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也就两室一厅的房子,地方不大,曹妈妈这个蜀妹子非常勤快,家里收拾得很干净。
屋里的家具看着都是很老式的,有一定年头了。说实在的,曹家很多东西还真是有年头的,家里拮据,所以很多东西用旧了也舍不得扔,亏得曹妈妈手巧,沙发做个布艺罩子什么的,做一套新罩子套上去又可以用几年。
曹蔓这一点很是不理解,曹怀斌家她以前每年寒假去看爷爷奶奶的时候都会去,人家还接受她家资助呢,也没有说东西用得“左三年右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沙发、茶几都比自家的好。
她劝爸妈换一套的时候,俩人都会说还好好的,扔了可惜,就是舍不得花钱。爸爸给侄子零花钱倒是大方,几百块送出去眼睛都不带眨的,她真的很怀疑那俩是亲生的、自己是抱养的。
曹妈妈让大家坐,自己去厨房烧茶去。
由于教授夫妇听不懂华文,所以曹蔓只好留在客厅里坐陪,一般有客人来的时候,曹蔓都是那个烧水丫头。曹蔓这时候才有机会给双方互相介绍了一下。
阿蒙对墙上的装饰画很感兴趣,那些都是曹妈妈自己绣的,用镜框装饰起来挂墙上,省钱又漂亮。
曹蔓给大家解释,屋里挂的好几幅都是妈妈自己绣的,一听是曹妈妈自己绣的,施密特夫人很惊奇,尤其是中庭墙上那副,那么大一副绣品,这得有两码宽一码高吧?多种颜色的牡丹花盛开,不仅有花草,还有大汉字,小汉字等,应该很难绣出来。
阿蒙认识那几个大字,“花开富贵”。米国流行十字绣,这个看着比十字绣精致多了,倒像是皇宫博物院里那些精致衣服上的绣样。
大家纷纷问这样一副作品要多长时间绣出来,曹蔓也不清楚,曹爸爸记得好像用了几个月时间。
趁着大家聊绣品的空档,曹怀斌去厨房问曹妈妈,“大娘,那个阿蒙是大姐的男朋友吗?”
“你怎么这么问?”
“我看大姐叫他阿蒙,他叫大姐蔓蔓,俩人挺亲热的。”
他不是一直叫女儿蔓吗?怎么又改口叫蔓蔓了?难道是她爸问出什么了?自己还没来得及跟蔓蔓爸通气,这话可不敢乱说,万一咱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说出去岂不是很没脸。王朝之戒
曹蔓要帮忙招待同学们,顺带的,教授夫妇和阿蒙也被安排着跟他们坐在一起。
曹蔓跟大家介绍导师基恩斯-施密特、克瑞斯提哪-施密特教授夫妇和大师兄阿蒙-施尔曼先生,曹蔓已经注意到大家的态度,不想大家引起更多的误会,所以介绍起来一本正经。
由于媛媛和穆林在各桌敬酒,所以大家的话题大部分时候还是围绕曹蔓进行。大家问起她们在米国的生活,曹蔓能说就说,不能说的就三言两语模糊带过。
最后大家就说到了最热门的话题,男女朋友、结婚生子上。
他们这帮人都已经25岁了,男生都在考虑结婚,女生有的已经结婚生子了。
即使没结婚的,也是寥寥几个,而且都有男女朋友了,今天更是去米国的袁媛的回门宴,所以大家都好奇同去米国的曹蔓是不是也好事将近。
“我男朋友都没有,哪会好事将近?”曹蔓笑道。
“不会吧?曹大美女,从小到大追着你跑的一大堆,青大少不了青年才俊,米国更是多,你就没一个看上眼的?”
大家不信,看旁边的米国大帅哥就像,人家竟然一口否认不会是不好意思承认吧?
“这米国来的帅哥肯定是你男朋友吧?”大家吵吵嚷嚷,欺负仨米国人听不懂华文。
“你们别开国际玩笑了。”这帮人说话这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她得赶紧提醒大家一句:“他能听懂华语的。”曹蔓赶紧提醒大家。
“他这华语也是你教的吧?”
曹蔓:“……”这是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啊。
阿蒙倒是老实交待:“蔓蔓是个好老师。”
几个同学相互挤眉弄眼,瞧瞧!还说不是,我们当年都没人敢叫她蔓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