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们已经进了一间展览室,曹蔓指着展示的经卷问大家:“哎呀,咱们别讨论射雕英雄传了,你说这些展示的经卷都是原版的吗?放在这里会不会受损?”
袁媛说,“真不知道。你当时应该修考古或者文物保护之类的专业,看你这么关心这个问题。”
阿蒙反驳,“没必要转专业的,如果对什么感兴趣的话,去那个系里旁听一两门相关的课程就是了,没必要全面系统的学习。”
“阿蒙,你有这方面的经验?”
“米国大学前两年你可以不选专业的,可以趁这两年的功夫,选几门自己感兴趣的专业课试试。有些人高中ap课修得多,也可以在专业之外修个第二专业,或者就去修几门其他专业自己感兴趣的课,应该都可以的。我当时修过约柔洲艺术史,艾亚达文化,还上过金融方面的课,还是去听施密特教授的讲座之后,才定下来学生物物理的。”
穆林搭腔,“对,你在大巴上提到过。”然后拍拍阿蒙的肩膀,用华文小声说:“就这么上了贼船的。”
袁媛还在感慨:“没在米国上过本科,没经验。这太自由了。华国的大学,换个班级都可能是困难的,更别说换专业、换系了。”
“上大学只是提供一个学习环境,开拓一下思维,我觉得更多的是应该把它看成是一个新的学习起点,关于那些文化、艺术、投资上的知识,我更多的还是后来自己买书看。”
大家就这样一般走一边聊天,寺里很多香客在上香,香烟缭绕。也有和尚进进出出,在一些殿堂里诵唱着经文。
曹蔓轻声问跟她并排走的袁媛:“媛媛,你说他们这唱的是华文的还是梵文的?我一句也没听懂。”
“我也听不懂,不过听着听着还挺能静心的,就是那个香气缭绕我有点受不了。”
“我也是,你看门口那些大香炉,有些香快跟我的胳膊一样粗了,有必要吗?”
“据说越粗越表明你心诚。”传奇法师莫林
“蔓蔓,别把人总是往坏处想,这样容易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别气着自己。”自己是有很多习惯跟穆家不一样的,可跟他们也就生活几天而已,还是能忍下来的,实在没能忍住的,让穆林替自己说,总比自己说要好。
想想穆林差点儿为自己喜欢喝凉水的事儿跟苏教授吵起来,袁媛很庆幸才在穆林家呆了几天而已。否则,这么大热天,不让喝凉东西,只让喝白开水,喝完就一身汗,她咋不管她儿子呢?!还说是为了她好,免得身体寒了不容易受孕,人家米国人天天喝凉水,也没见谁不孕的。
这也算这次的美中不足了,她没敢跟父母说,怕说了再被爸妈唠叨,因为他们也抱怨过在米国都没热水喝,女人总喝凉水咋受得了。
她觉得这是代沟,想着在国内的日子也不多,还是忍忍吧,毕竟他们也是好几十年的经验和习惯了。
她突然想起昨天在曹蔓家,曹蔓的脸色很不好看,估计也遇到了糟心事儿,忍不住问道:“唉~我看你昨天跟曹叔邓姨分手的时候脸色不大好,还有前天你跟曹叔到厨房说啥了,一出来脸色就不大好了。”
提起这个,曹蔓就一肚子气:“你还不知道我爸,就惦记着老曹家的人,他想让我帮助曹怀杰办留学。以为我是谁啊,有那么大能量?攀着我也就罢了,还想跟我们一起出来,跟施密特教授攀攀关系走走后门,拿华国那一套往米国人身上套,他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攀关系?专业也不对口啊,我记得他不是学生物物理的。你让他自己申请呗,我们不都是自己申请出去的?再说了申请本身也是一个锻炼过程。”
“家里人可不这么想。我反正是把这事儿给推了,曹怀杰的口语都不敢说出口,六级也没考过,托福还没纳入计划,肯定是我那个会算计的二婶看我回来了,突然头脑发热想出来的。你不知道我二婶那嘴皮子,能把死人说活了,也不知道她怎么鼓动曹怀杰和我爸的。我给拒绝掉了,我爸还不高兴,昨天早上临出门还在数落我,多好的机会,我竟然不带曹怀杰,我妈是一切随我爸,也没替我说话,我挺伤心失望的。你说,有这样给女儿往身上揽麻烦事儿的吗?究竟是我是他亲闺女还是曹怀杰是他亲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