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春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想不明白的陈长安只好问道。
老九一听来了精神,道“这个事啊,九爷虽没亲眼见到,想来也应该所料不差。这蜘蛛精不知什么原因被西王母打下了凡界,现在占据她身体的这女子,定是被那杯子一同打下来,所以二人共用了一具身体。”
“你怎么知道与西王母有关?”陈长安问道。
“那个杯子,就是可以变幻为花锄、花蓝、铰剪的杯子,那是西王母的日常吃酒用的,名为乾坤造化盅。可惜这女子修为不够,发挥不出它的效用。这可是件不得了的宝贝,比那绿玉斗差些有限。”老九继续卖弄着。
陈长安听他越说越玄乎,不能不信,又不敢全信。
怪不得春姨突然转性,原来是被人夺了舍。不行,我得帮帮她,她曾于妙玉有恩,不能让小夭把这具身体毁了。
“小夭,你不是要烧火棍嘛,拿去!”陈长安取出烧火棍,大声对小夭道。
“现在给我?晚了!怎么,看我打你的春姨,你心疼了?哈哈,我就是要虐死她,就是要让你们这些卑贱的人类,尝尝骨肉分离的滋味。”
小夭说着,挥出一道又一道桃枝墙,把瑶素衣围在里面。
瑶素衣紧咬牙关,剪开一道墙,又有无数道墙同时生出,那些墙越生越多,离她的身体越靠越近。渐渐地,那铰剪再也施展不开!
“素衣,放弃吧,你斗不过她的!她吸收了一位远古大能的精珠,你不是她的对手。”瑶红衣劝道。
“瑶红衣,你给我闭嘴。你不就是比我早出生了那几息嘛,摆什么大姐架子。今天,我一定要杀了这桃妖,实在不行,我就自爆,大家同归于尽!”瑶素衣怒道,她的脸因为生气,都有些变形了。
“不要!”春三十娘的体内七八道声音同时叫道。
“不要?”瑶素衣冷笑着,“想活命的话,就一起出手,帮我灭了这桃妖!”
“素衣你疯了?三年的赌不打了,快快让四妹接管这具身体,由她来对付桃妖!”瑶红衣的声音急促而又尖利。
“没门,今天要么她死,要么大家一起亡。”瑶素衣奋力催动着剪刀,毁了一道又一道桃枝墙。
更多的墙挤压过来,几乎贴到了春三十娘的身体上。
她的眉心忽然射出一道金光,照在手中的花剪上,花剪立时恢复了酒盅模样,同样发出了耀眼的金光!
“不要,不要……”一声声脆喝在春三十娘体内响起。
“陈长安,快,快!祭绿玉斗!”老九见酒盅发出金光,大声吆喝道。
“哦!”陈长安不及多想,从丹炉盖里取出绿玉斗,向桃枝墙中的春三十娘抛去。
“你个浑小子!法宝是这样用的吗?”老九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也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绿玉斗消失在桃墙内。
乾坤造化盅金光四射,映得天边的朝阳都黯淡无光。金光脉冲般穿过桃林,所过之处,枝焦叶糊,化为飞灰,一堵堵墙轰然倒塌消失。
陈长安见事不好,忙召出龙鳞,将自己全身躲在了龙鳞后。
金光在桃林里肆虐,小夭被烧得吱吱直叫,丹田内一颗葫芦状的翠绿珠子,发出柔和的绿色光芒,不断修复着她被烧焦的身体。
绿玉斗落入金光之中,受其照射,竟忽然变大,将整片山谷笼罩了起来,悬浮在空中。
漫天的金光突然消失,山谷中的桃树也尽数化为了灰烬。
躲在龙鳞后的陈长安,只觉得自己进入了一片无尽的绿色海洋,海水温暖、舒适,身体一阵倦怠涌来,陈长安合上眼睛,想要好好地睡上一大觉。
“不好!陈长安,快醒醒!”老九拼命晃动着香炉,想要惊醒他。
“大傻,快醒来,你魔怔了!”颦儿也叫道。
“咿呀咿呀!真是的,都不让人好好睡觉。”金莲晃动着莲子,发出金光,涌向陈长安的身体。
可在这绿色海洋里,金莲发出的光,不过是米粒之珠,犹如浩瀚夜空的一点星光,连陈长安的识海都无法照亮。
“不要打搅我,不要打搅我,我要睡觉,好好地睡上一觉。”陈长安喃喃着,很快就要进入梦乡。
这时,识海中,由浩然图化出的那颗光点,突然爆发出明亮的光芒,将侵入识海中的绿光,全部同化为白光。
陈长安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哪有什么海洋,自己正被无尽的绿光包裹着。
几十丈外,化为人形的小夭衣衫破碎,双目紧闭,脸上象被墨汁泼了,头发几乎被烧光,成了个癞痢头,嘴角扯出一道细丝,正呼呼大睡。
春三十娘稍微好一些,虽然也在酣睡,至少衣衫没有受损。
“小安子,快把她们叫醒!否则,她们就永远睡过去了!”老九叫道。
陈长安游上前,结果在这绿光里,却不受力,越是向二人所在方向游动,身体却离二女越来越远。
多番尝试后,陈长安不得不放弃。
“老九,这是什么鬼东西?”陈长安问道。
老九沉吟了半天,方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绿玉斗应该是那混元金斗化的。”
混元金斗?那不是三仙岛的镇岛二宝之一吗?怎么跑到白玉京去了。
“怪不得这里面好舒服,原来是件宝物。一进来就让人无思、无欲,其实,就这样一辈子下去也不错。”陈长安由衷地感叹道。
“切,都道少年心性!你可好,难道你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