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过几天自己有男朋友的消息有可能传到父母耳朵里,曹蔓就有些头疼,难道还需要编得更细一些?
要不要告诉妈妈实话?如果告诉了妈妈,那爸爸那里是不是就瞒不住了?曹蔓觉得好头疼,也许不该撒谎,否则需要无数个谎言来遮掩。
她的初衷只是不想让大家关注她的恋爱婚姻问题而已,她突然真的很想念米国的环境,大家都对对方的私事不会这么刨根问底,人与人相处起来也比较轻松自在。
她发现出国五年后,她已经很不习惯这种打着关心的旗号,对别人各种穷追猛打各种追问的情形了。
为了不让大家对她这么刨根问底,她笑了笑,对大家说:“大家都别这么问我了,我这也刚刚开始恋爱,至于以后会不会跟他结婚,还说不准,说不定很快就发现性格不合,生活习惯太不同就分开了呢。咱们还是轮流说说各自的情况吧。我可是也很关心大家的,总不能大家不给我个机会了解一下你们的现状吧?班长,就从你开始吧。”
她笑眯眯地对着班长,“在哪个单位发展?官居何职?什么时候认识的班长夫人,何时结的婚?有没有孩子?孩子多大了?都从实招来。”
“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看不出曹蔓内心是一女侠啊。”
各种打趣声此起彼伏,不过终于把话题从自身引了出去,曹蔓松了一口气。
看大家一个个介绍自己的情况,曹蔓很为大家高兴,在家乡附近求发展,有着天时地利人和,大家都发展地不错,各行各业都有,公务员也不少,不像自己的大学同学,清一色都在生物物理界发展。
这一场聚会大家散得很晚,曹蔓最后想去结账的时候,已经有同学把帐结了,弄得她很不好意思,感觉说是自己请客,反而白吃白喝了一顿。
天色已晚,班长执意送她回家,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妈妈还在灯下绣花等着她。见她回来,赶忙递给她一杯蜂蜜茶,“喝酒了吧?喝点蜂蜜水,醒醒酒。”
“妈,别担心,我说自己不会喝酒,就没喝多少,可能连一杯都不到。”最后一个阴阳引路人
旅行证和护照都不能当天取,分别交了手续费,让邮寄到家里。
为了给微微办理这两种证件,袁媛和穆林就花了两天时间,好在都有几年的有效期。
米国儿童护照有效期五年,华国旅行证有效期两年,估计护照有可能再用一次,旅行证嘛,可能就用这一次了。
看着这么复杂的行程,袁媛心里有点打鼓,毕竟是自己一个人带个孩子,拉着行李,想想都不容易。
她本来想一路带着童车,可是手推童车的话、行李箱不好推,在susan的建议下,她买了一个背孩子的东西,英文叫babycarrier,可以把孩子放身前,也可以放身后,放身前时孩子可以脸冲前、也可以冲后,有了这个就解放了妈妈的双手,非常方便,是很多喜爱户外活动的父母的必备利器,背上孩子就可以爬山、骑车了。
行李箱里大部分是微微的东西、尿布、奶粉、衣服。袁媛自己只带了几套换洗衣服而已。
穆林老家的亲戚袁媛只在结婚时见过几位,而且三年过去她已经记不太清各人的长相了,好在穆教授趁着暑假也在越阳尽孝心伺候父母,袁媛总算是有认识的人,她那忐忑的心在见到来接机的穆教授时稍微放下了一点。
说起来孤身带着年幼的孩子来到越阳,人生地不熟的,实在不是个好主意,哪怕是有公公在,如果不是为了穆林,她自己绝对不会走这一趟。
公公的脾气他一点儿也不清楚,婆婆的脾气她倒是摸着一点儿,她一直遵循着妈妈的教诲,“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你对她好,总有一天她也会认你这个好的”。
所以她一直对婆婆敬爱有加,有什么看不惯的地方也尽力忍着,比对着自己的亲妈妈还更有耐心更温柔。
公公她没怎么打过交道,不过觉得当年没跟婆婆离婚,应该是个明事理有担当的人,据穆林说这么多年都是他父亲一个人带着儿女回越阳探亲,母亲好像没去过。