏向了春三十娘。
春三十娘挥爪急挡,白光穿过她的左爪,又留下了一个血洞。不过,她的右爪正好掠过段右淳的左腿,半截小腿落到了地上。
段右淳身子一歪,差点儿摔倒,他哪敢再攻击,取出一张纸符,往空中一抛,化为一艇小舟,他单腿点地,跳上飞舟,没命地逃走了。
春三十娘檀口张开,吐出一道蛛丝,箭失般射向飞舟,却哪儿还追得上。
春三十娘气急,右爪连连挥舞,半截小腿一会儿被剁成了肉泥。
“这老杂毛是什么人?”春三十娘龇着牙问道。
“玉龙段家!”陈长安边吸收紫气恢复身体边道。
“玉龙段家?那好,姓段的死定了,叫阿荣阿伟的都该死!”春三十娘化为人形,身上的伤口变小,鲜血却流出来了。
叫阿荣阿伟的都该死?
陈长安想起盘丝洞的蛛茧上的“荣彘、伟彘”四字,这春三十娘为什么跟这么两个名字过不去呢?这中间定是有什么过节,以至于她听到这几个字就抓狂。
春三十娘怒目圆睁,绿色血液染湿了她的裙裾也不管,看着段右淳消失的方向直喘粗气。
“陈长安,玉龙在什么地方?我要下山杀光段家。”她咬牙切齿地道,心中的恨意在脸上表露无遗。
她身上的杀气,陈长安隔了几丈远,都感觉寒气逼人,他连忙退后几步,才劈开了她的锋芒。
“你也做过亏心事?”春三十娘怒道。
陈长安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怕我?定是做过什么亏心事,我要杀了你!”春三十娘的眼神又迷离起来。
这大蜘蛛真失心疯了?
陈长安强作镇静,定定地看着她的两眼,“杀我?你自己找得到玉龙段家吗?你一只蜘蛛怎么在人间行走?”
“你…你愿意帮我?”春三十娘的眼神中燃起了一丝希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